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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
    闻言,任箫果断闭嘴,住在太子府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可若是被轰出去了,估计以后都进不来了,为了以后,他就……先忍了!
    看着任箫被两个家伙“请”去了客房,容少卿终于满意了,但下一刻却发现风浅柔情绪低落,闷闷不乐。
    “少卿,我失忆的这五年,是不是伤害了许多人?”
    坠崖失忆,她懵懂无知的过了五年,可在这五年间,是否有很多人因为误以为她不在人世间而终日郁郁寡欢。任箫出现时,那份激动惊喜是如此明显,她想忽视都难,可是她体会不到他的心情。如果说面对容少卿时,她的心快于记忆,即使过往被遗失了,她还是为这样一个他而深深悸动着,可她对任箫就真的相当于第一次见了,于他而言的久别重逢,于自己而言却是陌路初识,他是否会失望?会痛心?是否把一切苦痛掩藏在他的嬉皮笑脸之下了?
    “一切都过去了!”
    容少卿把风浅柔拥紧。情融入骨,五年的刻骨思恋,他不说不代表不存在,不代表没痛过,可他却不想她因此而心疼愧疚。他还能再抱着她,他们还能再见到她,就是她给所有人最有的礼物。
    “谢谢。”谢谢你的纵容,谢谢大家的理解。
    “柔儿若是想道谢的话有更好的办法的,用实际证明为夫更欢喜。”
    “什么实际证明?”
    “比如说之前被铃儿和浅安打断了的事?”
    “打断的事?”
    风浅柔迷惑,努力回想着打断了什么事。容少卿见此不禁黑脸,他这么明显的暗示她听不明白吗?他是不是该多多努力,加深她的印象。
    好在,风浅柔一番回想,还真的回想起来了,她未语,但容少卿还是从她酡红的脸颊看了出来,不禁感到好笑,这个小女人每次提到这方面的时候都忍不住的害羞,可又时常做出些主动勾引他的事情,然后临到中途又退缩,俗称:有色心没色胆!
    “想起来了吗?既然想起来了为夫可要动身了哦。”
    “可是我的感谢针对的不只是你一个人,凭什么你就能要求我用实际行动!”
    “可是听到的只有为夫一个人,至于其他人,不在为夫考虑范围之内,柔儿也无须道谢,尤其是任箫,他纯属是自找的,根本没人勉强他挂心。”
    “他是自找的,难道你就不是?”
    “为夫当然不同,为夫可是你的夫君,我不念着你谁念着你。柔儿必须记得,只有为夫才是惟一该爱着你的人,同样的,你也必须永远爱着为夫。”
    听着容少卿霸道的说只有他该爱她,风浅柔不禁起了捉弄的心思。“可是我不记得你是否爱我了。”
    可不料,本是玩笑的话,却一下子戳中了容少卿的痛处。容少卿把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语气是显而易见的落寞:“柔儿,你说永远不会忘记我对你的爱,可如今却要我来提醒你!”
    “什么?”她曾经说过什么吗?
    风浅柔突然感到十分泄气,这如无根浮萍的感觉真的很让人灰心,她就怕她说的哪一句话引起了他的难过。
    “没事,既然柔儿想不起来了,那为夫就一点一点的帮你找回来。”
    “好吧。”
    风浅柔不想看到容少卿心情低落,眨了眨眼眸,突然想起他说的实际行动,便扬唇亲了他一口,本是想像亲铃儿和安安一样一碰即可,可容少卿却不给她作主的机会,直接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眼里还蕴藏着小小的得意,他就知道,这小女人每次都会这么安慰他,不过,火是她挑起来的,怎能不为产生的后果负责呢?
    “嘶。”风浅柔惊呼,因为她感觉到她的衣裳散落了,同时,一只大手直接与她肌肤相触,异样的感觉,很美妙又很让她惊慌,因为,接下来的事情是让人脸红心跳的,昨晚她都是这么过来的……
    “少卿,现在是白天!”
    “为夫知道,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少卿,这里是后院不是东华院!”
