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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1节
    难道她真的觉得那个老女人比自己要好吗?
    不不不,这不可能,一定是如他所说的那样,他是为了救他老师的孙女还有埃姆哈特,所以才……
    总之,费舍尔是绝对不可能因为那个伊丽莎白才会留在纳黎的,绝对!
    “……”
    说到最后,瓦伦蒂娜才深吸了一口气,竭力想要控制自己冷静下来,她缓缓站起身子来,对着几位族长郑重地说道,
    “各位,这次是我不对,是我冲动了。我的确是对丈夫太过于思念,所以才如此做,因为我知道各位不会同意现在就与纳黎产生冲突,直接跳过北境的萨丁女国与图兰家族干涉纳黎境内的事情……但之后,我会立刻开始着手处理萨丁女国和图兰家族的事情的。”
    “嗯,瓦伦蒂娜小姐能理解就好。但我也要纠正两位族长一件事,先前你们恐怕还对纳黎抱有幻想,哪怕他们已经先一步干涉我们北境的事务,还想着与他们与西大陆保持相敬如宾。现在,他们不仅在北境的问题上干涉得越来越多,就连凤凰的丈夫都留在了那里,这实在是一种对梧桐树的侮辱。我还是希望两位能好好再考虑一下与纳黎今后的关系的,尤其是两位别忘了,我们的手上还有一位他们黄金宫的正统血脉呢。”
    巴烈恩的话语已经足够明显了,而作为六族之中最有实力的史莱姆的族长,他在站队问题上一直都坚定不移地与瓦伦蒂娜在一起,反而与其他六族的后代有了截然不同的感觉。
    瓦伦蒂娜很感激这一点,所以,她也深知接下来的行为一定要忍耐和理性。
    先前与伊丽莎白的交锋她已经失败了,败在了大意和冲动上,接下来她便要避免再犯同样的错误。
    从梧桐树的角度而言,纳黎已经成为了他们恢复北境地位道路上最大的绊脚石;而从私人层面而言,瓦伦蒂娜怎么也要将费舍尔从伊丽莎白的手上给抢回来才行。
    “……你冷静下来了,杂鱼?”
    就在两位族长与巴烈恩探讨接下来梧桐树的前进方向时,暂且安静下来的瓦伦蒂娜的脑内,桃公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了。
    瓦伦蒂娜听出了桃公藏在漫不经心之中的责备,她便先一步在心底道了歉,
    “抱歉,桃公,先前我冲动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过我还是不能理解你们这群杂鱼的脑回路,你被气得气血上头,那有潘多拉之力的人类也因为你的丈夫而畏手畏脚,不然我觉得当时我们真有可能栽在那。”
    “……抱歉。”
    “嘛,算了,爱情这种东西总是能给我带来厄运,对你和你丈夫也一样。比起这个,关于那个人类女皇身上潘多拉的力量,我好像有一点眉目了……”
    “真的?”
    “嗯,当年潘多拉死在了理想国爆发的混乱里面,但如今,在那人类女皇的身上,潘多拉的力量又再次显现,而且,先前我就在那里感受到了很熟悉的味道,当时我没分辨出来,现在回想一下,我觉得那东西很像是我母亲的一件遗物世界树泪滴,但那件遗物后来本应流落到圣域去被加百列那个家伙炼成了一本有智慧的书才对。”
    “有智慧的书?你是说书爵士埃姆哈特?”
    “……和加百列的那个死鬼孩子一个名字,那应该就是了。但世界树的泪滴本来应该只有一个才对,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两个泪滴圣物……嘛,不过这也不重要了。你只需要知道,被泪滴铸造的天使圣物会诞生自我的意识就行了。而且和加百列所锻造的那个废物丑八怪不同,那个人类女皇有的圣物非常强大……”
    “也就是说……”
    “呵呵,也就是说,现在的那个人类女皇的脑袋里,住着一个可能拥有潘多拉全部力量、有自我意识、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要帮助她的顶级圣物。而且看起来,那个人类女皇对此的认识还不够深刻。嗯,同时,它还在帮那个人类抢你的死鬼老公。”
    “……”
    瓦伦蒂娜沉默了片刻,随后表情也变得冰冷了起来,她随后咬牙切齿地在内心中说道,
    “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嗯,而且潘多拉和雷米尔本应该在万年之前死在混乱爆发的理想国里,现在又诡异地出现,我不得不怀疑这与混乱有关……所以,虽然我不在乎她抢没抢你的男人,但我依旧会帮你对抗那个杂鱼圣物。”
    但听到桃公这么说了之后,瓦伦蒂娜反而眨了眨眼,有一些无辜地说道,
    “……我还以为就算那圣物与混乱无关桃公也会帮我的。”
    “醒醒,如果是这样,我干嘛帮你和那个人类女皇扯头发?都和混乱无关了你自己还扯不过,那不就是你纯菜吗?菜就多练,知道吗,杂鱼?”
