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想给她更好的选择。
    唐月舒抬眸去看林川，她还窝在他怀里，两人身上都是餍足的气息。
    她小声说：“搬家很麻烦的，万一我们之后分手了，我是不是又得从你的房子里搬出来？”
    不如一开始就别搬，熬一熬也是能毕业的。
    林川：“……”
    她还窝在他怀里，他们刚刚结束一场亲密的情事，她现在却和他提起分手的事。
    林川听见自己叹了一口气：“就算我们真的分手了，我也不会将你从房子里赶出来的。”
    他在巴黎虽然有生意，但长期看，买私人住宅的成本远高于住酒店，买房的初衷说到底只有一个，也就是她。
    正常来说以林川为人处世的原则，就算他们以后闹得很难看，在唐月舒毕业之前，他也不会赶她走。
    除非她在他们分开后找了别的男人，他当然不会容忍她和别的男人住在自己买的房子里。
    不过这样的话，眼下没必要说。
    唐月舒问起林川是什么时候去看的房子，他沉默了一下，半晌后道：“三月份你忙着比赛没时间理我的时候，刚好看到这套，就买了。”
    那段时间，他们甚至还没正式在一起，只能算是暧昧，林川自己去看了个房子。
    唐月舒：“……万一我们没在一起呢？”
    林川大概设想过这样的可能，他说：“可以当投资。”
    资本家永远不会让人失望。
    第49章
    林川和唐月舒提起自己买下的私人公馆时已经是深夜, 这个点他们不可能再驱车去看房子，但是林川留下了钥匙。
    “你有时间可以过去看看，等那边都整理好了, 我叫人来给你搬家。”
    林川并没有说唐月舒一定要搬过去, 但是站在他的角度，他希望唐月舒可以搬过去。
    唐月舒有自己的准则，但她不是那种在感情里秉持绝对公平原则的人，没有那种不花男人钱的毛病。
    林川愿意花钱，她也是敢要的。
    不过她不知想到了什么, 问林川道：“那这样算不算你在巴黎金屋藏娇啊？”
    “你这是在包我吗，林总？”
    她的形容奇奇怪怪, 林川听完之后顿了一下，片刻后伸手去捏了一下她的脸。
    唐月舒的皮肤手感上很不错, 林川好像还挺喜欢捏的，有时候会得来女友的巴掌伺候，一掌拍在他的手背上。
    唐月舒的大半张脸被林川半捏住在手中，他的眸光淡淡, 指腹轻擦她脸颊。
    “床上床下不都是我在伺候你吗？”他语气平静地说出让人面红耳赤的话，“你什么时候听说过包养是这么个包养的？”
    又是给她买这买那又是下厨，还担心在床上不能让她满意, 最后得来一句包养。
    “包养”两个字在林川听来不是什么好词，男人在酒桌上多喝了两杯，开的那些颜色玩笑里就时常会带上这两个字。
    他不希望这两个字用在她身上。
    唐月舒：“……”
    她伸手抓着林川的手，让他的手托着她的脸，仰着头往后看他。
    “你不高兴了吗？”
    林川盯着她的脸看了两秒, 说：“没有。”
    对着这张脸生气不起来。
    “那你亲我一口证明一下。”唐月舒不是很确定林川会不会是那种死鸭子嘴硬的男人。
    林川很听话低头亲了她x一口，亲得不是很纯洁, 舌头伸过来了。
    唐月舒确定他没生气了，只是她及时从他怀里退出来，说：“我先去洗澡了。”
    林川的绅士温柔有时候只存在情事之外，唐月舒不是很想再继续。
    身后传来林川的笑声，唐月舒当自己没听到。
    林川订的酒店到头来只在那睡了不到一晚上，比起宽敞的套房，大概还是女朋友几十平的出租屋更好挤。
    他的行李也在第二天时全都拉来唐月舒的出租屋里。
    林川在港城的工作还等着处理，加之两地的时差，他的航班早些。
    唐月舒迷迷糊糊听见了闹钟响起的声音，之后身边有人起来了，等林川洗漱结束，唐月舒也醒了。
    这个时间太早了，林川在卧室里没开头顶的灯，开的是那盏云朵小夜灯。
    唐月舒在床上翻了个身，侧身睡眼惺忪地看着在换衣服的男友。
    林川的身材是真的好，他身高和比例摆在那儿，健身的痕迹也明显。
    昏黄光线下，这个背赏心悦目。
    林川大概是听见了身后的动静，转身过来看见了醒来的女朋友。
