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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举文男主对照组 第442节
    归根究底,真正的凶手还得是永庆帝。
    “娘娘......”
    戴皇后打断陈嬷嬷的欲言又止:“嬷嬷不必再说,世人皆知他宠爱贾氏,可你我再清楚不过,他爱的始终只有自己。”
    贾氏不过在恰好的时间出现,得了帝王的两分偏爱。
    真的在意,怎么会在贾氏死后的第二天就宠幸嫔妃?
    “死了个贾氏,宸王没了母妃吹枕头风,从此以后,再没
    人跟叡儿争抢那个位置。”
    戴皇后一把抓起满桌的牡丹花,任由它们从指缝滑落,眯着眼露出无比畅快的笑容。
    “这世上唯一能握在手里的,只有权利。”
    戴皇后起身,哼着小调走去内殿。
    陈嬷嬷听得分明。
    这小调是陛下和皇后娘娘大婚当晚,陛下为皇后娘娘谱写的曲子。
    第151章
    宸皇贵妃入皇陵的两天后,沈华灿一家总算抵达越京。
    沈华灿在信中和他们约定了时间,大抵在黄昏时分抵达。
    这天恰巧是休沐日,韩榆和席乐安早早动身,出城相迎。
    韩松倒是想来,只是银行临时出了点状况,需要他亲自处理。
    橙红色的夕阳洋洋洒洒照了满身,韩榆周身气息沉淀下来,多了几丝柔和,睫毛也被染成蜜糖的颜色。
    过往行人络绎不绝,但凡注意到他二人的,皆报以惊艳的注目礼。
    “这是哪家小公子,怎么没见过?”
    “一个二个生得忒俊俏,不知是否成婚,我家......”
    话未说话,就被啐了一脸的唾沫星子。
    “好大一张脸,滚回家做梦去吧!”
    韩榆:“......”
    席乐安:“......”
    “幸好我有妻有女,该担心的是你。”席乐安调侃道,“当心被人强抢回去,成了压寨夫君。”
    韩榆面带微笑,长臂勾住席乐安的脖子,猛地收紧。
    “嗷——”
    席乐安翻着白眼,发出痛苦的干呕。
    好在这种备受瞩目的状态并未持续太久。
    宽阔整洁的水泥路上,一辆马车在护卫的簇拥下由远及近。
    席乐安第一个冲上去,热情地抱住沈华灿。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们盼回来了。”
    席乐安拍上沈华灿的后背,啪啪啪表达着自己的激动与思念之情。
    韩榆没有错过沈华灿脸色
    瞬间涨红,瞧着像是一口血哽在喉头,额角的青筋都暴出来了。
    “安哥儿......”
    不等沈华灿发出救救的声音,席乐安已先一步松开他,锁定马车上探头探脑的沈元琅。
    “哎呀琅哥儿,快给干爹抱抱,三年未见你都长这么高了。”
    沈华灿揉了揉胸口,忽略独子求救的目光,并回以委以重任的眼神。
    ——老父亲的安危全靠琅哥儿了。
    ——呜呜呜好可怕一干爹,救救救救!
    韩榆没忍住,噗嗤笑了。
    转而对上沈元琅控诉的双眼,以拳抵唇压下笑意:“好了安哥儿,此处人多眼杂,回去再叙旧。”
    席乐安听韩榆的话,依依不舍地松开小娃娃。
    沈元琅重获自由,如蒙大赦地躲进马车里,头发丝也不露。
    韩榆摇了摇头,多年未见,席乐安的举动倒也说得通,饶是他也难掩欣喜,只是不似席乐安外泄罢了。
    三人同乘一辆马车,打道回府。
    席乐安笑着说:“灿哥儿,你儿子跟你小时候一个模样,而且比你还要乖巧惹人爱。”
    提及沈元琅,沈华灿满眼慈爱。
    见席乐安对独子感兴趣,索性说起他的一些趣事。
    两人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到了沈家。
    “我让人准备酒菜,今夜不醉不归。”
    韩榆和席乐安正有此意,接受了沈华灿的邀请。
    不多时,韩松带着礼物登门。
    沈家的下人准备好酒菜,大家围桌而坐,饮下重逢后的第一杯酒。
    月
    上中天,蔡清妍早就带着琅哥儿洗漱歇下了,饭厅里只剩四个男人。
    酒酣耳热之际,席乐安提及仕途:“灿哥儿,你如今回来,可有什么打算?”
    沈华灿看向外面的月亮,温声道:“等吏部的消息,顺便给琅哥儿启蒙。”
    三年的守孝让他心境平和不少,虽然遗憾有极大可能无法回到国子监,但有祖父余荫,想必不会太差。
    说到启蒙,席乐安表示有话说:“上个月我家夫人教雪姐儿识字,真真是笑料百出......”
    一人说三人听,期间还夹杂着三位父亲的教育经。
    韩榆自斟自饮,偶尔应和两句,很是悠然自得。
    子夜时分,四人喝得微醺,各自回房歇下。
    半月后,沈华灿的任命下来。
    从三品,国子监祭酒。
    沈华灿收到任命文书,愣怔良久,看向前来庆贺他高升的韩榆:“......是你?”
    韩榆面色如常:“灿哥儿何出此言?我可是最最最大公无私的吏部尚书,绝不会为了友人徇私。”
    只是恰好上一任祭酒锒铛入狱,又恰好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
    师公在国子监耕耘多年,耗费他诸多心血,合该孙承祖业,让混乱无秩序的国子监恢复它原本的模样。
    韩榆往嘴里丢了瓣橘子,酸得倒吸凉气:“哈——”
    席乐安笑得前仰后合,可劲儿地取笑韩榆。
    沈华灿也笑,眼睛却悄然湿润。
    -
    时光飞逝,夏去秋来,又是四年一度的皇家
    秋猎。
    上次秋猎,韩榆以三品府尹的身份参加,转眼至今,已是二品尚书。
    他站到同龄人难以企及的高度,俯视曾经中伤他、轻视他的人。
    可以直白地说,吏部已经成为韩榆的一言堂,上下官员无不畏惧他。
    阮景璋被罢官后,吏部官员将这视为韩榆排除异己的手段,对他避之如虎蛇,“索命判官”的名头愈发响亮了。
    他们不仅在内部这样称呼,同其他部门的人提及韩榆,说到激动之处,这个诨名脱口而出。
    大家对此感到迷惑:“为何称他为索命判官?”
    吏部官员正因为说错话而懊恼不已,闻言便解释说:“因为惹了他的,无一不下了阴曹地府。”
    细数曾经和韩榆有过龃龉的人,除去位高权重的,譬如安王、前平昌伯今阮老爷,前吏部侍郎今阮公子......其他人还活着的寥寥无几。
    众人:“!!!”
    细思极恐,韩榆的可怕之处便凸显出来。
    一来二去,吏部尚书的“索命判官”之名愈发喧嚣尘上。
    从韩松口中得知此事的韩榆:“......”
    就很离谱。
    明明是他们自己作死,怎么搞得像是他把人鲨了?
    当真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不过除了风评被害,这几个月越京无事发生,风平浪静到府尹直呼无聊的程度。
    前往皇家猎场的路上,韩榆与府尹策马同行。
    “这阵子闲得骨头发酸,明儿可要活动活动筋骨。”
    韩榆
    单手把住缰绳,微风拂面而来,唇角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