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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
    所以提建议只是提建议。
    如果奥斯蒙德坚持,无论迈克尔·奥维茨和斯莱德都拿他毫无办法,只能顺着奥斯蒙德的想法筹备工作,甚至殷切地一再提议为《红辣椒》增加预算。
    在会计的计算下,《红辣椒》目前的成本预估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三千万美元。别的导演都在苦苦哀求制片厂,求着制片厂给自己更多的拍摄预算时,全世界的制片厂都巴不得跪着求着给奥斯蒙德送钱。迪士尼和华纳甚至争着抢着、不惜拿出五千万投资仅仅为参与《红辣椒》的制作,不求利益的大头,只求负责海外的发行,从斯莱德手上分一杯羹。
    奥斯蒙德对此的回应是一概不予理会。
    除非他效仿诺兰,热衷于追求实景拍摄,又是炸飞机又是炸大楼,否则《红辣椒》根本用不了这么多投资。
    更何况他最近与自己的会计专研出了一套全新的省钱大法。他计划在英国的松林制片厂租借一块影棚,这样做符合美国税法第48条减免税规定,通过合理运用规则,他可以将《红辣椒》以先卖后租再卖的方式,借助英国的伦巴底银行,将电影的版权卖给英国的投资者,再用租赁的方式将版权还给斯莱德。最后再归还给斯莱德,让斯莱德拥有对电影的完全控制权。
    看似毫无作用地倒腾了一翻版权所属,实际上却可以通过美国政府和英国政府的法律规定,申请各项补助资金,合法享用租税减免补助金,电影还没开拍,就可以先白嫖1000万美元。
    相较于英国,德国政府甚至没有要求电影必须再得多拍摄,也没有要求必须雇佣德国人,法律只要求德国制片公司进行监制,且该公司拥有电影的版权与日后的部分收益。
    同样转移版权的操作再拿到德国用一遍,又能捞到800万美元。
    这意味着,奥斯蒙德只需要拿出150万美元塞进中间人的口袋,就可以毫无风险地为《红辣椒》拿到1650万的电影投资。如果计划可行,斯莱德后续的所有电影就可以全部采用这个套路,空手从各国政府的口袋中套取现金。
    事实证明,在好莱坞,如何拍片不是艺术,如何做生意才是。
    但是,太多的利益总是会悄无声息地改变人的想法,促使一部分人滋生出自私自利的念头。
    电话铃声响起,带来了一个糟糕的消息:达斯汀·霍夫曼认为《雨人》不仅仅是一部足以争奥的作品,它很有可能在上映以后斩获巨额的票房利润。
    所以达斯汀·霍夫曼要求更改他的工作合同,退还一部分工资,换取影片上映以后一定比例的利益分红。否则就向媒体透露“艾伦·史密西”的真实身份。
    第232章 工作
    再次经历背刺, 奥斯蒙德的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见怪不怪,奥斯蒙德早已经司空见惯了。
    毕竟整个好莱坞就是一台被利益驱使着运行的庞大机器,只要有利可图、只要合约存在漏洞, 齿轮便会毫不犹豫地逆向旋转。
    唯一令奥斯蒙德疑惑的是,达斯汀·霍夫曼还想在《红辣椒》中客串角色, 他还要在来年的奥斯卡竞争中依靠斯莱德的公关争抢奥斯卡最佳影帝奖。霍夫曼已经在好莱坞工作了几十年,早已经被练成了人精,他熟悉圈内的规则,怎么会如此不理智, 放弃长远的未来,执着于眼前浅短的利益?
    稍加询问,事情很快就有了新的转折。
    原来所谓的威胁是达斯汀·霍夫曼的经纪人绕过了霍夫曼本人、罔顾霍夫曼本人的意愿提出的无理要求。
    霍夫曼对这件事毫不知情。
    霍夫曼的经纪人一直因为达斯汀·霍夫曼在《雨人》剧组中拿到的片酬感到不满,也就是说,他对自己拿到手的佣金抽成并不满意。
    《雨人》片酬少, 工期长, 霍夫曼为了演好角色,还准备了将近半年的时间。如果只是这样还可以忍受, 但霍夫曼却在《雨人》拍摄结束以后, 选择了参演奥斯蒙德的新电影《红辣椒》,并拒绝了经纪人找来的同档期高片酬的商业巨制。
    双方未能及时协商一致, 经纪人的经济状况又出了问题。他因为偷税被irs查处,急需一大笔钱来补上税金,以免irs收押他的房产, 资产拍卖。
    “百般无奈”下, 才想出了越过雇主敲诈勒索奥斯蒙德的“蠢”办法。
    奥斯蒙德不怎么相信这个蹩脚的理由。
    他更相信是有人为霍夫曼的经纪人填上了税金漏洞, 亦或者给了他别的好处或者别的承诺,教唆他报复霍夫曼, 借着霍夫曼的名号四处挖坑。
    或许经纪人不想将事情做绝,所以才刻意做了件令人震惊的蠢事。
    整件事的内幕究竟如何,奥斯蒙德没再过问,达斯汀·霍夫曼向他承诺,会尽快摆平所有问题,绝对不会让这种小事削减《雨人》在来年奥斯卡上的竞争力。
    但这却给奥斯蒙德提了个醒。
    无论是他还是迈克尔·奥维茨都下意识地认为演员和经纪人以及演员自身的利益一致,却从来没有想过,如果与他们协商一致、承诺保守秘密的演员一旦与经纪人或者团队的某个成员闹崩,对方出于利益考虑或者报复性地曝光艾伦·史密西的秘密,他们又应该如何应对?
    奥斯蒙德疑惑地叩动着手指,陷入沉思。
    是他的错觉吗?
    这样一来,霍夫曼的经纪人过于刻意的行为,反倒像是一种隐讳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