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鬼的诉说,我对他的情况有了一些了解。
他叫鲁平,是个铲车司机,在一次下大雨的时候,铲车翻进了深沟里,他就被压死了。
他结婚刚刚一年,老婆也怀了孕,眼看就要生了,而他这个时候却发生了意外。
刚结婚的夫妻,总是特别的甜蜜,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任谁都无法接受,死去的鲁平也一样。
可是,鲁平已经死了,他的老婆只能接受这样的现实。还好,鲁平的老板给赔了五十万块钱,这以后的生活是不用愁了,但孩子是必须要生下来的,这是鲁平的骨肉。
鲁平知道我不是一个普通人,既然能看见他,肯定不是一般人。他让我告诉他老婆,找个人改嫁,好好的把孩子养大,把他给忘了。
这鲁平算是个好男人了,没有让老婆为他守寡。当然,现在这个社会,有几个女人会守寡啊,除非六七十岁死了男人,那再改嫁就有点丢脸了,只得守寡。
我答应了鲁平,会告诉他的老婆。而鲁平也承诺会为我做一件事,只要不是违背良心的,在他去阴间之前,一定会帮我。
刚好,那个吸血蝙蝠不知道藏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便让鲁平帮我找找看。毕竟,鲁平是鬼,这种事情办起来不难。
一觉睡醒,已经第二天了。我忙洗漱了一下,来到了妇产科。根据鲁平说的他老婆的名字,询问了一下,找到了他老婆的病房。
走进病房,鲁平的老婆做的剖腹产,孩子已经拿出来了。此时。鲁平的父母陪在床前,鲁平的母亲则抱着孩子,脸上有喜悦,却也难掩悲伤。
鲁平的老婆躺在病床上,估计麻药还没过,处于昏睡状态。
我凑了过去,看了看那孩子,长得和鲁平挺像的。鲁平的母亲则诧异的看着我,说道:“你找谁啊?”
我笑了笑,说道:“阿姨,我是鲁平的工友,刚好也在住院,听说他老婆生孩子了,顺便过来看看。”
说着话,我忙掏出来了五百块钱,塞到了孩子的襁褓里。
鲁平的母亲让我坐下,可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显得有点尴尬,便胡乱问了下家里的情况。
临走时,鲁平的老婆迷迷糊糊的,好像要醒过来了,我便来到了床前,低声的说了几句:“嫂子,我是鲁平的朋友,他让我告诉你,找个好人就嫁了吧,不要耽误自己,你还年轻,忘了他吧。”
也不知道鲁平的老婆有没有听到,但我估计她听到了,只是她可能会觉得是在做梦,毕竟,她还处于一种迷糊的状态。但是,她的眼角却有两行泪水流了出来。
当然,我也不能等她清醒的时候告诉她,那难免会引起她的悲伤,那可就不是流出两行泪水了,很可能会嚎啕大哭。她这才刚做完手术,是受不了刺激的。
回到自己的病房,收拾了一下东西。没一会,扁蛋来了,办理了出院手续,我们便回了荷花园小区。
小槐打来电话,说她有点忙,就不过来看我了,叫我不要再抽烟,少吃葱和蒜之类比较刺激的东西,当然,千万不要喝酒。
我答应了,这也是大夫交待给我的话。可是,咱们西北人就比较喜欢吃蒜,如果忍不住,我还是会吃。至于烟,这玩意我戒不掉,想抽就抽吧。
人就那么一辈子,早晚都得死,要是太在乎这些东西,那活着可真就没什么意思了。
我现在的状态,除了休息,也不能干别的事,眼睛也看不了电脑,就像个废物。
我让扁蛋忙去了,以后,只要有时间,每天都去各个分店去转转,看看店里的生意。隔一个月,去一下上海,把上海的生意也盯盯。
扁蛋这家伙闲散惯了,可我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公司的事情也只能靠他了。
躺在床上,实在是无聊。给苗溪和杨慧兰打了个招呼,我便出门了,散散步晒晒太阳。
走着走着,却来到了李思雨老爸的公司所在的那栋大楼。李思雨的老爸也把公司交给了李思雨,估计李思雨就在上边上班吧,还有大卫,肯定也在上边。
反正没什么事可做,这两人对我也算不错,我便去找李思雨和大卫坐坐。
来到楼上,李思雨正在盯着电脑看,而大卫则拿着一张报纸在看。看到我来了,两人都显得很意外,没想到我竟然会来这里。
坐下随便聊了聊,我对搞金融的不太懂,他们就给我大概说了说。但我最终得出的结论,这搞金融的就是泡沫经济,虚拟经济。如果没有实体经济的支持,金融根本就无法生存。
所以,这个世界还是应该以物质为基础,没有物质,根本谈不了精神,这都是一样的。
忽然,我想起之前这个公司有个女职员跳楼了,但我又不好意思问,便和李思雨打了个招呼,说去楼顶晒晒太阳。此时,大卫刚好去上厕所了。
来到楼顶,此时是下午三点多,太阳很刺眼,但晒在我的身上却很是舒服。可惜,我的左眼还是控制不住会流眼泪,这让我有些郁闷。
南方的楼和北方有些区别,在这楼顶有个水塔,我也不知道是作为生活用水来储存水的,还是干吗用的。
我看了一眼那水塔,可这一眼却让我有些吃惊。因为我的左眼好像看见那水塔里边有什么东西泡在水里一般。
我揉了揉左眼,仔细又看了一眼,这水塔里边的确泡着什么东西。只不过,水塔里边是黑的,没有阳光,我看不清楚而已。
我走了过去,来到了那水塔前,这一看更让我吃惊。这水塔的外边竟然凝结着一层霜,一股冷飕飕的感觉传来。
现在已经快是夏天了,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这说明,这水塔有问题,八成里边泡着的东西很怪异,导致这水塔满是阴气,才有了外边的这一层霜。
就在我皱眉盯着那水塔时,身后却传来了声音。
“看什么呢?”
我转过身,却是大卫,这家伙怎么也跑楼顶来了。
“大卫,这水塔干吗用的啊?”我便问道。
“这个啊,这是个存水罐,以防停水用的。”大卫说道。
“是吗,那这水塔怎么这么冷?”我又问道。
“这我可不知道了,估计抽的地下水吧。”大卫说道。
我心里有些疑惑,但我不会告诉大卫我看见了水塔里边有东西。转过身,我便向楼下走去,后背却传来一股凉意,就好像有人在狠盯着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