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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我会发疯(快穿) 第199节
    楚玉顿时如同霜打的茄子,整个人的心气好像都消失了。
    倒是老太医,跟打了胜仗的公鸡一样,趾高气昂地给另外两个下人开了新的药方,他觉得自己又制止了一次庸医害人。
    郑子安瞧着楚玉神奇低落,忽然开口,抓住楚玉的衣袖,安慰道:“夫人,在我心中,你就是神医转世,若没有夫人,我也不能这么快醒过来,是你救了我。”
    老太医被迫吃了一嘴狗粮,心道郑子安再这样继续纵容下去,迟早会被楚玉害死。
    楚玉维持着自己没有自知之明的人设,听到这话之后,立马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一扫颓势,对着老太医说道:“我的病人都说了我是神医,那我就是神医!这三个人说明不了什么,我在这宅子里至少给二十个人看过病,他们都很认可我!”
    老太医听到这话对楚玉的观感却更差了,他觉得楚玉就是那种没本事却爱吹牛的庸医,毕竟先前楚玉说她在显国公府救治病人不计其数,实际上她自己心里倒是清楚只有二十多个。
    “我现在就把他们都叫过来!保证他们身上没有后遗症!”楚玉大声说道。
    没过多久,那些楚玉曾经的病人们陆陆续续集中在这间院子里。
    老太医也有些上头了,为了证明楚玉是错的,他竟然真的拉着另外一个太医,一起给这二十多个人把脉。
    把脉都看出这些人的毛病了,这些人也乖觉,立马借着这个机会哀求太医给他们开药。
    两位太医早晨离开皇宫,日近黄昏方才返回宫中复命。
    一开始确实只有楚玉的病人在那就诊,但架不住有胆子大的下人们跑进去鱼目混珠,偏偏楚玉也没有戳穿。
    两位太医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在显国公府义务看诊看了一整天,等到离开的时候,嗓子都是哑的。
    哪怕楚玉的二十多个病人里面仅仅只有一个人是真的药到病除,没有落下任何后遗症,这么大的比例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但楚玉的嘴巴还是硬的,她拉着唯一经过她的救治之后没有任何后遗症的婆子,理直气壮的说道:“药到病除,我果然是个神医!”
    老太医一肚子脏话,偏偏嗓子哑了,他的声音没有楚玉大,争执起来完全不是对手。
    老太医离开显国公府的时候气得拿药箱的手都在抖。
    无论是楚玉,还是郑子安,都没有提起吃下去的药丸,所有人都只当郑子安是被楚玉胡乱扎针扎醒的。
    帝王寝宫中,一脸病容的皇帝,此时正在耐心地听着这一行人的回复。
    两位太医经过一整天的闹剧之后,对着皇帝万分肯定地说道:“显国公夫人浅薄,纯粹是浪得虚名。”
    皇帝脸上神情阴晴不定,开口说道:“整个太医院都对显国公的昏迷不醒束手无策,却被她治好了。“
    “陛下,显国公夫人年不过十七岁,又仅仅学了半年医术,此次能够救醒显国公,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她自己都说不清楚。”老太医依旧十分坚持自己的看法。
    皇帝听到这话,微微皱眉。
    老太医也明白皇帝的心结,但皇帝如今的病症,他觉得就算病急乱投医,也不能投到楚玉身上去。
    老太医说道:“陛下,老臣今日看过显国公夫人所有病人,老臣敢对天发誓,显国公夫人绝非谣传中的神医转世!若为此誓,当天打……”
    皇帝赶忙制止老太医的话,说道:“好了,这么点小事情,值得你去发誓吗?你也是跟谁朕多年的老人了,朕自然信得过你。”
    等到两位太医全都离开之后,皇帝看向御前总管,问道:“你觉得如何?”
