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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可是,’唐瑭有些困惑:‘我的记忆与这个游戏世界几乎没有什么重合点,如果不提及穿越重生,我要怎么解释这回事呢?’
    686想了想,忽地灵光一闪:‘这样吧,您就说您的一切数据,都是拷贝自真正的古蓝星‘唐瑭’,如何?您就是被复刻到游戏里的‘唐瑭’,这个概念与重生类似却并不等同,不会被判定为违规泄密。’
    这样一来,既不会泄密,又能很好的解释他的记忆由来,以免艾尔起疑心。
    毕竟星际的游戏,就连果蔬肉菜都是拷贝自真正的顶级品种,绝对仿真的角色人物为了写实,从古早的真实生物身上拷贝数据也并不稀奇。
    唐瑭觉得可行,并且立刻付诸行动。
    “我的故事......”唐瑭轻叹口气,抬眸看向卡洛伊王:“可能并没有陛下想象的那样有趣。”
    无趣、阴暗,遍布着荒诞与争议,不断地,不断地被人否认着,拒绝着,抛弃着。
    艾尔此时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本来也没觉得小家伙仅有的十九年的记忆能发生什么趣事,由无数脆弱的蓝星人与和平年代交织成的记忆,连.战争都没有,又能刺激到哪里去?
    当然,就算存在战争,他也不会觉得多感兴趣。他看过一点古蓝星与战争相关的历史,那种冷兵器与玩具都比不上的热武器交锋的战争,在他看来完全跟两只蠢兔子蹬腿互博没什么两样,战争结束后,甚至连星球的表层都不会受损,损失惨重的只会是古蓝星人。
    他们太脆弱了,在战争年代,他们的性命变成了耗额最高的消耗品。
    然而就算如此,似乎仍然有许多蓝星人致力于发起战争,逐利好斗这一点,倒是跟卡洛伊星人有一点相似。
    “你说,”卡洛伊王将他揽进怀里,舒舒服服的抱着,脑袋搁在他的头顶,将蓬松的小卷毛压塌了一小块:“就算再无趣,我也会听完。”
    肯定不会像某个呆兮兮的小家伙一样,听着听着就睡过去了。
    唐瑭并没有接收到来自王暗搓搓的内涵,他轻轻‘嗯’了一声,放松的靠在了熟悉的温热的胸膛,缓缓讲述起了属于自己的故事。
    “在我有意识起,我已经在红衫福利院,生活了近两年......”
    第88章 红衫福利院
    卡洛伊王有点理解小家伙听他讲故事时的感受了,只是故事的头一句话,就出现了一个他闻所未闻的词语。
    “‘红衫福利院’是什么地方?”
    唐瑭抬头看他:“红衫是归属地名,至于福利院......陛下不知道福利院是什么吗?”
    艾尔摇了摇头:“只听说过联邦有一些称之为福利机构的区域,打着救助难民的旗号,背地里用来洗黑钱,走私军火,违禁品拍卖之类。”
    唐瑭怔了怔,斟酌道:“......啊,这个是不一样的,福利院在我们那里有个别称叫‘孤儿院’,是一种以收养被弃养、或是父母双亡的孤儿为主要职能的慈善机构。”
    “不过我所在的那个孤儿院要特殊一些,那是由天主教会注资成立的‘教养院’,专门收纳一些身心无明显残缺,五官端正的小孩子,作为院方拉投资的活招牌,所以相对的生活福利要比普通的孤儿院要好得多。”
    卡洛伊王听得一愣一愣的,有点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他娇娇软软的小恋人:“你是......父母遭遇不测了?”
    他不认为这样漂亮,且惹人怜爱的幼崽,会是无故被弃养的孩子。
    然而出乎意料,他的小恋人轻轻摇头:“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听院长妈妈说,我是在教养院附近的垃圾箱里发现的,应当是父母主动弃养。”
    “当时年纪很小,好像刚出生不久,本来已经奄奄一息了,恰巧碰上来清理垃圾箱的环卫工,才勉强捡回了一条命。”
    艾尔拥着他的手紧了紧,面上满是惊愕。
    他看过古蓝星幼崽的相关简介,这种母体孕育的脆弱生命,在出生后全身的骨骼、器官都还没发育完全,不用说走路,甚至连爬行都办不到,甚至在出生后3~4年之前,用于思考记忆的大脑都没有发育完全。
    无法自由活动,无法进行复杂的思考、言语,孱弱到任意一点重击就能置之于死地,甚至于说,在成年体的精心呵护照顾下,都有不小的概率夭折。
    而就是在这对生存坏境极为苛刻的年龄段,他的小恋人,被丢进了......垃圾箱里。
    如果他没有及时被人发现,或许用不了半天,就会在短暂的降世后,彻底告别这个世界。
    只是想一想,卡洛伊王都觉得哽得慌。
    太荒唐了,就连亲情感最寡淡的卡洛伊星人,都不会在幼崽的弱势期将其置于危险的境地!
    都说卡洛伊星人残暴无情,可现在看来,古蓝星的某些人似乎也不遑多让。卡洛伊星人的无情只是针对外族人而言,他们绝对不会向同族挥刀,更不可能将矛头指向幼崽。
    唐瑭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手覆上他腰腹上的大手,无奈道:“陛下,您抱得太紧了。”
    艾尔回过神,瞬间松了手上的力道:“抱歉,很疼吗?”
    “不疼,”唐瑭摇了摇脑袋:“只是有一点不舒服,现在好了。”
    “......我讲到哪里了?哦,对,”他闭着眼睛回忆着:“其实四岁以前的事情我都记不太清,年纪太小了 ,对很多事情的认知都太模糊,再大一点之后,每天好像都做着千篇一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