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碗站住脚,突然,身后重重的挨了一击。阮碗被打倒在地,击打的风声传来,她快速的翻了一个身,躲了过去。然后,她看见周大叔手握一把椅子,狠狠的朝她的脑袋砸过去。她伸出胳膊,挡住了周大叔的攻击,一脚踢飞了周大叔。
周大叔强力一击,打断了阮碗的左手。天宝开心的笑了:“原来你这么弱,木板都能打断你的骨头。哈哈,我比你厉害。我告诉你哦,铁板都不能打碎我的骨头。”
天宝挥舞小刀朝阮碗的脑袋劈过来,阮碗捡起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扔过去,边扔边往后退,避开天宝的攻势。
孙大婶手里拿了根铁棍,狠狠的攻向阮碗。左边是孙大婶的铁棍,右边是天宝的攻击,阮碗低头下腰,一手夺过了孙大婶手里的铁棍,避开了天宝的攻击。
天宝的小刀刺入孙大婶的胳膊,孙大婶哀嚎一声:“痛啊!”阮然一棍子将孙大婶打飞到墙角。
天宝见几次攻击不下,没什么耐心,恨恨的说:“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不知道我的厉害。”
孙大婶揉揉肚子,喊着:“儿啊,杀了她!把它的骨头敲碎,喂老鼠!”
天宝扔掉小刀,眼睛和脊椎骨那冒出红光,他挥拳快速的向阮碗冲过来,阮碗拿铁棍挡住。铁棍弯了,阮碗被击飞到墙上,肋骨被打碎了几根。阮碗的头重重的撞在墙上,这个撞击让阮碗的头脑清醒一些,她想:我这个武力渣居然和骷髅拼武力,蠢死了。
天宝挥舞着拳头朝阮碗奔过来,这一次他要打碎阮碗的脑袋。阮碗在胸前竖起手掌,在空中比划,口中念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天宝的攻击已经到了眼前,阮碗站起身,天宝的攻击打中了她的胸口。阮碗的手毫不犹豫的拍向天宝的胸。
阮碗胸口的骨头全碎了。
天宝的胸口亮起了符光。正是“光明符”!
符光笼罩了天宝全身,天宝惨叫连连,渐渐趴在地上不动了。孙大婶吓得大叫:“天宝他爸,快起来,儿子出事啦!”周大叔一动也不动,孙大婶趴在地上继续喊着,如果阮碗会说话,她会说:“别喊了,死人是听不见你说话的。”
是的,周大叔已经死了。阮碗那只断手从背后插入了他的心脏。孙大婶不喊了,因为她看到一只断手从周大叔胸前钻出来,慢慢爬到她面前。
孙大婶吓哭了,喊着:“别杀我,别杀我。”
左手很坚定的爬向孙大婶,孙大婶喊着:“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告诉你。你不想知道藏粮食的仓库在哪吗?”
左手没有停!
孙大婶接着喊:“我不是有意抓笑笑的,我儿子饿了,他好久没吃东西,他饿坏了!我没有办法的,不要杀我啊!”
左手没有停!
孙大婶惊恐的喊:“不是我打笑笑的注意,是她妈把她送给我儿子的!”
左手停了!
孙大婶接着说:“我喜欢笑笑,真的,我怎么舍得对她下手。是她妈的错,她妈要......”
左手插入了孙大婶的心脏。孙大婶不敢相信的看着阮碗,嘴张的大大的,死了!
阮碗想哭,罪魁祸首死了又如何,发生的事情已经难以挽回。阮碗胸口剧痛,破碎的骨头洒落了一地,她已经是强弩之末。笑笑在等她去救,她强撑着站起来,捡起左手装上,走到了笑笑身边。她解开绳子,笑笑软软的摊在阮碗怀里。阮碗摸摸笑笑的身体,除了脸是完好的,身上已经被割的七零八落了。血流了一地,这么多血,几乎流干了笑笑的血。
笑笑还有气息,她看了看阮碗,喃喃的喊着:“姐姐,我疼,我要死了吗!”
阮碗摸摸她的头,笑笑用手碰了碰阮碗:“见到姐姐,真好。姐姐,我能摸摸罗盘吗?”
阮碗忙从脖子上取下罗盘,用一只手挂在笑笑脖子上。笑笑摸着罗盘,眼泪从眼角流下:“姐姐,我最喜欢姐姐了。”
她的眼睛慢慢闭上,突然大声喊了句:“姐姐,快逃!”阮碗低下头,额头挨着笑笑的额头。
门开了,胡娇娇、强哥还有一群汉子出现在小屋里。
胡娇娇眼泪含着泪,是伤心的眼泪。她哭着说:“小师妹,你太残忍了,没想到,你居然杀了我的笑笑。你不是人,你是恶魔!”
胡娇娇看了看四周,看到了孙大婶一家人的尸体,心中更怨恨阮碗,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早点出手。如果你早点动手杀了他们,我怎么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我的笑笑啊!
胡娇娇指着阮碗:“杀了她,你这个杀人犯!强哥,杀了她。”
强哥端起一把枪,一群汉子也齐刷刷的亮出了枪。
阮碗抱起笑笑,摇晃着站起来。她知道,她只能逃!
她逃了,她从人群的包围中冲了出去。她没有停留,感觉到一个方向,她只是跑。身后是枪声和喊杀声,枪子打中了她的大腿,她的脑袋。没关系,骷髅死不了。
她不知道跑了多久,前面是一片黑压压的密林,她一头冲了进去。
强哥拉着胡娇娇停在了密林外面。胡娇娇急着说:“强哥,那骷髅就在里面,快进去杀了她!”
强哥将胡娇娇紧紧的搂住,说:“林子不能进。这林子里都是野猫。我们这些人进去,只有死路一条。”
胡娇娇不相信:“野猫怎有什么可怕的!”
强哥说:“你见过老鼠的,老鼠现在都敢吃人。何况变得和老虎一样大的猫!”
胡娇娇放声大哭:“我的笑笑啊!都怪那个骷髅,就是那个骷髅害的。”
强哥安慰说:“放心,那个骷髅走不出这个林子。那些野猫不会放过已经到嘴的骨头。”
被强哥说成夜猫零食的阮碗,正步履蹒跚的往前走着。林子里的野猫瞪着眼睛,眼珠子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的绿光。野猫静静的看着阮碗,没有一只猫扑上来。渐渐的,野猫闭上了眼睛。
身后追杀的人消失了,阮碗抱着笑笑,精疲力尽的坐在一颗树下面。
休息了一会,阮碗将笑笑背在身上,开始挖坑,在树旁边挖了一人高的深坑。阮碗在坑底仔仔细细铺上树叶,将笑笑放在上面,给笑笑整整衣服,用树叶擦干净脸上的血迹。
阮碗在心里说:“笑笑是最最漂亮可爱的好孩子”。
土慢慢的填入坑中,填满了深坑。
天亮了,新的一天开始,那个爱笑的小孩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