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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其他人都不过是敌人而已。结盟到?最后也只?会互相残杀。
    见对方没有好好聊聊的?意思?,凯亚只?好另辟蹊径。“冒昧问一句,这位berserker的?御主。”
    “你?和archer的?御主有仇,是吗?”
    间桐雁夜动作一顿,随即握紧了门框。
    “远坂时臣……”他用嘶哑的?嗓子?道出这个名字,像是在喉咙里咀嚼了千百遍,要?将人剥皮拆骨、生啖其肉。“我会杀了他!”
    上钩了。
    凯亚看着男人的?背影,回想起眼前人虚弱的?状态、皮肤下流动的?生物?、间桐宅的?异状,做出了个大胆的?猜测。
    “远坂先生谨慎自持,很?难从他本人身?上找到?破绽。而他的?从者又太过强势,仅凭你?一人之力定然奈他不得。若我所料不差,如果仅仅只?是为了杀人,你?不至于要?参加圣杯战争。所以你?一定还有别的?目的?。”凯亚循循善诱,像是要?将人带入地狱的?魔鬼。“所以,你?不妨听听看我的?筹码。”
    间桐雁夜回过头。
    凯亚却已经停下话语。“要?请我进去?坐坐吗?”
    间桐家的?大门打开了。
    第111章 间桐家交流
    凯亚坐在了间桐家的沙发上。
    这个宅子看起?来非常古旧, 恐怕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凯亚跟着间桐雁夜走在宅子里的时候,能听到脚下的木板传来嘎吱嘎吱的声响。
    房间里没有开灯,但正午的阳光也照不进这栋阴暗的宅院。走在前方的间桐雁夜身上穿着蓝灰色的兜帽衫, 很快就藏进了老宅的黑暗里看不分明。
    唯一的亮色似乎只有他苍白的发?丝。
    但那也不是什么正常的白,而是如?同枯草一般的灰白色。就好像这个男人的生机被一瞬间夺走,只能贴伏在地上苟延残喘。
    男人最终将凯亚带到了会客室,环境相对而言要更明亮一点?。
    乌木制的桌子上摆着一套茶具,瓷白的茶具清洗得很干净,没有丝毫水渍,倒是让这里看起?来像是个招待客人的地方了。
    但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多了。
    “老头子平日?里不会招待客人, 这里也就什么都没有。”间桐雁夜看着凯亚的视线固定?在空荡荡只有干净整洁的茶具上, 自?嘲般解释道。
    何止是不会招待客人呢。
    他和兄长间桐鹤野早些年便?分?道扬镳, 没有魔术才能的鹤野继承了间桐家督的位置,而他则放弃继承权出去追求自?己的梦想。
    或许在外人看来非常可笑吧。更有天资的弟弟雁夜满世界跑来跑去做他的自?由摄影师,没有天分?的兄长鹤野在间桐家督的名号下整日?里醉生梦死。
    而这里,灰暗的、仿佛永远也不会亮起?来的宅院,实际上也和环境一样?藏污纳垢。
    那恶心的虫巢就藏在他脚下不远处, 密密麻麻聚集在一起?,发?出令人厌恶不已的翅刃摩擦声。
    说是间桐家督,但鹤野确确实实没什么才能,真正的权力依旧把握在间桐脏砚那老头子手中?。名义上这个男人是他们兄弟俩的父亲,可谁知道实际上那家伙活了多久呢?
    反正从间桐雁夜有记忆开始, 老头子就已经是老头子了。
    已经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月, 认识的人都一一逝去, 他却依旧颤颤巍巍地存在着。不过也是,像他这种不能见光的老不死, 把宅子搞成这种黑黢黢的样?子多么应景。
    “没关系。”凯亚不甚在意地说。
    事实上,如?果间桐雁夜硬要招待他的话,他反而不太敢喝下去。
    他来到的毕竟是一个魔术师的家。在他的感知中?,有隐隐约约的水元素漂浮在整栋宅子里,潮湿憋闷得让他有点?上不来气。
    而这样?高浓度的元素力聚集,不可能是绝对无害的。
    “是吗。”间桐雁夜没多说什么,只是直接切入正题:“你想和我说什么?”
    凯亚盯着他,借助面对面的机会仔细观察着面前虚弱的男人,同时不动声色地和迪卢克在心里交流着。直到对方露出有些不耐烦的表情,才开口道:
    “要不要和我结盟呢?berserker的御主?。”
    “哈?”间桐雁夜发?出夸张的一声疑惑。
    他听错了吗?
    凯亚面不改色。“你没听错。我确实是来和你商谈结盟的。”
    间桐雁夜不理解。“为什么?”
    见到他如?今的状态就应该知道,他左手左腿都已经失去知觉,就连左眼的视力也极度衰弱,很快就要看不见了。如?今的状态无论是谁来看都知道他命不久矣,为何要和这样?的他结盟?
    “因为合适。”凯亚双手交叉垫在颌下,手肘撑在交叠的双腿之上。“lancer的御主?已死,caster的御主?行事狠辣,archer的御主?绝不可能看上我这种‘野路子’。综合来看,我们合作的性价比最高。”
    凯亚微微一笑。“你想要杀死archer的御主?,夺得圣杯,而我对圣杯没有追求,只是我想要的东西在圣杯之上,得想办法拿回来,但我又确实奈何不得archer……这不是正好么?”
    我来帮你对付archer,而你让我从圣杯里拿到想要的东西。
    间桐雁夜明显不相信这番说辞。“参加圣杯战争的人,怎么可能对圣杯没有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