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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前几天他的寝殿门口好像是落下来一只纸鸢似的东西,精巧无比。可当时他只以为是谁放的风筝断了线,误落到了他这里,并未多想,放在一旁没有理会。
    那定西不会就是楚观风口中的通讯工具“报君知”吧?
    楚青檀干笑两声,无从抵赖,索性直接转移话题:“师尊唤我可是有要紧事?”
    “你还有脸问?”不提还好,一提这个楚观风的火气便压不住,怒而数落他:“为师临行前交代过你什么?你全都记到狗肚子里去了!”
    楚青檀冤枉,他穿过来的时候,楚观风已经离宗有些时日,各种记忆搅在一起,他哪里还能记得对方临行前交代过什么?只好含糊过去。
    看他不成器的样子,楚观风火气越发大。
    “你自小便不学无术疏于修行,为师都看在眼里,念你年幼无知不忍多加斥责,可你如今都多大了,啊?楚青檀你自己说说,都是及冠的人了,正事正事不好好做,修炼修炼不如旁人努力,整日呼朋唤友欺压同门,你到底何时才能让为师少操点心?日后出去不要说是我的弟子,我楚观风丢不起这个人!”
    说来说去,还是没说到底什么事,楚青檀跪得膝盖疼,心想对方说的这些话他可太耳熟了,这不就是以前他老妈经常拿来数落他的那一套嘛,楚青檀都快能倒背如流了,没想到穿书之后也逃不掉它的荼毒。
    不过对付这个他自有一套自己的经验,大腿一掐,眼圈一红,膝行几步上前,期期艾艾拉住楚观风衣摆:“师尊……兄长,您生气也就罢了,难道不要我了吗?”
    楚观风手指动了下,似乎想甩开他,对上那双泪汪汪的眼睛,到底没忍得下心。
    心软了,心软就有戏!
    楚青檀再接再厉,顺着杆子往上爬,一把拉住楚观风的手,声泪俱下好不可怜:“我知道我做错了事情,兄长生气是应该的,可我已经知道错了,兄长便绕过我这一回吧,我日后一定将功折过,乖乖听话绝不混账!”
    见他认错诚恳,楚观风胸口的恶气顿时消散不少,骂也骂了,跪也跪了,他倒不是真心想把楚青檀怎么样,不过是积年怒意一并发作,这才没收住脾气。
    沉默良久,他背过身沉沉叹了口气:“起来吧。”
    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楚青檀麻溜起身,非常自觉地找了把椅子坐下揉膝盖,云上宫不愧是掌门居所,连地板都比别处硬。
    楚观风抿了口茶,坐回主位,又是一位不苟言笑的冷仙君。
    第5章
    “你也别怪为师总是说你。”楚观风道,“三月后便要举行仙盟大会,你当初在众长老面前夸下海口,口口声声要淘汰天有涯弟子燕回跻身前十,可你现在寸功未立,连参赛的资格都还没有,你让为师怎么放心得下?”
    仙盟大会,楚青檀有印象。在原书设定里,它算得上是整个仙盟最浩大的比试,三年一度,各门各派都会派出弟子参加,弟子之间抽签比试,分单人赛和群体赛,以积分累计胜点,最后进行排名。
    大会只限二十五岁以下的弟子参加,他们代表了整个门派里最嫩那一茬弟子的资质,某种程度上也决定了各门派在修真界的地位排名,所以很受重视。排名前十的弟子能得到丰厚奖励,第一名的奖励更是令人咂舌。
    没记错的话,男主就是在此次大会中成为魁首,得到了一颗蛋,所有人都在嘲讽男主白忙活一场,谁也不知道那颗蛋孵化之后是神级灵宠,其价值比所有奖励叠加还要珍贵,男主的实力直接飞跃上另一个层级。
    而对于楚青檀来说,只要男主能成为魁首取得灵蛋,就意味着他的任务进度往前推进了一大截。
    思及此,他信心满满对楚观风保证:“师尊放心,今年的魁首一定出在咱们玉清境。”剧情就是这么写的。
    楚观风:“哼,但愿如此。”
    不过楚青檀还记得方才楚观风说自己没有参赛资格的话,于是又道:“可我堂堂玉清境掌门亲传弟子,怎会没有参赛资格?师尊你莫不是让外面那些人看扁了?”
    楚观风简直想掀开他的天灵盖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他闭了闭眼,按捺住怒意没有发作,“你已经是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了,为师平日里告诫你的那些话,你全都当耳旁风是吗?”
    楚青檀发誓:“师尊再说最后一次,这次我保证,一字一句牢记于心。”
    他这么认真,倒让人无力发怒了,楚观风像个泄了气的气球,靠上椅背满身疲惫,再次重复:“仙盟大会并非来者不拒,即便是满足参赛条件的弟子,也需要先完成仙盟委派的任务才有参赛资格,否则任凭你是谁也无法上场。”
    也就是说,光有修为没用,还得有实打实的战绩,这条规定专门限制那些靠着厚实家底、用灵丹妙药强推上去的僵尸号。
    ——例如楚青檀这种。
    和他同等境界修为的修士,大多是历经艰险,闯过数重秘境,解决过数不清的妖乱,才得以在这个水平站稳脚跟。哪像楚青檀,长这么大,出宗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楚观风知道自家弟弟是个什么德行,让他独自完成任务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乱子。不久前他途径祁山城,那里正好是仙盟某个任务所在之处,任务不难,他在旁边还能协助一二,将任务应付过去了便罢。可这逆徒,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连个回信也没有,他作为掌门不可在外久留,最后揣了一肚子气回宗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