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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古陵惊梦
    我清晰地听到头顶咔嚓一声脆响,整把胜邪剑全数没入我的体内。
    “啊……”我钻心蚀骨地一痛,眼前一黑,心想,完了,竟如此大意相信了他是黄帝后裔灵体,却原来是鬼!
    胜邪剑犹如匕首插入西瓜一样插入我的头顶,只听得这声音回荡在我的脑海中,一层层如同越来越迅疾的音波,让我头痛欲裂。
    又突然如同巨大的黑幕布被突然撕开一样,七彩流光灿若银河。
    一股浓黑的邪气从头顶直灌入我的全身,在我体内各个角落杂乱无章地穿梭着。
    我听得到我的每一个细胞被邪气钻破所发出的“噗呲”的声音。
    伴随着蚀骨的疼痛,体内五脏六腑都被搅得稀巴烂,我感到冰彻骨寒,似乎体内已经成了死寂的极寒之地。
    旋即邪气渐渐聚成一根根寒冰般的小剑,在我的体内自由游走着,将我的每一寸骨头剁得稀碎,不留一点渣渣。
    我感觉自己忽冷忽热,已经疼痛得不知道不疼痛为何物了。
    我在黑暗中感觉自己大概已经是一滩烂肉血水,已经不成人形。
    …………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暖和明亮环绕着我,并没有光,我却感到明亮,每个细胞都瘫倒在阳光下一样懒洋洋的,犹如在母体*里一般荡漾着、起伏着。
    “王浩。”
    咦,我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缓缓张开眼睛,犹如新生儿一般。
    “你确实是自在宗唯一的骨血传人。你经受住了胜邪剑的邪气熬炼。”我听到一个声音在说,听声音是那个黄帝后裔灵体的声音。
    我的眼前还是那个小庙,所不同的是,干净整洁温暖,地面是软软的缓缓起伏的皮垫子,就好像是水床一样荡漾着,四周明亮温暖。
    我索性懒洋洋地坐在皮垫子上,四下张望,并没有看到那个灵体,我问道:“你是谁?你是黄帝血统的纯血之灵,还是鬼?”
    “王浩,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是谁。”
    “我是谁?”我低头看看自己,还是刚才的那身衣裳,还是原来的那个躯体,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我问道:“我死了吗?”
    我想,如果死了是这么温暖舒适,倒是愿意的,我拍拍坐着的皮垫子,软软暖暖的。
    那声音叹息般笑了一下说:“你当然没死。不但没死,你还将会活得更好。现在你已经成功接了胜邪剑,从此你就是自在宗的宗主了。”
    “胜邪剑?”我忽然想起来,曾经有一把剑插入了我的头顶,没入了我的身体!
    “接胜邪剑,就是要把胜邪剑的邪气接到体内,在体内铸炼成剑!接胜邪剑的过程,和铸造一把剑的过程是一模一样的。”那声音满意地说道:“如今,你已经剑人一体了。”
    “在我体内铸剑?”胜邪剑没入我体内后的煎熬渐渐清晰地浮现在我脑海中,我曾经那么痛苦!但是此刻想起,却仿佛是久远的事,仿佛是别人的痛苦一般。
    “接胜邪剑者,是用整个身体和真气去接。身体就是剑范,要经过邪火烘,邪刃刮,再用血和肉调剂成铸剑材料,最后用邪气熔炼全身,将血、肉、骨打碎炼净,合成剑气,在剑气最炽烈之时,冰寒之气猛灌全身,剑在体内渐渐成型,最后邪气进行刮削琢磨、砥砺开刃,终究铸成人、剑合一的胜邪剑!”
    “铸成的胜邪剑在哪儿?你拿走了?”我伸开双手,空荡荡的,用我的骨、肉、血铸造的剑在哪儿呢?
    那声音竟回荡起呵呵的笑声,道:“王浩,剑由心生。当你想,剑就出现。就如你的左右手一样。”
    “哦?”我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想,剑在哪儿呢?
    “蹭”得一声,我的中指尖中冲出了一柄锋利短剑!
    这把短剑,就好像是本来就长在我指尖上一样。
    “哈哈哈!”我就像是一个刚得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子,一会儿让剑变长,一会儿让剑收回体内,一总之我随心所欲地让剑现身,或者像是飞镖一样地飞扎出去,再召回来也一样自如。
    哇!这就是胜邪剑!这也太酷了!
    “多谢前辈!”我由衷地向着空气作揖感谢。
    “现在,不怀疑我是鬼了?”那声音轻松而又宽厚地说。
    我不好意思地说:“是小辈无知,还望先辈海涵,恳请先辈现身,小辈聊表拜谢。”
    “王浩,你能得到胜邪剑,也是你经受住熬炼应得的。时候不早了,去吧!”
    “哎……先辈,能否现身见一面……”我话还没说完,身下的皮垫子就整个翻卷起来,将我掀到了门外。
    我一骨碌爬起来,抬头一看,就见庙口渐渐收起,整个庙渐渐远去。
    天空晴朗,却听得天雷滚滚,我盯着那个小庙越来越远,向天际飘去,才看清,那是黄帝后裔灵体的口!
    而我刚才就是在黄帝后裔灵体的舌头上!
    “记住你的使命!完成你的使命!”黄帝后裔灵体在天际越飘越远,最后不见了。
    ……
    “王浩!王浩!”隐隐约约,我听到有人在喊我,是张宁!
    我睁开眼睛,我正躺在一张床上,身下暖烘烘的,竟是一整张黑熊皮。
    眼前是张宁。
    “前辈呢?”我一骨碌爬起来就向门外跑,望向天空,万里无云一片晴朗。
    张宁跟出来说:“你一会儿发烧一会儿发寒,昏迷整整七七四十九天了!吓死我了!”张宁把我拉进屋里:“快别在外面嘚瑟了,别又冻病了。”
    “什么?”我惊讶地打量着房间,是木屋,墙上挂着兽骨,火炉前一把摇椅,分明是猎户的房间。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
    难不成,我这是梦醒了?
    “这是我家!”门外进来走进来一个高大魁梧的中年大叔,手里拿着一个布袋,说道:“你醒了?”
    “王浩,这是陈叔,就是他救了咱们。”张宁说。
    “谢谢陈叔。”我赶忙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