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凝吃完一个饺子张子阳两个已经下肚,他好笑的看着她“平时也没发现你吃东西这么慢啊”。
默凝不以为然,她吃东西本来就不快,尤其是烫的东西。这句话她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之前在刘芮家吃饺子的时候刘芮也说她吃的慢,别人两口吃完她能咬上四五口,细嚼慢咽的。
“有点烫,所以就吃的慢”她夹起一个饺子沾了点醋小口的吃着。
张子阳吃完一碗她才下去半碗,她有些着急。晾了一会儿饺子也没有那么烫了,很快她也吃完了。
“吃饱了吗?”张子阳贴心的问,还想让她在多吃点。
“饱了,我们几点走啊?”默凝看着窗外的景色,享受着阳光带来的温暖,她惬意的眯眯眼睛,脸蛋有些微红,靠在张子阳身上着实想睡一觉。
“困了?”
“还好,现在有一点多了吧,要不我们走吧”她怕晚上没有了公交车,明天早上她还有课,作业也还没有全写完还剩一部分,她本想做完作业在出来玩的,一个晚上没有赶完,又不好拿到他家里来做,只想早点回去晚上多写一会儿。
张子阳看时间才十二点多,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还早,一点半再走行吧,回去躺会儿”。
“不想躺着,来你家就光躺着了,什么都没干”
默凝对自己的表现不是很满意,小嘴撅着,不开心的情绪写在脸上,见到张子阳的妈妈进来了瞬间切换成平淡的面孔,乖巧的坐在那里。
她不想装,不想演,只是太拘谨怕自己有一点不好被他妈妈瞧不上。她不想失去他,真的很喜欢他,只想和他再一起。
张子阳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变化,拿了碗筷要要放到厨房,默凝马上跟上去。
他们在厨房说着悄悄话,只有他们两个听见,知道的话,不是说什么不好,只是让她别憋着,想做什么做什么。
默凝做不到迅速融入他的家庭,她觉得自己就是个人,就算他的家人在热情她也不会跨过那条线,还没有到时间。
默凝懂事又低落的说“嗯,我知道了,不要老说我了”。
“不说了,看这委屈的,还要哭啊”
张子阳掀开门帘走了出来,抬头去看天上的太阳,光线明亮刺眼,他移开视线,他家上方的蓝天一片云彩都没有。
默凝走过他身边去看院子里那棵树,树下还有一株花,月季花。
她家以前也有一株月季花,每年到盛开的季节都会开上几十朵,花香进出门都能闻到,还会招来几只蜜蜂,蝴蝶在花朵上停歇,飞舞。
小小的一朵,娇艳欲滴,一朵紧挨一朵,直接裁就是一束花。因为没有人经常打理,所以枝杈总是乱七八糟的,长得最高的时候都长到了默凝前胸的高度。
月季总是生长的很快,过年清理了新的一年有会长到她的腰处,花骨朵一个挨一个,开的都是那么的小巧玲珑。
奇怪的是到了冬天它还在大雪中绽放,鲜艳,嫣红。上面的花骨朵紧紧的抱在一起,等待着冬天过去。
自家的月季花是她的最爱,几乎从她记事起它就一只长在院子里成长,盛开。她无事就会在月季花前站着,小声的和它说着自己的烦恼,它陪伴她走过了十几个秋冬,她亲眼见证了它的枯萎。
默凝在那之后没有在多么喜欢绿植,就像她以前曾写过一篇作文一条陪伴她六年的大黄狗死后她说她在也不养狗了,她真的没有在养,甚至还有些怕大型犬。月季花和狗她都不想在养了,离开了就是离开了,在重新开始也在没有那种情感。
她伸手去摸那株长的不高的月季花,希望它也能像自己家的那株一样能承受的住阳光暴晒,风吹雨打,凛冽寒冬。
以前全部的记忆去潮水般席卷而来,默凝的眼眶有些泪光,她不想睹物怀念,可每每看到都会伤怀。
她的眼中透露着感伤与怀念,嘴角挂着笑,鼻子有些发酸“我家以前也有这个花,去年,枯萎了”。
“啊,是啊,我家这应该也才种了一两年了”
默凝眼中泪散去,无声轻叹“嗯,开花了吗,这个花开了可香了”。
“我不知道,没注意过,我对花粉有点过敏”
默凝从来没有听张子阳提起过,有些惊讶,抬头问他“那你们这花开了你怎么着啊?”
“没有粘上花粉就没事”
默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那你还对什么过敏啊?”
张子阳想了想说“对海鲜还有点过敏”。
默凝得意的笑了“那你没口福了,我比较喜欢挑鱼刺,以后吃鱼我挑了刺你就看着就好了”。
“不行,我要吃,吃点鱼没事,以后我吃鱼你挑刺”张子阳满脸的微笑,只要是能欺负默凝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那都让给你吃,我也不太喜欢吃海鲜,就偶尔吃几口鱼,虾也不愿意吃剥起来太麻烦,弄的满手都是”默凝想象起那个画面都浑身不自在。
“这么好啊你,来抱抱”
张子阳轻抱了一下,推她进屋,他晒的都出汗了。
他们去厅坐下,张子阳的妈妈正好吃完饭,又问了问他们什么时候走,然后去厨房屋里收拾。
在他们走的时候他妈妈给他塞了许多的零食,张子阳一个都不想拿,最后还是勉强拿了点喝的,和一袋膨化食品留着和她路上吃。
他们坐上了车,默凝打了个哈欠头靠着座椅准备睡一觉。张子阳也有些困倦,学着她靠着休息。
默凝睡醒了看到张子阳的姿势摇摇头,心里想:长那么高干什么,靠着都不舒服,这大长腿也伸不开。
默凝又承担起了不让张子阳下滑摔倒的重任。她无聊的撑着张子阳的头,看着窗外舔舔嘴唇,嘴里很干想喝水,吞咽口水忍下想法,看着张子阳熟睡的面容等他醒来。
车行止半路张子阳揉揉眼睛迷糊的问“几点了?”
默凝看看时间“两点多了,应该也快到了,睡醒了吗?”
张子阳呼口气,只觉口干舌燥,他从背包里拿出两小盒酸奶,递给默凝一个“这也忘了买水了,先将就着吧”。
默凝点头拿过,现在只要是可以喝的她都不介意,虽然喝完后一点都不解渴,还有些更渴了也没有到不能忍受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