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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的慌
    早上,钟应进教室时,胡悦已经坐在座位上准备早自习的考试。
    拉开椅子,长腿跨在桌底的横版,他弯腰向前,手抚摸桌面。
    胡悦昨晚的水喷的厉害,走时又没擦桌面,现在还留有浅色的痕迹。
    双手环绕,头低埋,钟应偷偷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似乎还残留点她的气味。
    甜的。
    下课,胡悦集中注意力刷题,衣袖被人轻扯。
    “胡悦,你能帮我看看第二题吗?我怎么算都跟答案不一样。”吴非的身体靠近,胡悦近的能闻到古龙水的味道。
    努力压制内心的不快,她接过他的计算本。“你看这里。”纤手指在数字下方。“明明是八你抄成七。”
    吴非努力对照,恍然大悟。“真的耶,我都没有发现,谢谢你呀。”
    他又开始专注的涂涂改改。
    钟应戴着耳机,虽然声音模糊,但经过长时间的偷窥,他已习惯用唇形来辨别话语。
    慕式拉开隔壁的椅子,拍他的肩膀。“钟应,下星期的历史报告,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没差,你们决定下来给我分配工作。”钟应没看他,低下头捣鼓手机。
    幕式讷讷起身离开。
    “哎,为什么我们非得和他一组啊。”幕式在群里抱怨。
    讯息回复快速。“大概物以类聚吧。”
    距离段考只剩一个星期,胡悦烦不胜烦。
    “胡悦,你的课本能借我看一下吗?”
    “这题真的太难了,我都不会......”
    教就算了,偏偏教完大家还跟她抱怨题目多难,自己头脑不好,羡慕她,有时还上升至对教育体系的厌恶。
    终于送走一个,一直勉强自己带上面具,脑袋呈现微晕的状态,刚想趴下休息,洪亮的呼唤传来。
    “胡悦外找。”
    她假装没听到,对方却契而不舍。
    门口男孩长相斯文,气质出众,全校选举出的校草。
    班上的人无不做着自己的事,却在心里悄悄搓手,好奇接下来的发展。
    虽然胡悦被告白已经不是稀奇事,这次却是校草上阵啊!
    “胡悦。”左文吐字清晰,温文如玉,清风拂过扬起流畅的发丝。“如果你有空,我们可以一起去图书馆学习吗?”
    放低姿态,小绵羊般任人揉捏。
    胡悦低叹,”不好意思,和别人读书我会分心。”
    左文心里一片失落,他从来都不缺异性追求,这是他第一次想和一个女孩子相处看看。
    第一眼看到就想了。
    “那我们......”
    “对不起。”左文只看见她的乌丝在空中飞舞,最后甩在他的心上。
    胡悦回到座位,已经开始上课了。
    她想起之前开小差,偷偷看钟应的自己。
    自从转来这个班级,乱七八糟的跟许多人说过话,偏偏那个看透她本质的人,和她说话的次数只限于那个晚上,其他都不冷不热。
    课本不知不觉多出一个可爱的头像,表情冷傲,双唇紧抿。
    他们和平时一样,没有过多的交集。
    来来去去这么多人和她告白,不乏帅气的丶可爱的丶活泼的......但都没一个令她动心。
    他们的眼睛里都缺少了一个颜色。
    胡悦在头像的鼻子上方,仔细画上两个圆圈。
    每当她和钟应视线相交,似乎和平时一样的日子。
    又好像不一样了。
    钟应慵懒的眼底,赤裸裸挥洒出欲望的色泽。
    胡悦想吃掉他过分美丽的双瞳。
    “钟应,都要段考了,你怎么还在玩手机!过来,把手机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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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
    老师站在讲桌旁,气的脑充血,手指着他颤抖。“班上就属你最没个样子,人家吴非成绩差,至少还懂得虚心受教!”
    虚心受教?
    可能老师大姨妈来了,今天脾气特别火爆,跟吃个炸药似的,从早自习就不得安宁。从前也没管手机的事,放他自生自灭。
    单手插着口袋,他走向前把手机上缴。
    “这还差不多。”老师用指骨推眼镜,在钟应刚转身要回座位时说:“顺便把黑板擦了。”
    现在是上台练习时间,老师抽签让学生在黑板上写课本习题的计算过程。
    经过一轮,黑板全是红的蓝的白的粉笔灰。
    新抽上来的三三两两上台来,大部分还拿着课本思考,还没拿上粉笔,只有胡悦已经把自己要写的区
    块擦干净,开始专注的奋笔疾书。
    她的心算快,很多公式在脑中推导,几乎写出来都是标准答案。
    钟应从黑板左边由上至下,擦的仔仔细细,没有任何遗漏,逐渐往右移……
    他的个高,将胡悦整个人包起来,擦上方她够不着的地方。
    灯光消退,隐没在他清冽的气息中。
    胡悦全身燥的慌。
    左手劲瘦的小臂撑在黑板上,右手高举,上上下下,像把她收拢于怀中,又像伏在她娇小的身上。
    胡悦手速快,随着公式的篇幅,她渐渐往下,撅起屁股弯腰,碰到了一个物体。
    钟应高举的手顿住。
    胡悦心跳快速,热气随着物体传递过来,燥的烧起来。
    慌乱的将身体直,背部碰到他硬梆梆的胸膛。
    属于男性的厚实,温暖。
    底下的同学都在练习课本上的题目,根本没人注意到她,胡悦却觉得自己被四面八方的箭射中,穿心打孔。
    钟应低头,她的脸都红了,耳朵小兔子似的。
    玩味的笑,声音低入尘埃。
    “胡悦,老师嫌我不够虚心受教,明天放学能请你教我学习嘛?”
    拿着粉笔,所有的数字灰飞烟灭,无处下笔。
    有的时候很大胆,有的时候又卡住不会反应。钟应偷偷揉她的耳骨。“嗯?”
    “教丶教你啦......”她的头快碰到黑板了,只觉得背部还有他制服下的余温。
    钟应终于放过她,继续往右擦。
    擦完要回座位,他懒洋洋的朝讲桌喊。“老师,刚刚我问胡悦,她说可以教我功课。”
    老师抬起头,云里雾里,嗯了声。“那……真是不错,麻烦胡悦了。”
    “不会。”胡悦匆匆写完,赶紧也回到座位。
    在课本上的头像后,画上几条线条。
    那是太阳的光芒。
    他的胸膛,他的声音,他的下体,都烫。
    摸摸耳垂。
    焦了。
    晚上,台灯下胡悦在看书,每天她都会提早预习下星期上课的内容。
    “滴滴。”
    手机震动,拿起来看,对话记录只有一条。
    时间显示一分钟前。
    “明天有空吗。”
    胡悦没想过钟应真的会发讯息给她,他们的关系暧昧不清,有时她都不知该如何处理。
    以为问微信只是礼貌而已,毕竟也过这么久了。
    她思考一会,回:“没事,怎么了?”
    下一秒,滴滴。
    “小老师,别是忘了吧,今天答应的学习。”
    胡悦愣住,不知如何回复。
    下一秒。
    他说:“来我家吧,明天没人。”
    钟应笑着看她的微信头像,站在一座桥上的倩影,恍恍惚惚。
    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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