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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教堂
    我和张宁躲到教堂的告解室里,里面空间不大而且有些昏暗。但这个时候也不会去计较这些小事,我询问了一下张宁到底受了多严重的伤,她说是中了那个穿黑袍男人的暗算,现在除了浑身无力之外,其它倒是也没有受到非常严重的伤。我听张宁这样说,倒也总算是放心了一些,至少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眼下我们是真的没有办法出去了,外面那个穿黑袍的男人来历神秘,而且目前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手段,只能等着他主动追进来,我也好伺机主动偷袭,看看是不是能够将他击退。最麻烦的还是伏织,我仿佛已经可以听见她在外面传进来的声音了,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追杀我们,就好像是一条永远也甩不掉的尾巴一样。
    我们静静地等在告解室里,却迟迟不见那个穿黑袍的男人闯进来,伏织这个时候似乎也没有了动静。但像这种时候,往往越是看似风平浪静,对我们内心的焦灼和折磨也越巨大。人通常不是被眼前正在上演的恐怖所吓倒的,而是被突如其来打破平静的意外情况给吓死。但我可不想遭遇这些惊悚的事情,所以眼下宁可窝在告解室里面再说。
    告解室里非常闷热,空气并不是那么流通,而我们两个也无法同时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站立,只能背靠着木制墙壁坐到地上。我知道继续这样下去,失去了对外面情况的掌握,就非常有可能落到一个坐以待毙的下场。于是,我跟张宁提议,自己先出去探查一下外面的情况,再考虑要怎么脱困。
    张宁虽然并不完全赞成我的提议,但她眼下浑身乏力,已经没有办法自由地行动,便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从告解室内走了出去。我当然不会逞一时的英雄,把自己的小命都送出去,所以出去之后我依然小心翼翼,尽可能的行动隐蔽一些。教堂外面这个时候竟然没有丝毫动静,我甚至有些怀疑那个穿黑袍的男人这个时候已经离开了。
    但认真想想,这种可能性也几乎等同于零。现在我和张宁基本上已经被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张宁还受了伤,他如果要真的对付我们,那么现在就是绝佳的机会。总不可能到了这样的时候,他突然白白放过我们吧,除非他这个时候突然闹肚子,不得不去厕所?
    我的脑海里一通胡思乱想,因为对外面情况的未知,人总是容易脑补出各种各样奇葩的可能性。我不敢轻易走出去,担心一旦我露头外面就有各种陷阱等着招呼我。
    现在,唯一靠谱点的希望或许是绿婆和仙姑她们能够及时出现帮我们解围了。不过,我知道我们的运气不一定总是那么好,这次我心中有些不详的预感。
    我在教堂的拱形大门背后躲了一会儿,之前跟张宁逃跑进来的时候并没有顾得上将门锁上,而现在它也仅仅是虚掩着而已。随着时间的一点点过去,我心中的紧张感也在慢慢被平复,甚至已经开始盘算着出去一看究竟。我轻轻地将门推开至一个可以允许我侧身进出的宽度,然后再蹑手蹑脚地侧着身子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夜色已经更加浓郁,原本还亮着的几盏照明灯,这个时候也毫无道理的熄灭了,连之前还很明亮的月光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一片乌云给遮挡住。幸好我这双眼睛还是非常管用,在环顾了四周角角落落之后,似乎都没有看到半个人影。那个穿黑袍的男人此时已经不知所踪,也没有看到伏织在附近出现。
    难道就这么化险为夷了?我不敢相信会这样莫名其妙的得救,而事实上的确没有那么容易。我总觉得在不远处正有一双眼睛在紧紧盯着我,让我无论做出什么行动都感到特别不自在。一阵脚步声忽然从我的右前方传来,我赶紧找到一处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
    听脚步声,过来的人至少有两个以上。我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希望这些人只是从这里路过。
    “自在宗的那两个人真的跑进教堂里面了吗?怎么一直都没有动静?”
    “可能是已经被吓破胆了吧,知道我们一直守在外面没有走,所以也不敢轻易地出来送死。”
    “要不是我们没办法靠近里面那东西,这两个所谓的天师早就该抓来祭奠血尸王了。”
    过来的人果然有三个,两男一女。他们口口声声要拿我和张宁给血尸王陪葬,看样子是一定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我们了。不过,我不知道他们口中所说的教堂里面的东西,到底是指什么?难道教堂里有他们所惧怕的某种东西,所以他们才迟迟不敢进到教堂里面来?
    这一趟出来总算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我和张宁暂时躲在教堂里面暂避是行得通的,这帮人因为有所忌惮,根本就没有打算进去。听声音来判断,我没有在刚才的说话声中听到之前那个穿黑袍的男人的声音,因此外面保守估计有四个人正等着我和张宁自投罗网。
    想到这里,我心里也渐渐有了底,等这三个人从我身边经过后,我便赶紧溜回教堂里去了。里面的光线也已经暗到无法看清脚下的地步,我摸索着往张宁所在的告解室走去,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好转一些。
    我一半靠着模糊的视线,一半凭借之前的记忆,差不多就要走到告解室前面。但是,突然脚下竟然踩空了,整个人都失去了重心,感觉就像是一下子掉落到了一个高低落差很大的地方。当我落地的时候,头部受到了一次非常重的撞击,之后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直至整个人都失去了知觉。
    在最后的一点意识消失之前,我仿佛听到耳边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