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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沈冰直接关上了车门:“小张,把车开回去吧。”
    看着沈冰走远,王兰有些失神,随后,她又笑了下:“沈总,我哪也不想去。”
    明明机场已经看不见沈冰的身影,可王兰还是下了车,朝着对方消失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一路平安,沈总。”
    *
    顾原很想知道,王兰究竟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从案发到现在,王兰都没有被他列入怀疑的对象,他们唯一的一次照面,还是在寻找次声波发射仪的时候,当时对方全力配合警方调查,并没有可疑的地方。
    所以墨临到底为什么会提到王兰?
    墨临见顾原又坐了回来,心说:果然是脑子里只能装一件事的小可爱,一思考就会忘记还在生气。
    墨临将眼镜摘下,放回镜盒中,转手拿起了杨牧泡的速溶咖啡,他轻轻抿了一口,咖啡的苦涩唤醒了他疲惫的神经,也让他进入了工作状态。
    “王兰是碑林山庄的负责人,天山云顶就是她负责装修的,她经营这家酒店已有十多年,是最了解酒店的人。
    她在公司是出了名的廉洁好员工,为公司创造高效益的同时,还带出了很多有潜力的新人,她完全可以去更好的地方发展,但她都拒绝了,她似乎很喜欢这里,所以不论怎样都要坚持留在碑林山庄。
    据我我所知,她的童年过得并不幸福,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母亲嗜酒,丧失了工作能力,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不学坏就已经很好了,然而她却成为了一个人才。”
    “听说,她妈妈死后,她跟了姨妈,或许姨妈对她的影响很大吧?”杨牧说道。
    “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墨临说道:“当年的事我知道一些...王兰的母亲王静在那场大火中丧生后,她被送到了姨妈家,随了母姓,改名王兰。姨妈趁她未成年,私吞了那笔拆迁费,后被其丈夫赌博输光,穷途末路之际,她差一点被姨父卖给了人贩子。”
    “这么夸张!这家人想钱想疯了吧!”杨牧很是气氛。
    “她提前知道了自己要被卖的消息,于是连夜逃跑,在沈冰的公司楼下坐了两天,终于等到了出差回来的沈冰。
    当时她已经低血糖了,浑身都没有力气,却死命的揪着沈冰的裤脚,求她救她。
    后来沈冰资助她读完了高中和大学,她毕业后主动请缨到云顶区工作,从一个前台做起,一步步做到了酒店的负责人。”
    “还真够励志的!”杨牧感叹道:“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姑娘,竟然经历过这么多挫折!”
    墨临的视线落在了另一份卷宗上:“我要说的并不是投毒纵火案,而是二十一年前发生的另一起案子:雪山藏尸案。”
    杨牧肃然起敬:“我记得这个案子,那时候我刚刚参加工作不久,死者是名未成年男性,尸体被藏在雪山中长达三个月,当时是被一个八岁的孩子发现的。”
    “我就是当年那个8岁的孩子。”墨临笑了笑。
    “竟然是你!”杨牧很震惊:“我都没认出你...这么说,你就是沈总的儿子了...难怪她会帮你找监控。”
    墨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我是没太大变化,你变化可真大!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我记得当年沈总带着你来这里小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她每天忙着安顿拆迁的村民,完全没工夫照顾你,你就一个人在大街上溜达,后来就被人绑到了山洞里。”
    墨临听着对方的回忆,神色很是平淡:“是吗,我记不清了。”
    “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都奄奄一息了,忘了也正常。”
    两人寒暄了一阵,话题又回了到雪山藏尸案。
    “当时法医说,死者的颅骨被人用钝器砸过,身上有被拖拽的痕迹,死者好像叫张伟,死的时候才15岁。”杨牧说到这,停了停,又继续说:“叫张伟的人还真多!浴缸裸尸案的第一个死者不就叫张伟吗?”
    说道这里,杨牧发现墨临正半笑不笑的盯着他看。
    他立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墨老师,您看什么呢?我脸上有东西?”
    墨临收回了目光,松开了脖子上的领结,随手搭在沙发的一边:“我记得当年这里只有一个中学,好像叫碑林初中?”
    “没错,每个年级就两个班,老师水平还凑合,每年都有两三个孩子考入市重点高中,对了,王兰就是其中一个!”说到这里,杨牧似乎想起了什么:“以前王兰好像还进过警局......”
    墨临:“哦?因为什么?”
    “好像是打架,对...当时她和一个女生打架,事后女生报了警,是我和一个老警察去学校把她们接过来的,后来王兰被一个男人带走了,但不是她的父亲,那个男人好像叫...”
    “张军。”墨临说道。
    “没错,是叫张军,他就是雪山藏尸案受害者张伟的家属。”说到这,杨牧忽然愣了愣。
    *
    晚上七点的时候,莫非打来了电话,要顾原赶紧看更新。
    顾原急忙打开魏州正在连载的新书。
    【第36章 冷血
    他也死了,死在浴缸中。
    他的血是冷的,嘴角挂着僵硬的笑,脸上攀爬着霜花,就像他生前那样。
    浴缸中的水慢慢结成冰,将他的遗体封印在水中,他的血也结成了冰,在血管中膨胀,似要开出血色的花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