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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容迟:“......”
    容迟茫然的点?点?头,也?看向白瓷桌,他发现自己的保温桶旁边还?放着个异常精致的食盒。
    难道是因为自己带来的米粥太?寒酸了?
    “是这样的,现在虞少的身份不一样了,外面的食物不能随便吃,以后就不要送了。”周助理尴尬的笑笑。
    其?实他也?不想说这种得罪人的话,可这是季长青的意?思,毕竟现在就虞闻这一点?血脉了,如果再没了,季家的香火可就断了。
    容迟:“?”
    他还?是没能理解这话的意?思,打算再问清楚点?,还?没等他开口,就听病床上的人冷哼一声。
    虞闻冷然道:“怎么?季长青怕我跟他小儿?子一样,突然死吗?”
    “当?然不是,这是季总对你的关心。”周助理暗自擦把汗,这个虞少真不好说话。
    “关心送到了,你可以走了。”虞闻冷漠道。
    周助理巴不得赶紧走,只是昨天虞闻突然花粉过敏的事情还?没问出来,回去不好交差。
    他低咳几声,笑着问:“昨天您房间里的盆栽是......”
    “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不麻烦季总了。”虞闻打断他的话,冷冷道。
    容迟心道,果然是被人暗害的。
    太?过分了,竟然偷偷在花粉过敏者的卧室里面放盆栽,他感觉拳头又硬了。
    虞闻余光扫了眼容迟,看到他气愤的样子,有些好笑,鼓着腮帮子,跟只仓鼠似的。
    .....既然问不出来,周助理也?不再自找没趣,反正看虞闻的脾气,不想说的事情肯定是不会?说的。
    于是他站起来,恭敬的说了句“那虞少您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随着病房门被关上,房间里面静默片刻。
    容迟坐在虞闻旁边,忍不住问:“是谁把盆栽搬进?你卧室的?”
    “怎么,你想帮我报仇?”虞闻揶揄道。
    那肯定不是,容迟揉揉鼻子想到。
    季宅的人,他一个都惹不起,只是纯粹的想知道谁这么恶毒罢了。
    其?实原文里面都没有这些情节,也?不知道是作者没写那么详细,还?是被他强制改变剧情发展,衍生出来的。
    又是一阵沉默。
    片刻后,容迟站起来,拿起桌上的保温桶,打算回家。
    这时虞闻突然开口:“我想吃苹果。”
    “哦哦,好的,我这就去给你洗。”容迟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从果篮里跳了一个最大最红的苹果。
    虞闻看着他的背影--
    【真不喜欢独自在医院的感觉......】
    容迟一顿,忍住回头的冲动,把苹果拿到水池,哗啦啦的洗着。
    独自在医院的感觉好像是挺孤独的。
    可是,自己要陪着他吗?
    自己又不是他的家属,而且已?经被两个人怀疑自己的性取向了,如果还?在病房打地铺,岂不是......
    算了,陪几天就陪几天吧。
    毕竟哥哥以前对人家那么坏,就当?做帮哥哥赎罪了。
    容迟洗完苹果,重新坐会?椅子,用水果刀小心翼翼地削皮,他一边削一边沉思着自己的事情。
    一圈,两圈,三圈......
    苹果皮层层落下。
    十分钟后。
    “你打算让我吃苹果核吗”虞闻盯着苹果,谐谑的道。
    “什么?”容迟回神,瞅了他一眼,又垂头看看手?里的苹果--
    又红又大的苹果,已?经没有果肉了,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果核。
    刚才分心想事情,想得太?投入,把苹果给削没了。
    容迟瞬间涨红了脸,羞愧难当?,放下果核,结结巴巴道:“我、我再给你削一个吧!”
    “不用了。”虞闻淡淡道,从桌上拿起一个橘子,“不过......你刚才在想什么,那么投入?”
    “我在想、在想病房的味道可真好闻,真是太?好闻了,我想天天待在这里。”容迟眼睛亮晶晶的,脸上还?带着卸些许陶醉。
    虞闻:“......”
    他的眼神从复杂变得意?味深长,又从意?味深长变得耐人寻味。
    这是什么另类的癖好?
    有人喜欢闻汽油,有人喜欢闻泥土,还?有人喜欢闻风油精,还?有非常另类的--喜欢闻袜子的味道。
    这些,他都听说过。
    唯独,没听谁说过喜欢闻医院的味道。
    看着对方变幻莫测的神情,容迟有些不知所措。
    自己刚才说的是不是太?奇怪了?
    可是他想不出来更好的,能待在这里的理由了......总不能再说因为喜欢大反派吧?
    上次是情形危机,用表白解决困境的。
    现在好端端的,实在说是不出口。
    【喜欢我,想粘着我的话,就直说!】
    【还?说喜欢闻医院的味道】
    【什么味道?消毒水味道吗?】
    “闻哥,其?实我从小就喜欢闻消毒水的味道,所以我这几天陪着你吧?”容迟笑眯眯的。
    虞闻:“......”
    还?真有这种人?
    ......
    季宅客厅。
    “咔擦”一声脆响,青色陶瓷玻璃杯落在地上,变成了碎片。
    “你们既然都知道虞闻是我儿?子,那么从今天起,谁也?不能再做伤害他的事情。”季长青坐在黑色的皮质沙发上,声音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