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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五条悟和夏油杰面上没有变化,实际内心都是一紧,五条悟从墨镜下露出眼睛,带了些压力地看过去:“哦?这是张嘴就来?”
    老头枯瘦的身体像根毫无生机的木头,声音带着试探:“八神堕本身根本没有咒力,他当时登记用的咒力,完全是属于此前吞噬的诅咒,我们有理由怀疑他甚至可能是咒灵的受肉不是吗?”
    六眼下老头的微表情再明显不过,夏油杰因为对方的话心跳微快,五条悟却知道这老头绝对是虚张声势,即便没有六眼他也能作出这样的判断。
    以他对他们一贯以来作风的了解,要是他们真的这么确定八神堕术式的缺陷和副作用,早就先下手为强对八神堕进行‘裁决’了,怎么可能还等到现在,啧,老家伙奸猾的很。
    五条悟挑了挑眉,表情似笑非笑:“那么长准备时间,你们就编造出这么烂的理由?”
    有关八神堕身体的诅咒侵蚀,只有六眼能看得分明,就五条悟所知道的检测方法最多是能发现八神堕使用的咒力更倾向于诅咒,但他吞噬咒灵咒力的能力也能解释这一点。
    就像当初前任校长认为的八神堕可能是不完全的天与咒缚,五条悟也是想要咒术界的其他人这样认为。
    他为此还特意去查禅院家那个强化身体的天与咒缚,知道那个名叫禅院甚尔的家伙最开始虽然体质稍强却看不见咒灵,还差点被禅院家的人推进咒灵堆里欺负死。
    天与咒缚本身就有许多不同的表现,但统一都有着十分严重极端的短板,甚至因此根本活不下去。
    八神堕在体质方面的表现和禅院甚尔类似,至于吞噬咒灵的能力,因为正好弥补了天与咒缚前期的短板,顺理成章被认为这是不完全天与咒缚的表现,或者说只是另一种特殊的术式。
    这也是前任老校长可惜的一点,如果是天与咒缚,不完全的天与咒缚达不到禅院甚尔的级别,如果不是,这种术式又鸡肋且依赖近战和咒具,很难达到特级,更大可能只是平常的咒术师。
    总归没有六眼的他们理应不会发现八神堕体质强化是被诅咒侵蚀,自然也不应该会认定其为咒灵受肉。
    夏油杰眯了眯眼,平复下心情不再关心则乱的现在,他已经明白过来,这些人大概率只是因为八神堕体温远低于常人的状态有些怀疑吞噬咒灵会对他产生负面影响所以诈了下他们。
    也是随便扯个看似严重的理由当借口,毕竟八神堕做的事是把恶人送进警察局,为了这个事情惩罚他是绝对站不住脚的。
    老头沉默片刻,眼神阴沉地注视着五条悟,但到底没看出来不对,终究还是在两个特级越来越不耐烦的神情中退了一步,让他们将八神堕带走,只是又放狠话一样用拐杖拄地:“八神堕没有自己的可控咒力,所以我们一致认为他没有资格成为咒术师,但看在他还有些拔除咒灵的实力,现只剥夺其二级咒术师资格,并对他任务范围进行限制,如果你们有什么不满……”
    五条悟喜出望外打断他:“没有不满,就这么办!”
    老头差点被自己的话噎住,耷拉下来几乎将眼睛遮住的眼皮也因为惊讶撑开露出其下浑浊的眼珠。
    五条悟和夏油杰脚步轻快地去了关押八神堕的屋子,身后总监部的人一脸莫名面面相觑。
    就……这就是东京校奇特的同伴爱吗?
    长见识了。
    老头其实已经准备好五条悟和夏油杰闹事了,并且他们习惯了一开始先把事情说的严重,再施恩一样削减部分,训狗一般对待这些咒术师,所以他的底线其实不是剥夺八神堕的二级咒术师资格,只是之后会卡着他的一级申请而已。
    再说就算没有明面上限制,实际上他们依旧可以对八神堕的任务范围进行安排。
    五条悟那么轻易接受,他还挺想不明白的,想到五条悟一直以来的性格——算了算了,去揣测他的想法是在折磨自己。
    贴满了符纸的房间里,八神堕坐在里面无聊地抬头数着符纸的数量。
    这些东西,阻隔通讯还可以,要用它困住人就还是不要抱有太大期待,那些人执着于要搞,估计是想要施加心理压力。
    没有收敛的脚步声响起,八神堕抬头就看到许久不见的黑白二人组。
    “杰哥,悟前辈。”
    正气势汹汹要找麻烦的五条悟脚步一顿,重点歪掉:“你怎么还是叫我悟前辈!我在你眼里合着就是个前辈?!”
    夏油杰无语,本来就被八神堕一声杰哥叫得降了点火气,悟再这么一闹彻底没气氛了。
    “悟。”八神堕顺畅地改口。
    五条悟也不介意他没叫哥,手一伸拎着他后脖子:“走吧,回去再跟你算账!”
    无人的教学楼天台,两个身材高大的少年严严实实堵住八神堕的去路,面上表情险恶:“来,说说你怎么想的。”
    “悟应该能看到,我快要到分水岭了。”
    夏油杰皱眉,分水岭这个词——“二分之一?”
    “没错,我有预感,二分之一之后的我会有不一样的能力。”
    “这是你的理由?”
    五条悟和夏油杰显然并不接受这个,夏油杰拧眉,喉结动了动又咽下,他其实想问八神堕是不是从没相信过他们。
    即便在想办法教他们,让内心强大起来,不断强调他们会是咒术界规则的制定者,但八神堕从没想过真的将自己理念实现的希望放在他们身上,宁愿遭受反噬的危险也要自己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