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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放下杯,旁政懒洋洋的抻了个腰,与谭禹对视,顺势把手揽在顾衿腰上,大掌在她腰侧蹭来蹭去,好像是心虚,顾衿扭头看他,忽然冲他嫣然一笑。
    “你很得意啊。”
    顾衿这句话说的……特别引人遐想,一半娇嗔一半恼火,还带着那么点儿无理取闹,看起来就像是吃了醋的妻子在不满丈夫之前的风流韵事。
    所有人都等着看顾衿的反应,可顾衿是聪明的,她一进来就能察觉到谭禹和旁政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也能察觉到这一屋子的人看见自己神态各异的眼神,这个时候,不刨根问底,做足了一副小女人的姿态,就是给旁政面子。
    宋方淮陈湛北敬旁政是条汉子,纷纷跟着认输喝酒,在场的所有男性除了谭禹都不出意外的被他拉下了水。
    于培成是带着未婚妻来的,他惺惺相惜跟着宋方淮碰杯,他未婚妻站在他身后掐他,不依不饶,清脆的京片子跟竹筒倒豆儿似的。
    “于培成,咱俩过完年结婚的事儿我想再考虑考虑,你觉着呢?”
    未婚妻小了于培成将近十岁,于培成哄着她,急忙给自己找补。“我在利比亚一待就这些年年,上个女朋友都大二时候谈的了,你那时候才多大?别说风就是雨的。”说完他还踢了谭禹一脚,脸色很不爽。“就他妈你厉害,一竿子打死我们一船人,差不多得了。”
    谭禹还是之前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该你了。”
    旁政搂着顾衿的手不放,舔了舔嘴角,想了几秒。
    “我从来没穿过婚纱。”
    谭禹变脸,旁政把他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谁撒谎谁断子绝孙不孕不育。”
    十几个人,只有两个人拿起杯。
    一个谭禹,一个顾衿。
    众人唏嘘,“您还有这爱好呢……”
    “旁政,讲讲,这是怎么个典故。”
    谭禹把酒杯扔在桌上,黑着脸,不再像刚才那么淡定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态度,反而有点局促。
    有些事儿点到就行了,旁政扯了扯嘴角,没过多解释。
    游戏接着往下,话题也越来不着边际。
    陈湛北:“我从来没结过婚。”
    只有旁政和顾衿喝了酒,
    于培成:“我从来没玩儿过三人行。”
    除了旁政,全都喝了。
    宋方淮:“我从来没跟这屋里任何一个姑娘发生过关系。”
    大家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是为了确认对方长相似的,陈湛北因为有几个小模特长的太像一时不敢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挠头琢磨了半天。
    这种事儿都记不住,大家臊他,说什么都得罚他几杯,陈湛北被人捏着鼻子灌了酒,才后知后觉的一拍大腿,指着看热闹的顾衿和旁政。
    “不对啊!!!你俩在这儿干什么呢!!怎么不喝啊?”
    “还有你俩。”他话锋一转,又对着于培成和他未婚妻。“怎么也不喝啊,看我热闹是吧?”
    于培成大大方方摊手,“我是守法好公民,跟嘉嘉没扯证,不能先办事儿。”
    沈嘉今年大学都没毕业,刚二十出头,黄毛小丫头一个,于培成下不去手或者人家姑娘压根不让他碰也情有可原,陈湛北啧啧两声没再问,脑门一热,回头神经兮兮的看着旁政顾衿。
    “你俩?也没有?”
    谭禹坐在对面玩儿着打火机,饶有兴致打量顾衿,似乎这个问题的结果也很出乎他的意料。
    顾衿被陈湛北盯的坐立不安,脸上发热。
    她慌了,下意识望向旁政。旁政傲娇病犯了,故意移开目光不看顾衿,好像这事儿跟他没关系。
    让你跟我分居,让你跟我分床睡,让你往外撵我。我看你怎么办。
    陈湛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头晃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会吧,没有?没有?”
    当着他那么多朋友的面儿,顾衿尴尬的快哭出来了,在一帮人八卦的眼神轰炸中,她有点装不住了。
    顾衿明白了,旁政在用不说话不解释这么流氓的方式逼她。
    顾衿沉默认输,拿起杯一干而尽。
    她这杯水喝的心慌,毕竟撒谎是要不孕不育的啊!!!
    见顾衿喝了,旁政唇角漾着笑,不动声色的一连干了两杯酒。
    屋里人开始起哄,“吁——”
    宋方淮抚着心口,“我就说不可能,当初蜜月俩人一个屋里睡了好几天呢,白天叫都叫不起来,这要是真的我今天这罪过可就大了。”
    后来又开始了两轮,门口有服务生敲门进来送蛋糕,大家这才恍然已经快十二点了。
    蛋糕是会所特地准备的,有三层,上面又是蜡烛又是奶油的,旁政由着一帮人推到蛋糕跟前儿,戴上帽子,要他许愿。
    每年过生日基本都是回家吃顿饭,旁夫人给他煮碗面条儿就算完事了,很少有这么正规的时候,他有点不自在。
    “愿就不许了,蛋糕直接切了你们分着吃得了。”
    “不行,特地给你准备的,得有头有尾啊。”
    旁政闭上眼睛,停了几秒,陈湛北小声嘀咕。“哎哎,猜猜这孙子许什么愿呢?”
