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h-light和成城更显亲昵，我还是有一丝心酸。
    那一瞬间我想着如果我们是个常规团就好了。
    徐昕然像是感受到了我的情绪，悄悄捏了捏我因为空调温度太低而有些冰冷的手。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当作回应。
    成城和我们都打了招呼，开始说这一次合作的重点。
    “这一次合作是览深那边指定的，也是览深很重视的一次舞台。”
    这点玄玄之前已经和我们打过招呼。
    “公司这边想到的是想让大家mix一下两边的出道曲，有一个前后交接的仪式感。”
    我们同队的人坐在同一边，所以我并看不到坐在会议桌前方的队友们的眼神，但我却清楚看到徐昕然微微皱起的眉头。
    带后辈没问题，可是做嫁衣，我们还没这么大方。
    “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好主意。”一反常态，朗月打断成城表达自己的不满：“这不是一个平常的舞台，这关乎我们是否能能拿到总决赛的名额。”
    成城示意朗月接着往下说。
    “这样子的……”她停顿，整理措辞：“传承，不适合放在这样的场合。”
    她的声音清冽却冰冷，像是冬日的泉水：“如果这一场我们呈现这样的舞台，那么下一场总决赛是我们上，还是h-light替我们上？”
    不仅成城，就连和朗月相处许久的我们也有一丝惊讶。
    朗月不是一个不会提出建议和要求的人，但是她很少会说这么重的话。
    更何况师妹团还在，被传出去搞不好就会变成朗月耍大牌。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我能看到对面师妹团众人皆是诧异，有不善表情管理的小孩则是直接张大了眼睛。
    成城的惊讶只有一瞬，她像是早就料到我们会反对，只是没想到朗月的情绪这么激烈：“当然这只是公司的设想，你们如果有更好的方案或者想法，可以提出来，大家讨论一下。”
    朗月依旧强势：“我们可以将这一次当成一个普通的合作舞台，表演我们都感兴趣的歌就可以了。”
    眼前的朗月好像又变回了当初比赛时的那个朗月，气场全开，锋芒尽显。
    对面的小孩们被朗月这样的气场压着说不出话来，我们八个则没有那么怕她。
    “但是十八个人，确实人有点多。”周思睿苦笑：“必须两边人全上吗？”
    成城点头：“全上，而且不能有人当背景板。”
    “十八个人不算多，”王歌像是在拆周思睿的台，却将话锋对准了成城：“成城前辈应该最熟知这种大型舞台了。”
    没错，哪怕成城离开dreaming x的时候dx的体量还没有现在这么大，但是从dx初具雏形时，dx便是稳定的15人制公演，据说是因为一开始dx除了郑悦之外只有15个人。
    九人舞台变成十八人舞台有些难，十五人舞台变成十八人舞台则要简单很多。
    王歌实事求是，成城却挑了挑眉毛，像是再一次没料到我们这个平常看似一团和气的团体今天第一名和第二名排着队出来当刺头。
    对面的妹妹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巴不得原地隐身或者借故遁走。
    “但我会觉得只是普通的合作舞台有点太单调了。”成城到底是成城，虽然王歌颇有要将难题交回给成城的意图，她却也稳稳接住：“我看了你们上一次的舞台，虽然周安的建议很有用，但其实很冒险，如果不是你们完成度够高，分数也不会这么好看。”
    我们点头，周诗远在我旁边小声嘟囔，说可是我们完成得很好。
    声音显然传进了成城的耳朵里，但她准备假装没听到。
    “今天主要是想让你们见个面，之前你们应该还没有正式打过照面，等一下我让玄玄拉个群，把你们都拉进群里，你们先熟悉一下，然后在群里商量一下对于这次合作的看法。“
    我琢磨着成城别是怕大事不妙准备逃跑，正想拦下，可是慢了一步。
    “成姐，”邢楚姚的声音先行响起：“我觉得我们还是普通一点，打安全牌，毕竟师妹们也很忙，我看她们今天应该是下了通告来的，妆都没来得急卸。”
    很好，今天大家主打一个不要命。
    “其实我们站在一起就很特殊了，”徐昕然出来打圆场：“比起画蛇添足，清清爽爽的舞台更有趣，不是吗？”
    我不知道成城会不会对于自己一开始的提议有些后悔，让平日里好说话的几个人全都变成了刺猬。“
    “dx也不是每一个舞台都有所设计的，”王歌将话题拉回自己最舒服的领域：“而且后不同城市的团之间也会有合作公演，哪怕没有什么特殊的设计只是两边拉人出来跳彼此的公演，票房也会很好。”
    周思睿补充道：“就像周安老师之前说的，人和精神才是核心。”
    坐在邢楚姚对面的妹妹开了口：“可是两边的出道曲不就是我们最好的精神内核？”
    我笑她浅薄：“你们现在只有出道曲，可我们，已经有两张专辑了。”
    或许在我们的认知里，那首《分子》才是我们这个团体的核心。
    我能感觉到朗月应当是在看我，我转头恰好碰到她正准备收回的目光，于是我朝她微笑，示意她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也是刚刚才意识到，比起上一级《开团》我们经常进行创作，这一季我们似乎一直在唱之前的歌或者别人的歌，所以如果这一次我们邀请师妹们和我们一起创作一首新歌，不知道成姐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