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永远不会知道。”温清芜打了个哑谜，白语然也没有问下去。
    既然白语然要定制，自然要量尺寸，温清芜招呼了几个师傅上来给她量尺寸，量完尺寸之后，白语然便可以回去等待，待温清芜确定好设计，会再来邀请她试衣。
    尺寸量完，白语然起身往外走，就在这时，秘书张帆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热情地跟白语然打招呼，“白老师，我是您粉丝，能跟您合照吗？”
    白语然翻了个白眼，她是真的反感私底下有人跟她要合照，如果不合照就是耍大牌，合照了，就不知道这人会不会到处拿她的照片炫耀，以及拿她跟对方的照片证明两人有关系，借此谋取利益。
    但是张帆是温清芜的秘书，得罪了他，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她和温清芜的合作，正当白语然犹豫不决时，温清芜开口道：“你是白老师粉丝，那你最喜欢她的哪部作品？”
    张帆额头冒出冷汗，吞吞吐吐半天，没有回应。
    温清芜又道：“白老师最出名的作品《小城故事》，没看过吗？”
    张帆挤出灿烂的笑容：“当然看过，太精彩了。”
    “白老师从来没拍过《小城故事》。”温清芜冷笑一声。
    张帆身形一滞，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他退后几步，不敢再提跟白语然合照的事情。
    白语然露出讥讽的笑容，她捋了捋墨缎般的头发，走出梨花坊，温清芜紧随其后，突然，白语然顿了顿，停下脚步，她看到了一个人。
    白语然面色焦急地把那个穿黄色蓬蓬裙的女孩拉到自己身前，“你怎么来这里了？”
    小女孩的眼底流露出悲伤，“我想你了。”
    白语然斥她，“闭嘴！”
    温清芜看着这俩人，露出疑惑的神色。
    白语然抱紧她，解释道：“她是邻居家的小孩，也是我粉丝，特别喜欢缠着我玩，竟然都追到这里来了，我得赶紧把她带回去，要不然，我的邻居要着急坏了。”
    白语然把小女孩塞到副驾上，头也不回地开着车离开了。
    温清芜望着那辆远去的劳斯莱斯，眼睛眯了眯。
    不远处，虞晚棠一瘸一拐地向温清芜走来，温清芜深呼一口气，强行让自己的心冷硬一些，她必须得拒绝虞晚棠……
    “方才装瘸腿被我拆穿了还不够吗？现在还在装？”
    “没有，我没有……”虞晚棠何曾被温清芜这般训斥过，言语中甚至带了些哭腔，“清芜姐姐，我是想告诉你，那个小女孩的王者荣耀id是陈禾禾。”
    说完这些，虞晚棠便转身，一瘸一拐地离去，她走得很艰难，脚疼得厉害，可这些□□上的疼痛都不如虞晚棠的心疼。
    温清芜也不好过，她摘下金丝眼镜，拨了拨额前的头发，眉头紧锁，一张脸皱成一团，任谁都想不到这是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的温清芜，她竟然也会露出这般为难的神色。
    温清芜颅中的系统大声叫好，“做得好，就该这样。”
    温清芜没有理会系统的叫好，她微微抬眼，眸色黯淡的像是撒了一层灰。
    金秀美风风火火地骑着一辆自行车来接虞晚棠，虞晚棠坐在后座，脸贴着母亲的后背，神色黯然，“妈，我是不是一点用都没有，学习不行，工作不行，打游戏也不行，所以清芜姐姐才会不想理我。”
    “晚棠啊，你脸好看，你这张脸随妈，特别好看！”
    虞晚棠嘴角微不可察地翘起一个弧度，这倒是真的，她长得真好看，贼勾魂的那种。
    “妈，你的意思是我的优点是长得好看？”
    “不是，你的优点不是这个，晚棠啊，你现在开心了吗？”金秀美迎着风说道。
    “开心了。”
    “这就是你最大的优点，遇到任何痛苦和挫折，都能因为一些小事开心起来，这也是我和你爸在你刚出生的时候最希望你能够拥有的品质。”金秀美望着前方，“我和你爸这辈子只希望你能够幸福快乐。”
    虞晚棠心里像灌了一瓶蜜，眉角含笑，其实她拥有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妈妈。
    温清芜回到家中，温恭华端坐在客厅，一盘盘的澳洲龙虾和鲍鱼，摆在饭桌上，没有动过的痕迹。
    温清芜微微躬身，一脸谦卑。
    然而她的态度没有打动温恭华，温恭华冷冷地盯着温清芜，“你在做什么？打人？打的还是孟松源？反了天了？警察没有查到你，但是你的那辆红色法拉利改过车牌号，我会不知道？从小到大，我就教你礼仪，待人处事，可是你呢？一身反骨，你真不配做我温恭华的女儿。”
    温清芜抬眼，神情冷冽：“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法拉利改过车牌号，你监视我？”
    “整个家都是我的，我监视你怎么了？”
    温清芜望向自己怯懦的母亲，刘苑给温恭华递了根烟，随即劝她道：“你爸也是为了你好，如果不是从小到大，他在各方面管制你，你又如何能成长得这么优秀。”
    温清芜惨笑一声，她怎么会期待，哪怕有一次她的母亲能站在她这一边？
    “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把监视我的张帆从我身边撤离？”
    “以你现在的情况，不可能，张帆这孩子很乖巧，也很听话……”
    温清芜听不下去了，她转身离开豪宅，温恭华在她背后大喊，“白眼狼，你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