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是可以这样理解……我知道你心里现在肯定是在骂我,为什么我早就在了,却在后面没有出现是吗?”
“因为我也想知道你的身上有什么,其他的人身上有什么我没有那么好奇,所以就那个时候出去了。”
“今天是邀请你们参加宴会的日子,这么开心的时刻要是动手的话,不太好。”
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气人,顾南墨忽然有些明白陈敏的话了,在思考是不是要接受陈敏的建议。
顾南墨:“我们这么多人,你怎么确定他们第一个会检查我?”
“我不确定他们第一个会想检查谁,但是你一定会让他们先检查你,我知道这些就够了。”
“哎呀,真的好累,木,你带他们进去吧,这条路怎么这么长,我去歇会再过来。”
嘴上说着累,离开的脚步却轻松的很。
面具男走了后,大家明显的松了口气,压力小了不少。
闻白:“钟医生,你跟那位是很熟悉吗?他为什么要带着面具啊,今天的宴会到底是干什么的,我们跟这里的人都不熟,就这么到这里来吃饭真的不会很尴尬吗?”
“不知道。”钟一木的态度很冷淡,就像是跟闻白他们压根就不熟一样,“我只负责带着人来接各位客人。”
顾南墨:“你不是钟医生。”
“不知道。”钟一木的态度依旧冷谈,“我只负责送各位客人到宴会的现场,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等到那位回来再问,其他的事不在我知道的范围。”
就好像他只会说不知道跟把人带过去这两件事。
钟一木的步子走的并不快,时间也没有过的多久,可是后面的路程没有人说话,就这么安静下来,忽然觉得时间过得慢了些,顾南墨感觉到自己也有一丝困倦,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终于到了。
依旧是圆桌,每桌都空出了几个空位,这个意思是不打算让他们坐到一起了。
人比想像中来的要多,男女老少皆有,看着就像是普通的宴会一样。
桌子上摆满了诱人的食物,钟一木招呼着几人入座,没有人注意到过来的这几个人,该谈笑的继续谈笑,顾南墨被安排到了最边角的一桌,靠近门的位置,最合他的意,只有他一个人。
转脸的时候钟一木已经消失不见,旁边的椅子好像被人拉了一下,有人起身又坐了下来,好像有人扯了下他的袖子,“墨哥,你说这是什么意思,这饭能吃吗?”
顾南墨手里的筷子正往自己的嘴里送,看到闻白的时候有些惊讶,“我记得旁边的不是你。”
“我换过来的,这里排座位的时候也太坑了,我怀疑就是故意的,但是这难不倒我,我给那人塞了点钱,他就同意跟我换了,反正也是昨晚别人给的小费。”闻白说,“你真的吃啊,不会下毒吧?”
顾南墨:“没事,想要我们死的方法很多种,这里不会浪费粮食的,在食物里下毒是要被惩罚的。”
谁都不可以浪费粮食,他记得很清楚。
“这个钟医生也很奇怪,我刚刚注意到他在走之前一直在盯着你看,当然也可能不是看的你,但是一定是你这个方向,好像有话要说,但是他又表现的跟大家那么陌生的样子,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闻白说。
顾南墨往四周看了一下,发现如果是站在他的身后看过去的话,其实能够看到的并不是只有他,还可以看到跟他们一起过来的其他的几个人。
也许真的是在看别人,或者要交代什么又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开口说。
“你觉得钟医生跟那位戴面具的人之间关系怎么样?”顾南墨问。
他这边吃的是很开心,这么好吃的美食,不吃放在这里就浪费了,旁边的其他人都在跟人说话,就好像听不到他们这边的声音一样。
闻白:“应该很好吧,当时门开的时候,那位虽然带着面具,但是我感觉他在前一秒一定是笑着的,只不过因为要面对我们才把笑容给收起来了。”
“两人的关系应该还不错,要不然也不能那么随意,他的称呼也很随意啊,他都是直接喊‘木’,是朋友才会这样喊吧。”
顾南墨:“昨天广播里出现的另外一个声音,你觉得像是钟一木的声音吗?”
“不像,”闻白说,“两个人的音色差别还是很大的,我对声音很敏感,特别是人的说话声,他那个绝对不像。”
闻白清了清嗓子,重新开口,“广播里的声音应该是这样的。”
他学的声音一模一样。
“但是钟医生的声音是这样的,很容易区分,即使是在广播里也不可能差别这么大。”
顾南墨:“你这学的……”
“很像是不是,嘿嘿,我以前爱看动漫,无聊就喜欢学台词,模仿别人说话,但是如果很长的一段话不行,只是简单的几句话的话是没有问题的。”闻白说。
顾南墨:“嗯,很厉害。”
宴会大厅忽然安静了下来,顾南墨看过去,原来是那位面具男过来了,坐到了离他们最远的位置,靠在椅子上,“大家该吃吃该喝喝,不用管我。”
说完目光似乎是在寻找,看到了顾南墨所在的位置后,在那里多停留了几秒,收回目光,开始给自己倒酒。
多了个人,大厅里拘谨了不少,这些人好像都很害怕,但是这种怕又不像是对面具男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