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我可以带她一起去参加宴会吗?”在回家的路上,林沫这般问道。
“哪家的小姐?”白氏问道。
“她姓柳,叫柳潇潇,她哥哥在大理寺当差,我可以带她过去吗?”
白氏稍稍一想,道“等过些日子,你可以邀请她来我们家。”
林沫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她在那里一定会特别的无聊的。
白氏看她这个样子,还以为她是在担心宴会上会没有人跟她说话,她安慰她道:“将军府也有以为跟你同龄的姑娘,你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林沫对着点了点头,违心道:“嗯,我也很想要认识她呢。”可不能让她娘知道,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
“你跟柳潇潇是怎么认识的?”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林沫没有丝毫的慌张,因为这个问题她早就想好该怎么说了。
“我们在卖汤圆的摊子上认识的,她跟我一样都喜欢吃芝麻馅的。一来二去,我们也就熟了。”
“就这么简单?”白氏皱眉道。
“嗯。”林沫点头道。
白氏虽然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林沫的话,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这些事情还是她自己去查一下比较好。
楚瀚一直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把他做的事情告诉柳言朔,他纠结了很久,但是直到天黑他也没有把这事情告诉柳言朔。因为,柳言朔回了衙门一次之后,很快又出去了。而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现在追去他家告诉他这个事情,那很明显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就这样放弃了。
以往柳言朔也有好几次都很晚才回来,但这一次实在是太晚了。他们早早的吃完饭后,却并没有去休息。
李氏等着他,是为了问清楚姚絮的事情,而柳潇潇则是为了那个案子的凶手。不过,因为时间太晚了,她还是被李氏赶去睡觉去了。
柳言朔回来的时候,柳潇潇早已经睡着了。
李氏看柳言朔没有受伤便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告诉了他姚絮来过的事情。
“母亲不必忧心,她来此,不是为了我。这件事情,等过几天我会详细说给您听的。您现在,先去休息吧。”
李氏带着疑问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虽然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柳言朔不说她也实在是不大敢确认。
此刻,易羽的书房里,李夏正一本正经的在跟她报告林楚这一天都去过哪些地方。
如果,他并不是从云州刺史,他做的这些事情完全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可是,他偏偏是从云州来的。不要说他去见沐晟了,就是他多看了路边的乞丐一眼,他们也会想他跟那乞丐会不会有什么秘密。
“除了我们,还有什么人去查这个事情了。”
李夏又默默的拿出了另外一张纸来,上面也写的满满当当的,‘关心’他的人那可着实不少。
“我先回去了。”
“路上小心。”
易羽看过之后,就把纸给烧了。
墨学推门进来的时候,纸都还没有烧完,“你烧什么呢?”他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
见她不肯说,墨学也没有多问,“娘做了宵夜,让你下去吃。”
“不吃。”
易羽吃宵夜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每次何秀秀还是会让他上来叫她。
“那我走了。”墨学兴奋的跑了下去,无论是哪一顿饭他都是不会落下的。
易羽没有下来,这在众人的意料之中。
何秀秀看着墨学直叹气,墨学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大家好像都没有动筷子,他想了一下,也把筷子放下了。
“快吃吧,一会儿面该凉了。”
有了何秀秀这话,他就放开了吃了。
等他们吃完了,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下去,易羽的书房里还亮着灯。看着那房间,除了唉声叹气,她也做不了别的事情了。
陆延琮也在今天知道了,林沫的身份。他今天本来是打算要去找她的,但是却看到了那地方搬去了不少的人。一打听,他才知道这里是新上任的吏部侍郎家。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他就放弃去找她了。因为,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他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徐氏,交朋友可是他自己的事情,并不需要他的母亲同意的。
坐在房顶喝着小酒,看着星星,这些烦恼的事情很快就都忘了。好在,他在喝醉之前就已经交代了身边的人要把他弄下去。
但是,喝酒真的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相反,它还会带来不少的麻烦。
“娘,你先别说了,我头疼了。”陆延琮按着眉心道。
见他难受的紧,徐氏道:“我已经让他们去熬药了,马上就好,你再忍忍。”说完这话,她又开始抱怨,“不会喝酒,你就别喝。幸亏你爹这几天不在家,他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又该打你了。”
“娘!”他拖长了声音喊道。
“行了,我不说了。待会儿药好了,你记得喝。”
“我知道了,你快去忙吧。”
徐氏走后,陆延琮又一头栽到了被子上,他现在是真的难受的要死啊,他真的不应该学南逸风的。
不过,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人知道,虽然闻名京城的纨绔子弟陆二公子酒量竟然如此之差,确实是一个大消息,不过这事儿毕竟是发生在他们自己府里的,外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今天,有另外一件事情,让大家十分在意。
大学士贺运的夫人,卧病在床。这倒不是什么怪事,人吃五谷杂粮,生病乃是寻常之事。而人们之所以会知道这一点,是因为,其女乃是韩王侧妃。而且,今天一大早,贺侧妃就带着女儿赵心莲回府去看望她生病的母亲去了。
自八年前出事之后,韩王府的人就深居简出。平日里,很少见他们上街的。一年之中,也就只有在年节的时候能够见到他们。
贺学士共有一男两女三个孩子,但这三个孩子却没有一个是贺夫人亲生的,而贺侧妃因生母早逝,便养在了贺夫人名下。如今,在京城的也就只有这位贺侧妃了,母亲生病她自身应该到床前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