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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其他高等级虫族确实闻不出来,叶悄这个状态应该持续有一段时间了,如果他们知道叶悄就是新生的虫母,绝对不可能放任他上战场涉险。
    还有铁证——只有虫母才会在任何时期吃雄虫而不会感到不适,以一般雌虫的生长发育规律来说,不发情交.配的雌虫拒绝吃雄虫补充营养,他们会因为相爱而感到心理负担。虫母没有心理负担,不仅是虫母的雄侍多如牛毛,还有是因为大部分历史上存在过的虫母、包括兰偌,一年中80%的时间都在怀卵生产,需要大量的雄虫作为营养补充,雄虫们、尤其是原始虫族绝对是虫母的养料,一只虫母平均一天要吃掉两只原始虫族,才能给虫卵提供发育条件。
    脸有一点疼。
    叶悄慢慢睁开眼睛,看见这只漂亮的雄虫,但因为不是很清醒,所以只能迷茫的看着他。
    突然,叶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这只雄虫打横抱着他,带他出了帐篷,张开蜂翼,平稳而极快地远离了军营基地。
    第39章
    叶悄被拉斐尔放在一个山洞内, 然后拉斐尔就出去了。叶悄根本不知道这是哪儿,又不敢发出噪音,听见山洞外有细细碎碎的说话声, 连忙光着脚踩着碎石头走到洞口, 果然听见他们在讨论。
    一只虫说:“我今天的训练强度扩大了十倍, 那群蝶族都累趴下了,军营的支援来不及, 要不然你能这么快把悄悄带走?小拉斐尔,你们年轻虫的爱恨情仇我不管,但悄悄现在在你身边, 你要怎么感谢我?”
    “k先生”果然是个代号而已,他就是拉斐尔!
    星网上提到过, 他和自己有关系,零星的新闻碎片都在描述这只虫的厉害, 也有报道指出他用了自己的神经节变成了s级,并且有结论称是克罗温·柯黎指挥下的4号实验楼的恶行,和拉斐尔本虫没有关联。
    不管怎么说,拉斐尔都认识自己, 而且渊源很深, 跟自己关系肯定不好。
    那只雄虫的声音有点像那个新来的训练场教官, 叶悄想冒头去看看,但又怕暴露,干脆躲起来听。
    k先生,也就是拉斐尔的声音说:“谢谢克罗温先生, 我会想办法劝导他, 让他知道您才是真正对他关心负责的虫。”
    克罗温却说:“我要进去看看他,我都没见过那么像兰偌的小虫崽, 你让开。”
    克罗温语气很不好,但他遭到了拉斐尔的拒绝:“真的不行,现在很晚了,我和悄悄还有单独的话要说,抱歉,他不能陪您。”
    克罗温?那不是帝国实验楼的幕后推手吗?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克罗温似乎冷笑一声,“你小子,看出你喜欢悄悄了,至于盯得这么紧?算了,那我明天来。”
    他们谈话结束,叶悄连忙跑回洞里,用衣服蒙住头。很快,拉斐尔进洞里来,坐到他身边,掀开他衣服,露出叶悄毛绒绒的脑袋和一双刚睡醒的乌眸。
    叶悄装作懵懂的样子,警觉地盯着他。
    拉斐尔低声说:“悄悄,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叶悄当然不记得,否则在军营时扒掉他“k先生”那层皮了,但他也知道他离军营很远,可能被绑走了。
    安全第一,诚实第二。
    于是叶悄摇了摇头,比划着:【不记得了。】想了想,他又添上一句,【对不起哦。】
    拉斐尔的表情都凝住了,叶悄缩了缩肩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怎么一副失而复得的可怜样子?眼睛都要出水了。
    看着还有点可笑,像只大雨里找不到家的落水狗。
    紧接着拉斐尔轻轻松了一口气,脱掉外袍,盖在他身上,还摸了摸他的头,说:“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长大后,我们失散了,我一直在找你。这次星兽潮来势汹汹,我担心你出事,好不容易化名k先生到你身边,今晚看见你遇难,就把你救了出来,是我没提前告诉你,吓到你了,抱歉。”
    叶悄眨了眨眼睛,并不很相信。但他现在应该没跑远,还在边境线上,因为空气里有硝烟和异兽的味道,说明他只要不惹恼拉斐尔,就可以回到战场上,而且如果他们真是朋友的话,拉斐尔不会伤害他。
    他的族民,雄父,哥哥,还在等着他,他说什么都要完好无损地回去。
    拉斐尔看了眼天色,夜空中交战的虫族凿穿坚硬的机甲,战况激烈,漫天尘土飞扬,星兽撕扯下虫族的肉翅,雄虫拼死一战,和星兽一起坠入群山深处。
    拉斐尔定了定神,低声说:“你刚进入分化初期,信息素不稳定,容易招惹原始虫族。最近不要乱跑,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等战争结束,我再带你回去。”
    他顿了顿,“冠冕星不安全了,时政变化无常,你能躲远就躲远些。”
    叶悄点点头,然后看了眼这洞穴,很粗糙,显然是临时找到的,说明拉斐尔只是随便找了个地方就降落了,不是蓄意抢劫,而是临时起意。
    拉斐尔状态也不对,脸色泛红,脾气有点太柔和了些,新闻形容这是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s级雄虫,远超其他s级,不至于费心巴力地为自己打算,还带到这么远的地方来,除非他有别的目的。
    叶悄比划着问:【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你想回去?”拉斐尔直勾勾看着他。
    【嗯,想。】
    小哑巴漂亮的脸蛋微微仰着,瞳孔湿润乌黑,柔软的嘴唇像干枯湿雾的红玫瑰,睡衣掉下肩膀,被抱来之前还在睡觉,现在困得直打哈欠,眼眶沾湿,独属于虫母的腥甜气味被暖烘烘的体温盈满了狭小的山洞,直往心坎儿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