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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两个人从来没有事后一起过过夜,他嫌她不配吧。
    怎么,他现在就可以鸠占鹊巢不走了?
    她也不习惯睡觉的时候旁边有个人。
    想了想,言听还是轻轻推了推他:“承衍洲?承衍洲?”
    如果有必要和他说话的时候,她也向来是对其直呼其名。
    “干什么?”很明显的烦躁。
    “你回去休息吧?”言听自觉是非常委婉地下着逐客令。
    “言听你有没有搞错?这里都是我的地盘,要滚也是你滚!把你从地下室弄上来,怎么还蹬鼻子上脸了?”承衍洲冷声呵斥她。
    “你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说不好听的,你现在就是个下贱的女支女你知道吗?”
    “或者说「侍寝囚奴」。”
    他这一番话,一句比一句刺耳,羞辱意味直线升级。
    可是言听也只是自嘲地笑笑,因为早已习惯了他的刻薄。
    只是今晚的他,感觉异常的易怒。
    言听轻轻地下床去浴室简单冲洗了一下,然后披上睡衣,轻轻打开门离开了。
    她的归宿,还是那间小小的、阴暗的地下室。
    言听忘不了之前有一次她在“侍寝”之后太累了,想着就歇五分钟再离开,结果就睡过了。
    承衍洲直接把她拎起来,让她赶紧滚出去,不要脏了他的地方。
    言听被吓得一激灵,心说上床的时候怎么不嫌她脏呢?
    但自那以后,她都格外注意,办完事就赶紧离开他的视线不要自讨苦吃。
    言听前脚一离开,承衍洲立刻就睁开了眼睛。
    今晚的酒会,简直可以说是不欢而散,他的心情燥得要命。
    酒会上遇到了大病初愈的张迅,叫嚣着让他们祖孙交出行刺他的杀手。
    这场刺杀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张迅说:“承老,小承总,交出那个杀手,我象征性地惩罚她一下,就当是一个小贼抢劫,我找找面子,这事儿就算了了。
    不然大家要是因为这事儿真伤了和气,那以后可就麻烦了。
    我当然受点伤无所谓,但我背后的老板可是很不爽啊。
    这打狗不还得看主人呢吗?”
    张迅搬出了他背后的老板——那个太过位高权重的高官,且行事狠辣,无论是黑道白道对这人都非常忌惮。
    张迅又阴阳怪气一番离开之后,承觐运敛眉思索一番,问承衍洲:“这件事,你怎么看?”
    “训练营里随便挑个人扔过去好了。”承衍洲无所谓地说道。
    “可是,据说张迅通过省道的摄像头抓取了言听的长相,动用暗网查到是我们的人。是她恰好摘了蒙面黑巾的那一刻,好巧不巧。你怎么糊弄他?”
    “那就找一个和她身形长相相近的送过去不就好了?”
    “所以你是拒不送出言听本人是吧?”承觐运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的孙子。
    承衍洲现在已经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
    但一涉及到言听,承觐运感觉他情绪就有异常波动。
    承觐运倒要看看,这是孙子偏执的占有欲,还是……他对她产生了什么特殊的感情?
    “又不会真要了她的命,张迅也就是象征性惩罚她一下出出气而已。
    而且,对于我们来说,言听确实在执行任务中出了愚蠢的纰漏。
    退一万步说,张迅要惩罚她,你拦我理解;上次我要惩罚她,你也拦,你到底是对她是一种什么感情?”
    “爷爷,您觉得一个老色批对待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会用什么方式「出出气」?
    “我的东西,不习惯外送。即使我不要了,别人也不能染指。”
    “所以坚决不可以,言听不能交。”
    第十二章 她没钱
    他留下了这句话,就提前离开了酒会。
    甚至都没有完整地回答老头子的问题。
    承衍洲相信,爷爷自会想办法给张迅一个满意的交代。
    本来这场应酬他是要带言听一起去的。
    但提前知道了张迅也要来,而且来势汹汹。
    承衍洲担心张迅会认出言听来,从而引发更多麻烦和骚动。
    所以才临时作罢。
    离开酒会后,他匆匆赶回濮园的时候,发现言听的卧室门紧闭而且门缝也没有透出一丝光亮,看起来睡得倒挺好。
    承衍洲在应酬的时候喝了几杯有点酒气,他洗干净之后就去找言听“算账”了。
    没想到一结束,她就赶他走。
    简直狼心狗肺。
    不过他也一直清楚,他们俩之间隔的是无法逾越的仇恨之山和难以跨过的怨怼之海。
    早几年他听到了爷爷和言听的谈话。
    承衍洲只记住了大意:他对言听动情之时,就是她的死期。
    而且是要他亲手杀掉她,去除自己的软肋。
    所以这几年来,承衍洲对言听极其刻薄狠毒,大家都以为他是真的对她恨之入骨。
    包括言听本人也这么觉得。
    那就好。
    但是现在爷爷有点起疑,必须找机会给言听点“颜色”瞧瞧了。
    -
    承衍洲即将要去纽约出一个差,预估半个月左右。
    他点名要言听一起去。
    出发那天,ken亲自跟随车队去承衍洲家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