    御前总管听到这话,他的身子忍不住又躬了下来,轻声说道:“今日老奴所见,这位显国公夫人,似乎真的有几分歪才。”
    御前总管的一生荣辱全都系在皇帝身上,他可比皇帝的亲儿子们还盼着皇帝长命百岁。
    “陛下,真真假假,不妨一试?”御前总管说道。
    三皇子府,楚宝珠得知显国公提前醒来之后,第一反应竟然是害怕,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如今已经不是那个给郑子安冲喜的新娘。
    她如今和郑子安没有半分关系,郑子安应该也不会知道上辈子发生的事。
    “二丫头!上辈子明明能帮我,但却骗得我好苦!”楚宝珠觉得楚玉明明能让郑子安提前醒来,在她重生前的那个世界里,楚玉却从头到尾都装傻,就这么看着她守活寡!
    若是上辈子楚玉帮了她,她和郑子安一定也会是神仙眷侣!
    她只知道楚玉的蛊虫能害人,却没想到还能救人,她如今对楚玉的恨意又深上三分。
    她甚至觉得自己上辈子受的苦难,全都是楚玉害的!
    楚宝珠现在心里唯一的希望,就是三皇子登基,等到那个时候楚宝珠要将楚玉和沈姨娘全都抓起来,她就不信这样还逼不出楚玉手里的解药。
    “宝珠,你在想什么呢?”
    忽然出现的三皇子,吓了楚宝珠一个激灵,她心中暗道还好自己没有将心里话说出来。
    “没、没想什么。”楚宝珠小心翼翼地掩饰住自己的情绪。
    三皇子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温声说道:“骗人,你心里明明就藏着事,是府里有人给你眼色看了?”
    楚宝珠掩饰住脸上的不自然,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想到二妹妹,她苦尽甘来,我真为她开心。”
    三皇子听到这话,脸上有一瞬间的阴鸷闪过,问道:“你真的是为楚二小姐高兴?”
    楚宝珠一听这话,立马明白三皇子这是吃醋了,她心中既觉得甜蜜,又觉得解释起来让人疲乏。
    “三郎,我自然是为二妹高兴,我们家的女孩,无论嫡庶,都是身不由己的,她日后能与显国公府妻恩爱,我心中的愧疚也能减轻不少。”楚宝珠说这话的时候,低下头掩饰住自己脸上快要绷不住的表情。
    她心中恨极了蛊虫,暗道若不是自己受制于人,何必要给楚玉这个仇人说好话。
    三皇子听到这话,却忽然说道:“你和楚二小姐在闺阁中时,感情就是这般亲密吗?”
    楚宝珠刚想应下来,忽然想到自己和楚玉的关系,在三皇子面前不是这样的设定。
    她赶忙说道:“从前我对二妹有诸多误会,还对着三郎说了她几句不是,在出嫁之前,我们冰释前嫌,如今仔细想来,二妹亦是颇多辛苦之处。”
    也不知是三皇子太过信任楚宝珠,还是说他只听想听的话,就这么楚宝珠糊弄过去了。
    “你在闺阁之中,可曾听说过二妹精通医术?”三皇子忽然问道。
    楚宝珠听了这话,心下一顿,她压根就不敢跟三皇子提起身中蛊毒的事。
    “三郎,你忽然打听二妹妹做什么?难道你看上她了不成?”楚宝珠故作吃醋姿态。
    三皇子赶忙否认,说道:“我都未曾见过楚二小姐,何来看上之说,况且,人家已经嫁做人妇,如此言语,恐伤闺誉。”
    不知为何,三皇子心下闪过一抹怪异,他总觉得心上人,不该是会在背后说这种话的人。
    但很快他就给楚宝珠找了理由,想着宝珠也许是因为吃醋才一时口快。
    楚宝珠娇嗔着说道:“既然不是这个原因,那为何你今日回府之后,变过话里话外的打听她?”