    “吵醒你了吗？”
    唐月舒没移开视线，她问了句：“真的不用我去送你吗？”
    林川昨晚就说了不要唐月舒送他去机场。
    这个点确实还早，林川不想她折腾。
    “不用，你睡吧。”
    唐月舒盯着他看了会儿，看着林川一件件将衣服穿好，她忽然开口来了句：“那你过来让我摸摸腹肌好不好，下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林川：“……”
    林川在出门前，唐月舒还是没从床上起来，他过来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留下了两串车钥匙。
    “车停在公馆那了，你要是要用就用，”林川说着顿了一下，补充道，“等下我将司机的联系方式发给你，要是不想开车就让司机来。”
    他像是要出远门的家长一般对唐月舒嘱咐了好几句话，但不可否认，他贴心到让人无话可说。
    “你住到那里，我也好安排人照顾你，”林川伸手拂开她的头发，在昏黄的光线下注视着女友的脸，“我担心你照顾不好自己。”
    光是他们认识的这几个月，林川就撞见她两次生病。
    这个光线下的林川眸光格外温柔，唐月舒嗯了一声，她算是答应了搬家的事。
    林川走之前，关了小夜灯，卧室恢复黑暗。
    唐月舒没怎么听见外面关门的声音，但她知道林川已经离开。
    林川的几天假期，但真正和唐月舒待在一起的时间不过三天。
    思念在他出门这一刻就开始。
    异国恋的弊端再一次展现出来。
    唐月舒不管心里想什么，她也平静接受了这种恋爱模式。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
    林川离开巴黎之后的生活对唐月舒还是有影响的，她去了林川买下的那个私人公馆，说实话，很大，而且不止一层楼。
    不止是她的休息区域和工作区域可以分开，甚至她还能多利用其他的房间。
    唐月舒不知道林川花了多少钱买下这里，她没问，他也没提。
    但数字应该用“亿”来算，欧元。
    她见识过类似公馆的拍卖会现场。
    只能说林川确实大方，这么贵的房，买下来说给她住就给她住了。
    在林川回去港城没多久，公馆那边什么都准备好了，他安排了人给唐月舒搬家。
    唯一有点麻烦的大概就是唐月舒租的这个房子，当初她觉得自己要在巴黎起码待两年，就租了两年，结果现在一年期没满就搬，房东不是很高兴，押金没全退。
    住进了新房之后，唐月舒恍惚间有种自己的生活水平回到从前的错觉。
    房子会有人定时过来打扫卫生，这一点不用唐月舒操心。
    林川说雇了一个会做中国菜的厨师，让唐月舒尝尝看好不好吃，不好吃再换。
    搬进去的第一天晚上，唐月舒和林川视频。
    当时时间已经不早了，在国内应该是早上五六点。
    唐月舒有点惊讶：“你是刚起床还是没睡啊？”
    林川说：“和俄罗斯那边有个会议，刚结束，等下睡会儿。”
    “刚搬进去感觉怎么样？”
    唐月舒和他视频时已经躺在床上，视频的角度也是倾斜的。
    “房子太大了，我自己住有点空荡荡，不太习惯，”唐月舒说着又关心起林川，“你为什么等下才去睡觉啊，现在不睡吗？”
    林川看着屏幕里的女友，语气平静道：“因为我打算先去洗个澡。”
    唐月舒闻言啊了一声：“那洗澡还能视频吗？”
    她也不是故意耍流氓的，她好几天没看见林川的脸了，他回国之后两人都忙，聊天上都是轮回，唐月舒这会儿是想和林川说话来着，但确实是说完话之后才觉得不太对。
    林川在那边挑了一下眉：“可以。”
    唐月舒：“？”
    之后的视角变得奇怪起来，唐月舒看到的手机画面翻转了几个角度，最后被林川固定在一处，摄像头的位置直直对着淋浴间，之后他就对着镜头解衬衫纽扣了。
    在这时候，唐月舒觉得自己还不太能认输。
    区区脱衣，她又不是没见过林川脱衣服。
    直到他真脱裤子，镜头里没入镜，但唐月舒不瞎也不聋，她还有联想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