“哼,走着瞧!”那修士对自己分析的战局十分有信心,只觉得时宣这些队员就像他们的队伍名一样,十分不可理喻。
随着时间的推移,程义越打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有种明显的感觉,觉得时宣的防御在一点点变强,与之相对的,他分明每一击都用了相同的灵力,可收到的反馈却一次不如一次。
此刻看到时宣,他猛然觉得时宣好像越打越精神了,每一次迎向自己都比上一次更有劲头的感觉。
他们两个,他在攻,时宣在守,可是现在,他越攻越势弱,时宣则与他相反,似乎有着用不完的耐力,即便只是在防守,可是也越来越游刃有余了。
程义猛的意识到不对,既然时宣游刃有余,那她为什么还只是防守,没有进攻?又不是不会进攻,刚一上场的时候,她不是攻的很起劲吗?
可是,情况如此,程义似乎已经失去了对场上局势的掌控,是攻是守,似乎全由对方说了算。
如今时宣只是防守,可程义必须一直攻击,根本停不下来,似乎一直在被对方引导着攻击,打得十分不爽快。
两人一攻一守,打了一个时辰还没有分出胜负。
程义却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体修的战斗本就十分耗费灵力,他已经算是体修当中的佼佼者,可面对时宣这种持久战的打法,他做不到速战速决,最后的结局只能被时宣拖到灵力耗尽。
可是,为什么时宣看起来却完全没有力竭的迹象?!她似乎与刚开战时一般无二,甚至状态还要更好一些。
时宣在与程义的对战中所获颇丰,难得有这样一个体修陪练,让她能好好磨炼一番圣骨诀,她是越打越精神,只觉得这圣骨诀越来越强,直到一个时辰后,圣骨诀在这样高强度的打磨之下,有了明显的提升,上升了一个品阶。
而此时,程义已经渐露疲态。
看热闹的观众们此时已经看得人都麻了。本以为只是一场很简单的对战,程义很快就可以打败时宣,可谁知,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人的战况却看似更加胶着了。
从一开始的时宣占优势,到时宣只防不攻,到现在一个时辰过去,还是只防不攻,却没有像大家想象中那样迅速败北。
申无恙对身边的那修士说道:“兄弟,你可别跑啊,我们还等着看你表演吞剑呢。”
那人如今已经没了最开始的笃定,但还是梗着脖子硬气道:“我说的!时宣要是赢了,我把佩剑吃了!我就在这,我倒要看看她怎么赢。”
一个时辰了,连反击都没有,想赢是不可能的。他这么想着,又开始坚信自己一开始的想法是对的。
就在这时,他的话音落下不过两三息的时间,时宣的画风突然变了,从一味的防守中跳了出来,开始了猛烈的进攻。
一柄敛锋剑在她手中锋芒尽显,仿佛当了一个时辰的摆设不高兴了,终于有了让它发挥的地方,竟是比一开始的时候还要活跃。
而程义的防守,却没有一开始那样坚固了。
他的灵力在一个时辰的不间断消耗中损失太多,进少出多,抵挡剑锋时的黄光都暗淡了不少。
人群中发出一阵诧异的议论声,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局势又突然反转,刚才还只有守势的时宣像是突然打了鸡血,比一开局的时候还要还加凌厉。
“不是吧,难道是时宣的防守保存了实力?”
“想什么呢,防守也是需要大量灵力的好吗,这形势反转的我有些看不懂了。”
“突然就不确定谁能赢了……”
“你们有没有发现,程义有些灵力不济了,他看起来有点吃力。”
“刚才有人说时宣赢了他要生吞佩剑,我想看。”
……
申无恙身边那个吹牛的兄弟有些慌了,趁着申无恙不注意想偷偷遛走,可最好小队好几个人盯着他呢,想跑也没那么容易。
他刚一动弹,就被陈启拉了一把:“兄弟,想去哪?不会是想赖账吧!这周围的人可都听到你说的吞佩剑呢。”
那人被抓了现形,还是倔强的抬了抬下巴,道:“笑话,我吴连胜岂是临阵脱逃之人!你且看着!”
话说的虽硬,语气却没有刚才那样硬气了,表情也变得有些不自然,显然是已经对这场战局有了新的判断。
申无恙笑的极为猖狂,拍着陈启的胳膊道:“哈哈,陈要强,这吴兄不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吧,哈哈,你们都是一样的要强!”
陈启回手就给了他一拳:“他哪里有我要强了!”
整个最好小队全部乐不可支,从不肯承认陈要强,到谁也没有我要强,他倒底经历了什么心路历程。
而此时的演武场上,时宣越战越勇,敛锋剑法被她用出了气吞山河之感,离得稍近一些都能感受到剑锋的威力。
对此,就在她对面的程义感觉格外明显,如今他灵力不支,已经不敢正面对上时宣的剑气了。
时间过得越久,程义的感受就越明显,他与时宣的情况,一个越来越好,一个越来越差,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有获胜的信心,如今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已经没有任何能够取胜的希望了。
他的所有招式已经全部用了出来,如今想要获胜,只能依靠外物,比如高阶攻击法宝之类。而他与时宣自对战开始,两个人都是凭借自身实力在比斗,用上法宝先不说能不能胜,就算胜了,又有什么意义,他从根本上讲还是打不过时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