    “……”
    桃公伤凤凰地如是说。
    ……
    ……
    此刻,交界地之内的交谈与新一轮争斗的风暴酝酿的事情费舍尔是一概不知的。
    当他的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睁开眼睛时却感觉到眼前一片漆黑,并非是夜晚或者他是被关在了什么暗无天日的地方,而只是单纯地因为他的眼前被覆盖了一个类似于眼罩的东西,遮蔽了他的视线。
    他稍稍挣扎了一下,很快又发现他的四肢好像都被绑住,而他本人,则躺在了一道柔软的、沾惹着极其好闻的体香的床铺上。
    “……”
    黑暗之中,四周的被褥、绳索与肌肉亲密接触的触感都在提醒着他,此刻他身上好像没穿任何衣物。
    此刻,费舍尔也不禁有一些懊悔起来。
    当然,他并不是懊悔被伊丽莎白抓住,或者说,从他放开瓦伦蒂娜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被伊丽莎白抓住带回黄金宫是必然的了。
    而他也并不懊悔自己打开了赐福,导致无法使用超凡的力量而在伊丽莎白面前无法反抗。
    艾丽西亚的身上有生命混乱神祇的注视,当与她接触之后,如果不采用将她吃掉的办法,她身上的生命混乱来源一旦发现了费舍尔的到来,将她化作基座、加深对艾丽西亚的侵蚀都是有可能的,他显然也不可能懊悔没有将艾丽西亚给吃掉。
    他只是没有料到瓦伦蒂娜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或者说他早就应该想到的,他是通过与史莱姆有关系的克肯来到这里的,梧桐树的瓦伦蒂娜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行踪。
    他只是没料到那个傻姑娘会真的就这样跑到纳黎来要见他,带他走,而他也因此有些懊悔没有为她准备戒指,还在最后一刻放弃了与她离开。
    这就是一个进退两难的选择题,不是吗?
    当时如果他选择了与瓦伦蒂娜走,那么在梧桐树的他一定会懊悔没有让伊丽莎白撕心裂肺的哭泣停下。
    而现在,他选择了解决伊丽莎白的问题,又懊悔没有提前为瓦伦蒂娜准备戒指。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艾丽西亚和埃姆哈特还在这里是一方面,他还需要破解至宝的难题,去北境则会丧失掉这个机会。
    另一个方面,他也的确是不想再让伊丽莎白失望,再一次逃避面对她的问题了。
    最开始,他是逃避了她欺侮一个学妹的问题;再后来,他逃避了她屠杀亲族窃取权力的问题。
    现在,这个问题已经逐渐严重到她身上开始出现潘多拉的力量了,再逃,还要让这个问题变成什么样才肯善罢甘休呢?
    想到此处,即使费舍尔被捆绑着,他的内心却逐渐平静了下来。
    他冷静地感受着身上套索的结实程度,一边试图挣扎,一边又在考虑现在他到底在哪里。
    还在奇特尔市区里面么?
    还是……
    “咚!咚!咚!”
    也就是在此刻,外面倏忽传来了好几声连续的钟鸣。
    这钟鸣一下子唤醒了费舍尔的回忆,让他想起了这好像是圣纳黎黄金宫早晨的告时钟,这是用以宣告黄金宫时间的钟声,是将黄金宫内生活以时间的方式宣告外界的一种象征。
    一般而言,这钟声一天会敲响四次,第一次是早晨七点,也是黄金宫一天的开始。女皇应当已经苏醒,开始享用早餐,准备开始处理政务和各项事情。
    第二次是十点,早晨的工作差不多结束,与大臣们会面结束,短暂的停顿之后就可以进入午餐和午休时间。
    第三次是下午两点,是下午其他事项以及工作的开始。
    第四次是下午五点,下午的工作结束,是时候进入晚餐与晚休的时间。
    那么现在应该是什么时间?
