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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你离开的这段时间,如果他去联系降谷零,你在试探他会不会被世界抹杀。】
    小黑在沉默良久后,缓缓说道,他的机械音平淡无波,宛如实验报告般冰冷。
    像是大反派身边的冰冷的智能ai一样,诺尔一时间有些想岔了。
    【但他没有去联系公安,并且像你表达了善意。】
    小黑紧接着补充道,努力让诺尔意识到客观的现实,防止对方又钻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牛角尖。
    【我可怕吗?】
    他问道,就目前而言,小黑是知道他情况最多的存在,他不确定小黑到底看了多久,是从自己一“穿越”,还是更早更早之前,那段流浪的生活。
    【我一边说着在乎,一边毫不手软地拿着他做实验。】
    诺尔继续补充地道,显然他明白,如果真如自己所推测的,那么去联系降谷零改变了剧情的小光,绝对会迎来死亡的结局,而他对此选择了放任,将唯一对自己有善意的人放在最危险的深渊前。
    农夫与蛇的故事吗?
    【我不做评价,每个人的所作出的选择都是基于他的生长经历,我一个旁观者没必要高高在上的进行批判。】
    小黑的回答并不出乎诺尔所料,自打第一次对话的时候,小黑便没有掩饰自己旁观者的身份,反倒是这段时间表现出的情绪才是违和的存在。
    【照你这么说,小黑,我过去这么惨,你看,又是出身孤儿活在犯罪巷子里艰难求生,被组织带走当做武器,然后又扔进来实验室,又出来继续当武器,还附带了洗脑什么的,】
    【所以我就无罪了吗?】
    诺尔也不是想要杠什么,他只是觉得有些可笑。
    【我无权评判。】
    小黑冷漠地说道,机械音中没有了任何情绪。
    【那让法律评判吗?】
    诺尔想到了他所了解的各国法律,更是觉得荒诞。
    【在法律那我可是未成年哦,初次杀人,似乎是为了从流浪汉那里保住我得到的面包,那时我多大?】
    【八岁还是九岁?我记忆一向很差。】
    过去的记忆跟夏天的记忆混淆在一起,就像是地上的影子,他抓起了一块,不知那是自己的,还是来自月亮的倒影。
    只是夏天不可能会杀人,所以让他明确了这片影子的归属。
    【就如同小光想得那样,只要处理合适的话,我就算被带到法庭上说不定都可以无罪释放。】
    诺尔猜到了一部分诸伏景光的打算,毕竟几个月的相处他也更加了解了诸伏景光,这个正剧里只有回忆片段的男人。
    他善良富有同情心,并且绝对不是没有行动力的人,当他明确地对自己表达善意时,肯定不会只是说说。
    他欣喜于这份善意,却对背后实质性的帮助没什么兴趣。
    他不认为这个适合自己。
    【那谁能评判?】
    小黑问道。
    【我来。】
    这段对话结束后的诺尔,愈发地让小黑看不懂了。
    ———
    而刚刚送走诺尔的两位警官先生,正坐在车上,进行着一段对话。
    “小阵平,你也发现不对劲了。”萩原研二缓缓开着车,难得没有在油门上使力气,路边的景色漫漫,他们无心欣赏。
    “他的情况可不像是离家出走那么简单。”
    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副驾的人没有回应。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
    萩原研二继续说道:“他穿的那件白色上衣跟四年前一模一样。”
    “当然,这种基础款的白色上衣并不罕见,但这个年龄段的人竟然会穿这么简单的款式吗?”
    “当然,也有可能只是我想多了。”
    萩原研二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心情有些烦躁,少年身上的违和与古怪简直处处都是,却像是混乱的毛线一般让人无从下手。
    “十一点独自出现在餐厅,穿着单薄,似乎在长期逃课的样子,还有......”
    松田阵平说出了一个又一个疑点,就像是把复杂的零件按种类分清楚般,好方便最后的组合。
    “他的身上还缠着绷带。”
    松田阵平说道这一点时明显顿了一下,单薄的衣服能看到里面不合常理的起伏。
    “这点没错,我在领口拿看到了。” 萩原研二补充道:“而且不知道小阵平你有没有发现,我在靠近小空时他有明显地紧张与防备动作。”
    “像是被人类靠近的流浪猫一般。”比起松田阵平的客观描述寻找证据,萩原研二更擅长用细腻的感知力去了解当事人。
    “他的裤袋里有药,胶囊类。”松田阵平又补充了一点,“走路时有明显的颗粒互相撞击的声音,并且是空心,应该是胶囊而并非药片,装在金属小盒子里。”
    “明显吗?”萩原研二无奈地吐槽道,他知道自家幼驯染的身体好到能听清各种机械运作齿轮咬合的声音,但果然还是太离谱了,明明自己靠得更近些。
    “但他看起来很健康,或者健康地过了吧,身高大概一米七七,身体也明显锻炼过体脂率应该不错,再加上那饭量,他的肚子真的不是什么异次元吗?”
    “所以互相冲突的点太多了。”
    “如果不是亲眼见过身体情况,仅凭其他我会认为是被父母家暴,长期关在家里不能上学,找机会偷偷逃了出来。”萩原研二见过不少长期遭受家暴的孩子,但显然不可能会是夏川空这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