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二哥说的那样,我妈的心底,有一根刺在,而那根刺,就是杜妍溪。”
陆曼诗觉得,若想让她老人家,完的接受皇甫东宇,还需她亲自的剔开这根刺才行。
“所以,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帮她把这根刺给拨了对吗?”
皇甫东宇这觉悟不错,简直就是一点便通。
“这个,好像有难度吧!”
陆曼诗有些的担忧,感觉杜妍溪那边,应该不会配合才对。
但凡事皆有可能,不去试试的话,又怎么知道可不可以呢?
“放心吧!我会看着办的。”
皇甫东宇给了她一抹安慰的笑容,而他的这个看着办。
则是第二天,马上的约了杜妍溪见面。
“东宇,我很意外,你会主动的约我。”
在看见皇甫东宇的那一个瞬间,杜妍溪有些的受宠若惊。
只是不知道,待她得知对方的来意之后,笑容是否还能如此的灿烂。
“坐吧!”
皇甫东宇伸手,往面前的座位示意了下。
“谢谢!”
杜妍溪优雅的落座,虽然说,她的出身并不是太好,但这么多年的豪门生活,有些东西,已经被潜移默化了。
所以,气质这东西,在她的身上,还是可以看到的。
“需要喝点什么吗?”
皇甫东宇招手,叫来了服务员。
“来一杯花茶吧!谢谢!”
杜妍溪的性情,属于很温驯的那一种。
看着,特别的能让人心生好感。
但就算如此,也改变不了她夺人丈夫的事实。
皇甫东宇身子微微的前倾,跟服务员小声的说些什么,然后才做直了身子。
“知道我为什么约你出来吗?”
皇甫东宇知道,自己接下来所说的话,对她而言,可能是残忍的。
但在她明知道别人有家庭,还跟陆震霆在一起的那一刻起,她就应该明白,会有这么的一天才对。
杜妍溪摇了摇头,“不知道。”
心底,微微的有着不安。
想着,莫不是他跟曼诗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神色之间,也就尽显担心之情。
可能是因为她没有女儿的缘故吧!所以这些年以来,她都一直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看待。
虽然说,她不见得会领情,但在得知她被皇甫君澈退婚之时,还是忍不住的找了过去,想要问问原因。
只是没有想到,所碰到的人,会是皇甫东宇而已。
这让她有些的被动。
“是不应该知道,毕竟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对我岳母,心生愧疚之感。”
皇甫东宇这话,有些的护短。
这听在杜妍溪的耳里,有些的难受。
但她还是苦涩的笑了笑,“不,我一直都觉得,对她来说,自己是个罪人。”
对方这样的一个回答,让皇甫东宇觉得,自己有些的卑鄙。
可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句,“真的吗?”
杜妍溪看向了他,“我没必要对你撒谎,但我是个软弱之人,一直不敢上门去跟她认错。”
对于这一点,杜妍溪异常的自责。
“那只是你的借口而已,在我看来,你压根就觉得,自己没错。”
皇甫东宇轻蔑的笑,“别忘了,当初我母亲 ,可有劝你离开过他,说了孩子生下来,她会帮你养着,但你,并没有采纳她的这一提议。”
“你,怎么知道这个。”
杜妍溪本以为,那时候的他还小,不应该会记得这么多才对。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白了,你是舍不得陆震霆这棵大树,因为他的出现,会改变你们家整个家庭状况,我说的没错吧!”
皇甫东宇的话,很是咄咄逼人。
而他所说出的这一切,也就间接的说明了,他为什么会对杜妍溪,一直都这么的冷漠了。
杜妍溪的手,不停的揪着自己的衣袖,那一种被人拆穿心思的感觉,特别的丢人。
可对于家人的逼迫,她又不得不从。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看不起我,但我那时,真的别无选择,相信我就算不说,你也知道,是震霆他,亲自的去我们家,动摇了我的家人,激起了他们的贪欲之心。”
杜妍溪此刻,有些的面如死灰。
“那都只是你的借口而已,其实,你也想要过上这一种人上人的生活,也想着让自己身边的那些同学好好的看一下,就算毕业了,你也能凭着自己的本事,留在这个国家。”
皇甫东宇的话,很是一针见血,每一句都直击杜妍溪的伤痛而去。
“在你眼里,我是这种无耻的人吗?”
杜妍溪颤抖着唇,很是不可思议地看着皇甫东宇。
“不应该是说,你在我眼里是怎样的人,而是应该说,你想让我看到你是怎样的一个人。”
皇甫东宇这话,听着有些的拗口,但感觉确实是这样没错。
“并不是我勾引的他,在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他已经结婚有女儿了,如果在那之前得知这些,我绝对不会这样的做。”
杜妍溪对皇甫东宇,那是又气又无奈。
因为他是第一个,这么了解自己的人。
所以,让她感到了心慌。
“可在得知实情之后,你完可以离开。”
感觉问题,又回到了最初的设定上。
“离开?
你说得倒是轻巧,一个未婚的姑娘,怀了不该怀的孩子,一边,是世俗的谴责,一边,是来自于家人的逼迫,你来告诉我,若是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杜妍溪,把这一现实的问题,丢给了皇甫东宇,希望由他来给自己一个答案。
“我会选择我母亲所给出的那一条路走,既保住了孩子,也没有被道德所谴责。”
皇甫东宇,直视着她,不给她半分躲避的机会。
杜妍溪伸手,捂住了脸,深吸了口气之后,慢慢的松开。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的残忍。”
“那是因为,你先对别人残忍在先。”
皇甫东宇其实,也不想这样做,但事情既然因她而起,那么,就应该由她来收场才对。
“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杜妍溪也是个聪明人,这么快,便已经知道了他的意图。
“不,你又错了,不是我想让你做什么,而是你应该有这样的一个觉悟在,对于那个被你伤害了的女人,自己应该去做些什么。”
皇甫东宇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特别的严肃,觉得杜妍溪,确实欠岳母一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