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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沈栗没动,像一只呆鸡一般瞅着她。沈婳现在一闻见那汤药的味道便想吐,但是沈栗看样子会在这里盯着,她也没机会再把汤药倒掉。
    沈婳打算将一口闷掉,没成想药刚刚接触味蕾,腹中翻滚,恶心。
    碗从沈婳手中滑落,沈婳快忍不住了!她从座位上挪下来,沈栗扶住她的胳臂,知道这是沈婳的什么预警,“走!我带你出去。”
    要下马车时,沈栗先下去蹲下想背起她,但沈婳色惨白,不断捂着胸口。
    不!不行了!!!
    沈婳顾不上脚处的伤了,也没时间让沈栗背了,直接掉头就要从另一边下去。
    沈婳啪叽一下落地!
    “师姐,你下错地方了,我在这里!”沈栗从马车前方快速绕过来。
    沈婳真忍不住了,她顾不上脚处伤了,强撑着站起来!前方五步就是草丛,快到了!沈婳拼尽全力,准备直接扑过去,计划很完美。
    偏偏这时候有人挡在沈婳前方接住了快扑倒落地的她。
    结果就是沈婳整个人都扑在了那人身上。
    沈婳头砸在那人胸口,身子被这人一弹,彻底忍不住了。眼前发黑也管不了那么多,管不了那人是谁,方才所忍在此时全部都倾泻而出!没了意识。
    待沈婳再次清明的时候,她正躺在床上。韩军医在给她探脉,宣王坐在一旁,沈栗坐在床边。
    沈栗嘴里诺诺喊着师姐,就慢慢挪过去给她擦虚汗,沈婳眼前虚浮,探出左手堪堪握住他的手,示意他安心。
    宣王给沈栗递过去一块手帕,转头问:“韩军医,如何了?”
    韩军医起身,拱手道:“沈姑娘并无大碍,只是体虚之后寒气入体,一路上舟车劳顿后又骤然大补,这才导致呕吐昏迷。”
    沈栗听完就开始内疚,明明她给师姐吃的都是温和补药,为何身体却消受不起?
    他看向沈婳眼中忧愁万分,自己的手被沈婳牢牢握住,可沈栗陡然用力抽手,随后立刻跑了出去。
    沈婳轻叹一声,作势要起来,宣王帮忙把沈婳扶起来。
    宣王看向沈栗跑出去的方向,“沈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冷然看着傻笑的祁珩,“主上?”
    祁珩咬了嘴枣糕,“她给的,她不会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早已走开的沈婳打开布袋,戳着圆滚滚的枣糕,“白白浪费了一个,哎,剩下的要慢慢吃了。”
    第15章 窗户纸破了?
    沈婳摇摇头,道:“无事,他一会儿便会回来。”
    宣王询问军医沈婳情况,而韩军医却直接告诫沈婳,“沈姑娘为了身体保持康健,还是不要过于劳神,身体本弱,倘若又施以不可承受的压力导致劳累过度,早晚会垮。”
    韩军医说完屋内鸦雀无声,沈婳内心惴惴不安,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韩军医,想要从他的脸上探出些蛛丝马迹。
    不可承受的压力,劳累过度?韩军医莫不是发现自己习武的秘密了?还是说单纯的觉得她体质差,需多静养?
    待韩军医说完,宣王便让他下去了。
    沈婳被韩军医的话惊出一身冷汗,心中暗自盘算,看来,为了确定这件事情,必须要亲自去找一趟韩军医,她是覃婳这件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宣王见沈婳脸色不好,以为是犯了冷,上手替她掖了掖被子,沈婳轻生道谢。
    宣王安抚道:“我们既已到天水城,不日便可赶回永安。大军先行,但沈姑娘身体不适,可在此处多休息几日,后续我会派人来接你回永安。”
    沈婳回神,“不必了,我可以跟着大军一起走。”她又想起方才一事,“我适才无意间冲突了一位士兵,我得亲自去致歉。”
    “不用了。”祁珩换了身白衣进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脸上泛着笑意。
    一抹白色闯进沈婳视线,祁珩今日竟不穿自己的常年玄衣,竟改换穿了身白衣。
    这令沈婳眼前一亮,暗自道他这身装扮倒有了几分君子的表面。
    但沈婳绝对不会被他的表象所迷惑,她轻叹一声接话,“之前将军冲突了我又不致歉,与我而言倒是无事。但于他人,万一人讲究礼数,我不就成无礼之人了吗?”
    宣王在沈婳说话时,多次悄悄拽她袖子,沈婳将手往回收了收,疑问道:“宣王殿下总是拽我作甚?我说错了?”
    祁珩抿了一口茶水,心境坦然道:“我于你、你于我而言,并不是他人,何必致歉?”
    沈婳瞬间就攥紧手,在她开口之前宣王出声嗔怪,“颂安,注意言辞。”
    沈婳不想饶他,偏要继续,但话还未从嘴里出来,联想起宣王的动作,再加上祁珩的话。
    沈婳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她狐疑问道:“难不成?”她看向宣王寻找答案。
    宣王在她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沈婳:“……”
    她浑身一松,手扶住额头,扯着极为疲惫的嗓音说:“殿下我想同他单独说几句话。”
    宣王走后,沈婳想起不久前自己不顾一切只为倾泻的场景,她就尴尬地脸唰唰唰!便红透了。
    她不自主地咳嗽两声,谁想原本只想缓解尴尬,但是一咳起来就彻底止不住了。
    祁珩见她脸都咳红的样子,活像一个抹了彩的发面白馒头。他步履优雅、嘴角含笑,给她递过去一盏茶,声音不似往常的凌厉,他道:“怎么?这般样子……是觉得愧对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