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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空之上隐约挂着几颗残星。
    南暮烟只能穿好了衣衫,随意梳了一个发髻,急匆匆地走出了房门。
    “小师妹,今日是你第一次上早课,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早膳,你在路上吃!”孔修竹已经打包了好了一份刚刚出锅的小笼包。
    “谢谢二师兄。”南暮烟用力地嗅了嗅那诱人的香气,咽了咽口水。
    “昨日那些和你说书籍你且带着,早课上兴许有用。”孔修竹继续嘱咐道。
    “对了,让大黄跟着你一起去!”
    “为何我要带着大黄去?”南暮烟虽然不理解,却还是接过了狗绳。
    “有他陪着你,我比较放心。”
    孔修竹露出些许沉重的表情,让南暮烟有些怀疑,这早课到底是什么名堂,需要如此兴师动众吗?
    大黄跟在她的身后,她御剑飞到了苍溧峰的无涯殿内。
    新入门的弟子已经全部集合了,女修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看起来不像是早课,倒像是花魁大赛,唯有她打扮得朴实无华,头上甚至没有来得及插上珠钗首饰。
    丸子头一看到她,便迎了上来,“南师姐,你也来了呀。”一副熟络的样子和她打了一声招呼。
    “丸子头!”南暮烟没有细想便回应了她,她不知道她的姓名,只能以丸子头称呼她。
    丸子头有一瞬的愣神,然后莞尔一笑,这才发现她还没有介绍过自己,她仰着头温和地笑道:“我叫明语,你可以叫我小语。”
    “小语师妹好~”
    其实她们是同时入的紫月宗,但明语一张娃娃脸看起来人畜无害,她便喊她师妹,明语也不介意。
    “不过,南师姐,你就穿成这样吗?今日的早课可是由星河魔君授课,传闻中他长得十分俊朗,女修们都想要成为他的入幕之宾,和他双修。”
    星河魔君她是听都没有听过,只是双修这件事可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说嘛?
    危月解释:“主人,这里是魔宗,双修本来就是修法之一,并没有修仙界如此抗拒,与修为高深的魔修一起双修,可以快速提升自身的修为,这些女修们自然求之不得。”
    就算是这样,南暮烟也不想和一群女魔修争奇斗艳。
    当那高大修长的身影走入大殿之后,女修们无一不瞪大了双眼,倒吸一口凉气,“哇,星河魔君果然长得丰神俊朗。”
    “是啊,是啊,若是能与他双修几日,我也就满足了。”
    他们争先抢后地围着星河魔君,就连一向自视甚高的莘静云都羞红了脸,躲在一边不敢上前。
    她今日穿了乌金云绣裙,也看得出精心打扮过,可她却不愿与那群平凡的女修们争奇斗艳。
    南暮烟走到了一旁,便看到一位带着紫玉冠的男子,他细长的眼眸顺着眉上挑,透出一泓清透的眸光,宽大的黑色滚边长袍,笼在他的身上,卓然飘逸,敞开的斜开领口露出里面紫色的衣襟,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
    “小语你不去吗?”她看明语也没有怎么打扮,她身材高挑,只穿了一身素衣,头上出了一根青色的玉钗,便没了其它装饰。
    “我身份卑微。”明语低着头唯唯诺诺地抓着袖口,不敢再抬头。
    南暮烟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了曾经的原主,她摸了摸她的头,“小语你长得如此可爱,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她看那星河魔君只有一股子油腻味,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南师姐,你有所不知,我有妖族的血脉。”
    这修魔自然也分三六九等,这妖与鬼就是最下等的。
    “妖族血脉咋啦,我还修习过仙法,是个堕仙,现在不还是在魔宗好好待着嘛。”
    “师姐,你拥有超魔根,不同凡响,我怎能与你相提并论呢?”
    然而这超魔根,她至今不知如何才能修习,只知道自己可以仙魔双修,可到底是如何修法又是个难题。
    “众位弟子,请坐在座位上!”看着底下吵吵闹闹,星河魔君高声喊道。
    一众魔修都争先恐后地抢着前面的位置,只有南暮烟和明语坐在了最后一排。
    这反而引起了星河魔君的兴趣,他早听说今年刚入门弟子当中出了一位超魔根,便想着如何挖墙脚收到自己门下。
    超魔根不仅自身能快速修炼,若是双修还能助对方事半功倍。
    南暮烟听课听得昏昏欲睡,连带着身旁的大黄也在打瞌睡。
    星河魔君绕到了南暮烟的身边,轻咳一声,“咳咳咳,原来我授课那么无聊,竟然还有弟子睡着了。”
    身旁的一众女修听闻都看向了南暮烟的方向,身旁的明语轻轻摇了她几下,“南师姐,快醒醒,快醒醒啊。”
    南暮烟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直到看到眼前那张放大的脸,吓得差点摔倒在了地上。
    “你叫南暮烟?”
    南暮烟立马正襟危坐,“是的。”
    还以为在最后一排便不会被发现自己的在偷懒,这课上得实在无聊,何况这几日她经常做噩梦,没听几句话就困得受不了。
    星月魔君饶有兴致地问道:“我刚才说的关于双修同源,你能解释一下吗?”
    南暮烟茫然的摇了摇头,她不会修习双修之法,听了也没用。
    “你既然对此一无所知,怎么好意思在我授课时睡觉,等课结束之后,你来寻我,我给你好好补补课。”他意味深长的语调,引得一众女修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