    就在费舍尔思考着的时候,他突然敏锐地听见了从房间之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是门扉突然打开,从外面传来了一阵微风吹拂的声音。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随后还未反应过来,便感受到一道柔软的身躯扑了上来,紧紧地抱住了他与之相拥在了一起。
    身上,伊丽莎白那灼热的吐息与香甜的吻不断地落下,让他浑身都酥麻起来,
    “醒了吗,费舍尔,早上我去工作了,你应该很想我吧……没关系,我已经回来了,唔……”
    伊丽莎白似乎是刚刚才结束早晨的政务处理,便马不停蹄地从前庭赶了回来,这不,连早晨政务结束的钟声都还没结束,她便一路小跑地回到了她居住的后庭,一下子扑到了费舍尔的身上,宛如汲取能量一样吻个不停。
    此刻,费舍尔多么希望自己是一具没有感觉的尸体,这样还能装作自己没有醒……
    不过,可能就在他先前没有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可能已经被伊丽莎白对待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伊丽莎白,我们已经到黄金宫了?”
    但忍耐了片刻之后,他还是不由得主动开了口,表明自己还醒着,你克制一下。
    谁知道听到了费舍尔的声音,她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还更兴奋地将脸庞凑到了他的心脏处,在轻微的吮吸与吐息之间,她那兴奋的、难以遏制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啊……你果然没有骗人啊,除了我之外,谁都发现不了你哎……太好了,这样,你就是永远属于我一个人的,再也走不掉了。就待在这里,待在黄金宫里,好吗?”
    “……”
    费舍尔张了张嘴,但也就是他张嘴沉默的一瞬,都要被饥渴的伊丽莎白上前吻住,索取,毫无间隙可言……
    或许瞬间四年半的时间溜走还是让他忽略掉了一些东西,而此时此刻,这些忽略掉的事实终于被提醒……
    他现在,已经被万分饥渴的伊丽莎白抓住,关在了她的黄金宫里。
    第123章 金屋
    在眼罩的遮蔽之下,当费舍尔的视觉被无情遮蔽的时候他剩下的感官便变得格外敏锐起来,现在,他只能感受到身体被抚摸、听到伊丽莎白的索取声,那种好像化作了饥渴之人餐桌之上美食的感觉让他不由得有些发抖,便连忙开口说道,
    “等一下,伊丽莎白,现在不还是早上吗?”
    “唔……唔……”
    明明是正当的劝说,却不知为何在此刻的伊丽莎白面前显得那样苍白,就好像费舍尔所说的是另外一种她完全听不懂的语言那样,导致她像是没有听到那样接着自顾自地索求费舍尔。
    她早上的朝服是黄金宫标准的复式长裙样式,外面厚重的裙摆宛如被子那样大片大片压在了费舍尔的身上,而下方质地高档的丝袜则触感略显粗糙,不断在费舍尔的身上摩挲而过,让他劝谏不成反而还因为眼前浓郁的香味与压迫感而……
    “呵呵,这里很老实呢,费舍尔……”
    “……”
    眼前,伊丽莎白那仿佛得逞一样的笑声在耳边宛如魔咒一样响起,费舍尔吞咽了一口唾沫,身上的肌肉也稍稍绷紧,勾勒出了他锻炼良好的线条。
    于是,吞咽唾沫的声音便又从伊丽莎白的嗓子中发出了。
    她似乎是有一些欢呼雀跃地,身上复式长裙被解下扣子的细微声音在此刻也显得粗重,一如她的喘息那样。
    “那么,也是时候吃正餐了。这些年你在外面,想必一定很贪婪地做着那些放荡的事情吧?先前的那只鸟人?那个声音我还记得,那个图兰家族的残废……你,和她做过了吧?”
    “……”
    费舍尔张了张嘴,刚要辩解,但伊丽莎白却宛如经验丰富的审讯官那样,早已将他的伪装看穿,让他来不及反应便被其粗重的欲望给压垮。
    原本他以为自己被亚人娘补完手册加强过的欲望已经是天下无双了,谁知道在压抑了不知多久的伊丽莎白面前却还是显得有些自愧不如。
    他此刻不禁想问,如果人类的欲望只是生理上的激素而已,那人类的未来,将何去何从?宇宙的奥秘是什么呢?人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呢?是什么促使我们活在这个宇宙上面呢?难道只是为了那极其短暂的肉体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