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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这实际上是个辅助系统,有些类似于自己的[我有一个梦想]说服技能, 能够为其它人提升一定比例的能力值, 并且加速提升忠诚度和能力。
    他仔细检查了一番。[总统的竞选团队]能够绑定的人数上限足有50人之多, 根据不同工种提供能力加成。
    比如说,奥斯蒙德为自己物色了一位幕僚并且绑定系统, 那么系统将会为他提供20%的智力加成与政治素养。
    如果绑定的是一位媒体代言人,就会得到系统提供的20%的随机应变能力与媒体素养加成。
    …这个系统功能比他想象中的要好用很多。
    奥斯蒙德的视线在“御用摄影师”职业上停顿,比如,即便绑定的是总统专用的宣传片摄影师,他依旧可以差遣他们成为自己摄影组的成员。
    每一位成功的导演,都拥有自己的制片团队,与熟悉的摄影师合作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百分之二十的加成并不少,再加上系统能够提供的忠诚度提升也格外重要,基本上杜绝了普通雇员泄密、反目、吃里扒外、借机上位的可能性。
    可惜他现在手上没有什么钱,挖不来什么好职员…
    但完全可以预见[总统的竞选团队]运用得当后带来的好处…
    奥斯蒙德半眯起眼眸,在昏暗的灯光照射下显得晦暗不明,他情不自禁地提起了些许兴趣。
    只是可惜,忠诚度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考虑并不给予具体数值显示,系统甚至不会给几个模棱两可的词汇描述供宿主参考,只会告知宿主忠诚度是否处于加成状态。
    身旁的汤姆不适时地发出一声惊叹声。
    奥斯蒙德忍不住稍稍偏头,将自己疑惑的目光递给他。看电影就看电影,怪叫什么?
    汤姆在他的目光注视下腼腆一笑。
    不久前这位帅哥才做了牙齿矫正,他露齿的笑意看起来英隽了不少,走在路上回头率都高了些许。
    他压低声音为解释道:“我只是在惊讶,恐怖片居然能拍的这么圣洁…”
    不止是他一个人这样认为。
    《多格版箱》的首映结束,影院的灯光重新亮起以后,《电影评论》杂志的职业影评人巴尔克·齐默尔曼依旧坐在座椅上,迟迟无法从震撼中脱身而出。
    他看过无数电影,从五年前开始,他几乎为每一部在洛杉矶上映的电影撰写过影评。
    恐怖电影在商业电影中占据着大量的市场份额,并非因为恐怖片票房偏高,而是由于其相对低廉的制作成本以及简单的制作方式。制作恐怖电影所需的道具较为简单,不需要太多复杂的特效和场景搭建,这使得制作成本大大降低。正是由于这一特点,恐怖电影几乎成为各大发行商每年发行的电影中数量最多的类型之一。
    所以,观影无数的巴尔克每年看过的恐怖电影至少也有二三十部。
    恐怖片惯用黑色红色做为主色调,如同片场穷得开不起灯一样拼命压暗亮度。
    只因为黑暗笼罩的未知一直以来都是人们所惧怕的源泉。鬼怪、死神、女巫、吸血鬼这些常见的恐怖片题材、元素也往往根生于黑暗。
    于是极暗的光源照射、肮脏腐朽的环境、大量粘腻的血浆,层出不穷的跳吓镜头,简直成了大多数恐怖片约定俗成的套路和代名词。
    但这部《多格板箱》却反其道而行之:
    电影的整体亮度和饱和度都较高,场景绮丽而梦幻,选角也违背常规,不仅选用了貌美的女主角,还选择了美貌程度不上相下的男配与一身正气的男主角,就连隔壁家的小孩这一角色选用的演员在不露出刻意古怪的微笑时,也格外可爱迷人。
    片中的“恶魔”也并不是观众习以为常的邪恶事物,而是效仿《闪灵》,源于现代工作与家庭生活的压力,源于对人身安全与情感关怀的需求,源于对失控、暴力、未知的忧虑,甚至,源于宗教。
    电影里马提亚的形象令他印象尤其深刻。
    奥斯蒙德·格里菲斯将这个角色产生异变后的行为编排得格外的诡异,狡猾的导演明显效仿了二十年代左右的电影《圣母玛丽亚》与一些经典话剧,安排了极为明显的即视感。致使马提亚的动作与神态清晰完整地表现出了在马厩诞下了耶稣的圣母玛利亚的特征。
    他纯洁无暇,笑意悲悯圣洁,如同天使一般纯净美丽的、模糊了性别的面庞令人动容。
    可他分明是男性,现实里他卷曲的短发和虚空环抱着“孩子”的臂弯鲜明地提醒着:他身后镜中出现的金色长发有多么诡异,多么令人不寒而栗。
    即便这个铺满了百合花的神圣场景放到任何电影中都是极为圣洁、震撼人心的镜头。
    他甚至怀着这样怜悯世人,垂爱众生的笑容提起锯子,砍碎肢体,将“母亲”遭遇的一切还以颜色,让粘稠滚烫的血液玷污他轸恤纯洁的笑。
    巴尔克将双手放在打字机上,回忆着电影的场景:
    “…我怀着对恐怖电影最崇高的敬意写下这篇对《多格板箱》的电影评论文章。”
    “我曾经听闻一句话:‘为了得到食物,恐惧饥饿的人在争夺中吃坏自己的胃;为了得到爱,缺爱的人在渴求中毁掉了自己身上所有可爱的部分。’《多格板箱》的故事就根植于此,根植于‘爱’。”
    “奥斯蒙德·格里菲斯是个狡猾的心理操纵者。他给人所有的恐惧,都源于人类对美、对美好事物、对幸福家庭、对‘爱’的追求。扭曲、邪恶化人们的微笑、爱与作为纯洁代名词的孩童,将所有美好的东西在眼前毁于一旦,即是人类本能和心底深处最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