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布刁一见到这两个男人出现,便马上诉起苦来:“你们来的正好,给我评评理。我把我那么好的汤药推荐给这两个人,谁知道他们不买就算了,居然还动手打人,你们看看这把我给打的头晕目眩,现在肚子也疼的要命。我在这里可是第一次碰上这么蛮横无理的人,你们可得好好查查他们的来路,千万不能再把这样的家伙放进来了。”
两个男人听赖布刁说了一大堆,也不去管他这些话是真是假,就转而问我们道:“两人是什么人?来咱们咫尺巷子做什么?”
张宁随即回答道:“我们是第一次来这里,为了找一种古方汤药。”
那矮瘦的男人将目光在我们身上打量了许久,问道:“你们两个是天师?”
我点点头,装作一脸严肃地说道:“没错,我们来这里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这件事性命攸关,情况紧急,我们没有时间在这里耽搁。我看你们好像是这里的管理者,就请你们阻止这个泼皮无赖,他想讹诈我们。”
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那个肥胖的男人开口说道:“你们两人果然是生面孔,难怪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来咱们咫尺巷子,无论你是要办什么事情,都必须先照顾赖布刁的生意,只有跟他做了生意你们才算是正式获得了在巷子里自由行走的许可。”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道:“什么?必须照顾他的生意?你们这难道不是霸王条款吗?”
胖子耸了耸肩,说道:“这就是咫尺巷子里的规矩,我们只不过都遵守这个传统而已。”
“这算什么鬼话,竟然说这是遵循传统。难道这咫尺巷子的传统就是欺行霸市,欺负外来人吗?”我很不爽地说道。
这个时候,赖布刁总算是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笑嘻嘻地看了看我们,又转过脸去向两个男人示意了一下。
矮瘦的男人说道:“不管你觉得这规矩合不合理,你现在既然来到了我们的地盘,就必须要遵守我们的规定,如果你不想接受这一点,就可以马上离开。”
我一生气,便叫嚣道:“我不想遵守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
赖布刁插话道:“这位帅哥,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清楚,我卖给你的东西绝对都是货真价实,你一定是不会吃亏的。”
张宁这时站上前说道:“好,我们遵守这里的规矩。不过我们付完钱之后,就不要再缠着我们了。”
赖布刁一脸得意的应承下来。
矮瘦的男人点点头,满意地说道;“你看早这样多好,也省了我们哥俩不少时间。”
说完,两个男人慢悠悠地转身离开,继续沿路巡视起来。我心想这两个家伙,难道是这条咫尺巷子里的城管不成。
赖布刁笑嘻嘻地将我们带回到他的摊位前,指着那些用桑皮纸包裹着的药包,让我们尽情挑选。
“两位尽管挑,都是好东西。补气养肝,利水通便,滋益补肾一概都有,帅哥我看你要不来一帖补补肾?”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原本也没什么兴趣听他在这胡扯,便随意拿了一包,问道:“就这个吧,多少钱?”
赖布刁答道:“帅哥眼光不错,这帖药可是我这里的招牌菜…….噢,不,是招牌药!这一贴我就给你打个对折优惠,200块。”
“200块?你干脆明抢得了。刚才你还说漏嘴了,什么招牌菜,你当自己是开菜馆呢!”我实在是忍不住喷道。
赖布刁正色道:“概不还价、概不还价!”
要不是张宁在一旁使劲示意我克制,我说不定就要上前去狠狠揍他一顿。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这里是人家的低头,我若现在反悔,说不定刚才那两个城管模样的男人就又会跑来多管闲事了,于是我极不情愿地将兜里的钱全部拿给了赖布刁。
“1八3块,我身上就这点钱了,你爱要不要!”我说道。
赖布刁倒也没有不乐意,笑嘻嘻地对我们说道:“多谢,多谢。你们可要记得服用这帖汤药啊,好东西,真是好东西。”
我好奇心起,问道:“这里的人都带着各式各样的面具,怎么唯独你敢露出脸来?”
赖布刁说道:“我在这里长大,只要是这里的人都没有一个不认识我的,我戴了和不戴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其他人嘛,都不想在这里暴露自己的身份,他们有的干着昧良心的勾当,害怕哪一天自己遭到报复,还有的本身就是个逃犯或者是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因此,在整条咫尺巷子,只有两个人可以不戴面具。”
张宁好像想到了什么,继续问赖布刁:“对了,你在这里待了那么长的时间,那你一定知道我们想要找的那种汤药在哪里可以找到了?”
赖布刁故作神秘地说道:“你们真是要找那种给死人吃的汤药?”
我和张宁非常肯定地告诉赖布刁,我们之所以来到咫尺巷子,为的就是找到这种古方汤药。
赖布刁想了想,过了很久才跟我们说道:“这汤药嘛,我自然知道。但凡是这咫尺巷子里的事,我全都耳熟能详,了如指掌。”
我马上问道:“你知道,那就快告诉我们,到底在哪里可以找到这个汤药?”
赖布刁摇摇头,说道:“虽然我知道,但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呢?”
“你要钱是吧,只要你告诉我们汤药的下落,等我们确定找到了汤药之后,一定会给你报酬的。”
我们急于先找到汤药,防止血尸王抢先得手,但是我和张宁眼下身上实在没有带着什么钱,唯一的一百来块钱就在刚刚已经被这个奸商讹走了,于是张宁只好先这么说,希望这个奸商能够答应。
但是奸商毕竟是奸商,赖布刁说什么不都愿意先告诉我们消息,而是坚持这条一手交钱一手交消息的商界铁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