    “为夫知道!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少卿……”
    “我们第一次亲密的时候就是白天加野外,所以没关系的。”
    “……”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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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9章:顾娴渝的误会
    风浅柔是被某个吃饱喝足的家伙抱回去的,期间完全是昏睡不醒。风浅柔再睁开眼的时候是晚上,她睡的时间不长,之所以会醒来是因为某人正趴在她身上……
    千万别想多了,某人只是心疼她累得很了,怕她饿着,可她又在沉睡之中,若是叫醒她又怕影响她休息,两难之下,容少卿想了个办法,那就是他亲自喂她,注意,这个亲自是直接用嘴上。
    “少卿,你在干嘛?”为什么她会感觉有东西从自己喉咙里滑进去,好像是粥的味道,味道还不错。
    “柔儿应该饿了,为夫喂你用膳。”
    “啊?”风浅柔怔,一张小脸瞬间酡红如醉酒。累到连东西都要在昏睡中喂,好丢脸啊!
    “柔儿在想什么?”
    “我自己吃吧。”
    “你有力气吗?”
    “有。”说着,风浅柔便挣扎着要起来,虽然折腾的有些过份,但毕竟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人儿,恰恰相反,因着内力高的缘故,她的身体很好,所以休息了一、两个时辰还是好多了。只是风浅柔不知,有时候适当的“示弱”是十分有必要的。
    风浅柔肯定的语气,让容少卿放心了不少,不过他还是阻止了她起身的动作。“别起来了,留着力气等下用。”
    “等……等下?”
    容少卿邪肆一笑,将最后一口粥喂进她嘴里,唇舌却是没有离开她的檀口……
    “……”她是不是做错了?
    翌日,风浅柔醒来的时候并未发现容少卿的身影,心里不禁有些微失落,明明只有一天的记忆,她却貌似已经习惯了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他的日子,看着他清亮饱含深情的眸子,总能让她分外安心。
    掩下失落,风浅柔又躺了一会运功行走周身,等疲惫感不再如此严重了才挣扎着起来,风浅柔想,若是这再这样下去,她会不会被累死在床上。不过,风浅柔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因为若是要被累死,她可能早就被累死了!
    风浅柔这次没有去找容少卿也没有找两个小家伙,而是去了四大医侍的院子,因着风浅柔回来了的缘故,琉璃并未回丞相府,彥洵虽然颇有怨言,但也只有不甘不愿的带着彥岚小朋友守了好几天空房。
    所以,风浅柔来的时间算是巧的,凌影、卓宏、荣轩三人都不在,此时四大医侍正在客厅里聊天,见到风浅柔,都齐涮涮的起身迎来。
    “主子,我们都好想你啊。你有没有想我们啊?”羽燕眼神亮晶晶的看着风浅柔,五年过去了,她还是喜欢在风浅柔面前撒娇。
    “我……”
    “好了,主子失忆了,记都记不得了,还怎么想我们。”琉璃轻斥道。
    于她而言,主子能平安回来就好了,其他的都无所谓,只是,貌似主子哪怕回来了,可跟她们相处的时间也不多,瞧,她们今天才见到主子的面就是最好的证明,这还是太子殿下有事不在的情况下。
    “主子,你这个没良心的。”
    “都是嫁了人的女子了,怎么还跟以前一样长不大,真不知道卓宏怎么就受得了你。”冰清故作苦恼道。
    “他敢受不了我,我就离家出走。”
    “每次都来这招,我现在严重怀疑我家岚岚就是被你带坏的。”
    “不是,是他带坏我的。”
    “……”
    “青鸾,你怎么不说话啊?”琉璃疑惑地问道,而后却见她一脸的怔愣样,方才明白,感情是高兴得傻了呀。
    青鸾听到琉璃的问话,这才回神,走到风浅柔身边拉着她的手。
    “主子,我是青鸾,你有印象吗?你还记得曾经在盛氿时你对我说过的一件事吗?”如果第一问题是带着期冀和忐忑的话,那第二个问题就是浓浓的试探了。
    见过主子,知道风铃是她的女儿之后,曾经一件快要被她遗忘的事再次缠绕于心,有心都想去找她问个清楚,可是想着太子殿下与主子久别重逢,而太子殿下对主子的深情这几年她们是有目共睹,所以她不敢去打扰他们,而且主子失忆了,她也拿捏不准主子是否还记得。
    “什么事情?”
