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白肆玉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把眼神挪开,“没看什么啊。”
牧长烛快步走到白肆玉身边。
“没看什么啊?那我想看阿玉,阿玉让我看看。”
白肆玉被牧长烛温柔的眼神全神贯注地看着,一下子就绷不住了,笑着说:“不行!”
“为什么不行?”牧长烛也笑了,还是一直看着白肆玉,并且故意连眼睛也不眨。
白肆玉红着脸看了回去。
“那我也看你!”
两个人幼稚至极。
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地闹腾了一会儿,白肆玉好像终于适应了自己成为牧长烛男朋友这样的新身份,终于不再害羞得不行了。
但还是很容易脸红。
白肆玉内心的小人一直在地上来回翻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和之前不一样了,一和牧长烛接触,他的皮肤就热热的,电流过去了一样。
而牧长烛却满脑子的色色,想贴贴。
他的阿玉怎么这么好看,简直是全世界最好看,眼睫毛这么长,他好想抱抱他的阿玉啊,但是阿玉半靠在床上,他这样强行抱过去的话,姿势会不会有点奇怪。
阿玉的脸颊上还有点婴儿肥呢,看起来好像很好咬,嘴唇也......
牧长烛喉结滚动,心脏连同着下腹一起发热。
二十八年的欲望一朝开荤,好像有点汹涌。
他真的好想亲亲他的阿玉,但是现在是不是太快了。
刚在一起的第一天就亲吻的话,是正常的吗?
“呜哇——我不回学校,我不回!!!我就不回!!!”
非常尖锐的熊孩子哭喊声突然从楼下响起,把牧长烛黏糊糊的思绪打断了。
“我不回学校!!!我不写作业,我还没好呢,我不想出院,我头疼,啊,我腿也开始疼了!”
“你给我闭嘴!”
尖利凶狠的女人声音也响了起来,一听就是亲妈。
“不写作业,我看你长得像作业,给我老实的听见没有?!老娘数到三,一,二......”
“呜哇——”
白肆玉没听到那个三,楼下就传来了响亮的打屁股声。
白肆玉听着都瘆得慌,本来还幸灾乐祸看热闹呢,现在也不由得对那孩子多了一抹同情。
哎,小孩,你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而在白肆玉对楼下母子上演的“武打片”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门外响起两声轻轻的敲门声,是负责白肆玉这间病房的赵医生。
他走了进来,想看看白肆玉现在比起早上刚清醒的时候,有没有好一点。
然后他就惊讶地差点没控制住表情了。
白肆玉现在的数据出奇地好,精神状态也非常不错,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昏迷两天的人会有的样子,像是醒来好几天才能恢复到的程度。
“医生,我现在没什么问题了吧?”白肆玉还仰着头乖乖问。
“你......咳咳,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这不科学啊,怎么短短两三个小时,白肆玉恢复得这么好?!
“我感觉挺好的,没什么不正常。”白肆玉说,“我明天能出院吗?”
“这个......”
说实话这状态下午出院都行啊,但是这太出乎他的医学认知!
赵医生根本不放心。
也说服不了自己。
“明天应该行。”
他斟酌着用词道。
“那也行。”白肆玉要求不高,听到这话就很满意了。
他话音刚落,手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继承革命先辈的光荣传统.......”
白肆玉扫了眼手机,发现上面的屏幕跳出来一个他都快忘记了的备注。
林东升。
林导员?!
想到自己已经请假请了不知道多少天,学校不知道堆起来多少任务和课堂小测和作业,白肆玉心跳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突然就不舒服了。
好像正在外面开开心心玩耍的小学生突然遇到班主任一样。
好窒息。
“鲜艳的红领巾飘扬在前胸,时刻准备......”
手机一直在唱。
“阿玉,怎么不接?”
牧长烛扫了一眼那屏幕,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他不禁笑着说:“要不我帮你接?”
“行。”白肆玉忙不迭地把手机丢给牧长烛。
牧长烛无奈又好笑,他宠溺地揉了一把白肆玉的头发,拿起了手机。
“喂,你好。”
对面的林东升马上要脱口而出的“白肆玉同学”五个字顿时咽了回去,愣了一秒。
“喂,你好,我找白肆玉同学......”
“他不在,你是?”
“我是白肆玉同学的导员。”白肆玉居然没有给他备注吗?!
林东升皱眉。
“你是白肆玉的朋友吗?一会儿请让白肆玉同学给我回个电话,他请假太久了,之前还一直联系不上,再不回校的话,学校这边可能要做些处置了。”
“我是白肆玉异姓的......哥哥。”牧长烛唇角缓缓勾起一丝弧度,他很想说男朋友,但是他还没有那么肆无忌惮。
“阿玉他最近在执行一些任务,所以手机一直是断了信号的,他现在正在医院,目前身体还需要修养。”
“啊,这、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