    三皇子轻笑一声,说道:“我比较好奇,她是不是真的医术了得。”
    “三郎、二妹未出嫁前,素来深居简出,不爱与人交往,因而她即便早就习得一身好医术,我也不得而知。”
    三皇子听到这话,叹息一声,说道:“父皇受病痛折磨日久,我原本还想着若你二妹真是神医,说不得就能治好父皇的病根。”
    楚玉是不是神医楚宝珠并不清楚,但即便楚玉真的是神医,楚宝珠也会千方百计阻拦楚玉给皇帝看诊。
    毕竟皇帝多活一天,她离皇后之位更远一天。
    想到此处,楚宝珠轻声对着三皇子说道:“三郎,二妹妹不是神医,对你未必是坏事。”
    三皇子听到这话微微一愣。
    但楚宝珠即便两世为人,智商也没有明显的增长。
    她上一辈子能因为郑四爷而犯下大错,这一辈子,再度陷入情爱之后,楚宝珠依旧没有忍住心中犯蠢的念头。
    她此时压低声音,说道:“三郎,我知你心中抱负,那个位置,一定是你的,也只能是你的。”
    三皇子听到这话,心下狂跳。
    没有任何一个参与夺嫡的皇子,能够忍受得了这种诱惑,他抓住楚宝珠的肩膀,问道:“真的吗?你为何如此肯定?”
    楚宝珠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但很快她就找到了完美的借口:“我曾梦见过你穿着一身龙袍……”
    三皇子听到这话心头狂跳,赶忙捂住她的嘴巴,将人再度拥入怀中:“宝珠,你相信我,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若我能够……”
    楚宝珠赶忙回应:“我相信你!”
    楚宝珠已经忍不住开始幻想未来自己和三皇子并肩而立的情形。
    但三皇子激动退却之后,他却再也止不住心中的那么怀疑。
    楚宝珠脑袋埋在三皇子怀里,仍然沉浸在男人的柔情蜜意之中。
    丝毫不知道,她不惜暴露自己也要给予安慰的男人,此时正在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盯着她。
    三皇子不停告诉自己,眼前之人是他幼时满心绝望时出现的救赎者,给他带来希望,驱散他心头的阴霾,是他朝思暮想多年的心上人。
    楚宝珠身上是茉莉花的气息,她腰间也挂着他们之间的信物,说得出他们从前的过往,他们过去在一起时说的话楚宝珠也能倒背如流。
    但他还是产生了一种楚宝珠不是当年那个人的错觉。
    他的心上人,如同世上最纯洁的茉莉花,绝对不会心里阴暗到盼着他的父皇早死。
    三皇子此时甚至都不清楚,楚宝珠到底是因为念着他这个人才嫁给他,还是因为梦见他会当皇帝,才不惜毁掉婚约也要给他做妾。
    三皇子忽然就觉得累了,他轻声说道:“宝珠,今日我公务繁忙,晚上就不来陪你了,你一个人,也要好好休息。”
    楚宝珠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依旧像往常那样撒娇道:“三郎,没有你在身旁,我会忍不住做噩梦的。”
    三皇子克制住内心的情绪,像往常一样,满是宠溺地说道:“你先睡,别等我,我忙完了就来陪你。”
    楚宝珠这才应了一声。
    她心中也十分自得,自她进入三皇子府之后,三皇子除了初一十五,几乎都在她这里住着。
    她如今和上辈子那个民女皇后,在三皇子这的待遇一模一样,她也产生了一种自己已经彻底替代那个人的错觉。
    三皇子返回书房之后,并没有处理公务,而是近乎枯坐一晚,等到天要亮时,他才唤了自己的亲信进来,低声交代一番。
    楚玉也不知道楚宝珠能作死到自曝,她如今正在悄悄处理自己的部分嫁妆。
    哪怕她已经做得足够隐蔽,但买卖房产铺子动静并不小,因而还是被显国公府发现了。
    郑子安虽然还没有恢复最好的状态,但这段时间已经能够独立行走,洗澡吃药也不需要他人帮助。
    “玉珠,你最近缺钱了?”郑子安试探着问道。
    楚玉点点头。
    郑子安没再言语,只是在第二天的时候,给她送了五千两银票。
    “这是从前朋友欠我的钱。”郑子安解释道。
    楚玉拿着银票,自然喜笑颜开。
    郑子安顺势说道:“玉珠,你若缺钱,只管告诉我,不必变卖名下的房产铺面。”
    楚玉说道:“等你病好了,我们就要返回边城,这些房产铺面留在京中反而不好打理。”
    郑子安闻言一愣:“你同意我还去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