    风浅柔只是因为昨天任箫的出现,让她想到她应该去见见曾经对她很重要的人,而这四大医侍就是其中之一,可是青鸾的问题却是着实问倒她了。
    “主子曾经说过,你怀……”
    “小风儿。”青鸾的话尚未说完,却被风风火火出现的任箫打断。任箫飞进院中,走到风浅柔身边顺手拉住风浅柔的衣袖。
    “我找了你半天,原来你在这呀。”
    “任箫。”风浅柔浅笑着打招呼。
    “小风儿,你还是不记得我。”任箫郁闷了,他兴高采烈地过来找她,结果她完全一副“我们不熟”的模样。
    “对不起。”
    “不说对不起了,难得容少卿那家伙不在,我们出去逛街去。”任箫拉着风浅柔就走,等四大医侍反应过来的时候,院里已经没有两人的身影了。
    “任箫你个杀千刀的,我们好不容易才见到主子,就被你给打断了。”羽燕双手插腰,朝着没有人的方向大吼到。
    “青鸾,你想对主子说什么?”琉璃较为细心,看青鸾愁苦的模样显然是有事情跟她讲的。
    “没什么。”知道主子完全想不起来,她突然没有了问下去的勇气,当初主子说她怀的可能是双胞胎,可到底只是她们的猜测而已,她并没有亲眼见到孩子出生,或许只是因为铃儿发育的太好了也说不定。
    与此同时,凤京城南大街上。
    南大街商铺林立,路边摆摊叫卖的声音也是不绝于耳,百姓穿梭在街上,各自寻找选购着自己想要的物品。顾娴渝身着大红劲装,她惯用的长鞭被她卷了几圈别于腰间,一看就是侠女的装扮,当然,这在其他人眼中,她这打扮叫做不伦不类。
    赶了这么久的路,风尘仆仆的她一边感叹着京城的繁华,一边东张西望,想找个馆子填填肚子。
    “老板,来碗面。”顾娴渝在一间摆在路边的面馆坐下,吆喝道。
    “好嘞。姑娘,马上就好。”
    顾娴渝百无聊奈的等着吃面,却在此时一个十来岁的男孩飞一般从她身边跑过,而后一名身着天蓝色锦袍的男子以更快的速度追寻而去……
    面馆老板用着熟练麻利的动作几下把面下好装进大碗里正打算给客人端去,却见原本坐着顾娴渝的桌旁早没了她的身影。
    “人呢?”
    一处无人的小巷。
    商羽抓住男孩胸前的衣领,把人抵在墙边。“赶快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商羽怎么也没想到他只是见这个小乞丐可怜,想施舍他一些钱,没想到这男孩小小年纪却不学好,见财起意,在他拿钱的时候直接抢过他的钱袋就跑,若只是钱的话他可以算了,可是这个钱袋却是风浅柔给他做的,这对他而言比什么都重要,所以他才一路追过来。
    “我,我给。”男孩惊惧的把钱袋还给他,商羽一把接过正想松开他,却在此时一条长鞭甩来,其方向正是商羽的拿着钱袋的手。
    “看你衣冠楚楚的,没想到还打劫人家孩子的钱袋,真不要脸。”来人正是顾娴渝。她本来是在等面吃的,却见他追着一个男孩跑,心生疑惑这才跟了过来,没想到让她见到这样一幕,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顾娴渝鞭法固然厉害,但对上商羽就有点不够瞧了,商羽轻而易举的避开长鞭,一边解释道:“姑娘,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你个衣冠禽兽。”一鞭不成,再出一鞭,反正顾娴渝就是跟他耗上了。
    商羽念着顾娴渝只是不明真相,所以并未还手,只是闪躲着她的长鞭,于是两人你闪我逃打得好不精彩。至于那抢钱袋的男孩早就趁乱跑远了。
    商羽只是想去找风浅柔,没想到这波折却一重一重的,几番打下来,商羽也有些恼了,侧身躲过一鞭,然后人直朝着顾娴渝冲去,一手抓住她拿着长鞭的手腕将人控制住。正想对其解释却不料顾娴渝另一只手突然一掌拍在他的胸口,夹杂着内劲的掌风直把不设防的商羽打得内脏翻涌,一股腥甜自喉间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