    宋方淮:“还能有什么啊,活的长,生儿子,纳小妾。”
    旁政睁开眼睛啐他。“要不说你丫找不着女朋友呢,活该单身一辈子。”
    有人把刀递过去,让他吹蜡烛切蛋糕,他接过来,不忘回头看一眼。“我媳妇呢?”
    人围的太多,顾衿站在包围圈的外面,离他很远,旁政放下刀,走过去牵她进来。他包着她的手,她手很小,几乎快要被他整只攥在手里。
    顾衿惊诧,“你干嘛?”
    “一起呗。”旁政专注的看着蛋糕上面那个造型小人儿,把顾衿搂在胸前,她后背贴着他前胸,旁政低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想不想知道我刚才许什么愿。”
    顾衿懵了,她想起以前看过的中年男人三大幸事,一时嘴比脑子反应快。“升官发财死老婆?”
    旁政闷笑。
    刀尖儿顺着往下划,蛋糕被一分为二,接着是第二层,第三层。
    “我刚才……”
    话还没说完,只听砰砰几声,屋里一片尖叫。于培成张平津他们手里一人拿了一大瓶香槟放在手里狂摇,木塞炸开崩在墙壁上,香槟的泡沫飞洒的哪儿哪儿都是,像是商量好了的,一齐往旁政身上泼。
    身上穿的衬衫很快就被浇透了,顾衿也被捎带着淋了点儿酒。
    陈湛北踩在茶几上,疯狂的晃着酒瓶子,一脸得瑟相的嚷嚷。“哎——咱给他们两口子洗个香槟浴怎么样?”
    “成嘞!”
    旁政被浇的措手不及,有点狼狈。他抹了把脸,迅速混进主战场。
    不多一会儿。
    “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叫爹,叫爹我就松开你。”
    “我不叫。”
    “嘿——欠收拾!”
    “行行行,我叫我叫!!”
    一帮大男人闹成一团,不知道谁那么缺德瞄准了蛋糕,抄起一层就要往旁政脸上抹,旁政压根就不是个吃亏的主儿,被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顾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听见陈湛北和宋方淮不断的鬼哭狼嚎。
    战斗又持续了半个小时,以陈湛北一伙人惨败而告终。
    散伙儿的时候,旁政没开车,只能搭顾衿的车回去,三三两两的告了别,旁政拉开副驾驶的门,还愣了一下。
    副驾驶上扔着顾衿换下来的白毛衣和一只很精致的纸袋,外面很黑,就着灯光旁政也没看清那袋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什么啊?”他弯腰想拿起来看,顾衿脑中警铃大作,迅速伸手抢过来。
    “要你管!”
    她把袋子和毛衣一股脑的塞进包里,气鼓鼓的。
    这姑娘的脾气,真是一阵儿一阵儿的。他讪讪收回手,老实的坐进车里。
    晚上的酒劲儿很大,刚开始不觉得怎么,可这会儿从包厢出来,在车里静处的时候,旁政才感觉有点头疼。
    顾衿在他左手边一言不发的开着车,耳边有几缕头发垂下来落到脸边,他心一痒痒,趁着顾衿换挡的时候把她的手搁在自己手心儿里,捏啊捏的,带着很明显的某种暗示。
    顾衿板着脸虽然不说话,却也从轻轻翘起的嘴角泄露了情绪。
    见她不理自己,旁政笑着叹了口气,从裤兜里摸出颗烟来抽,心情好像还挺不错。
    顾衿恼怒,脚底下油门加快,一溜烟的闯了个红灯。
    车子一路飞快的驶入公寓楼下的停车场,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车,然后上电梯。
    顾衿用钥匙开门,室内一片漆黑。她踢掉高跟鞋,想去摸墙上的壁灯开关,还没等伸手,忽然感觉自己被一双手臂抱离原地,咚的一声,撞在了墙上。
    第28章
    顾衿后背咚的一声撞在门板上,后背凸起的两块蝴蝶骨磕的生疼。
    旁政心急,下手没轻没重。摸着黑,两人在一室黑暗中面面相觑,他瞬着她大衣领口把手探进去,抓着她堪堪一握的腰。
    “我生日礼物呢?”
    顾衿一脸镇静,“什么生日礼物?”
    旁政掐着她的腰,开始毫无章法的扯她大衣,露出里面那条香槟色的小裙子。他垂下眼睛,肆无忌惮的打量她胸口那大大片裸露在外的肌肤,无声用眼神示意她,好像是一种嘲笑和羞辱,透过窗外的路灯和月光,顾衿身上折射出淡淡的光泽,他越发控制不住。
    “打扮成这模样儿,大老远从银泰折腾到东环,你可千万别告儿我就为了去凑个热闹。”
    看到她出现在包厢门口的时候不是不惊讶的,但更多的是,惊讶过后来自心底里的愉悦。
    手开始顺着顾衿的腰线上移,一路停到她v领领口,顿了几秒,旁政忽然不轻不重捏住她一侧的柔软上,从牙缝中低低挤出几个字。
    “还真空上阵?嗯?”
    那领子快一直开到肚脐了,看第一眼的时候他就知道,果不其然,还真是。
    他声音低哑,呼吸灼热,为了配合他的验证结果,手上还故意下力气又捏了两下,那软软滑滑的料子透过他掌心的温度摩擦着胸前的皮肤,顾衿敏感,控制不住瑟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