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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柔儿,你天生就是来折磨我的!”若不是因为昨晚要了她一夜,累到了她,他真想再次将她吃干抹净。
    即使与容少卿不止一次缠绵,风浅柔依旧止不住的羞涩,仿佛那晚的主动与放肆只是一场梦。
    “容少卿,我都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了,你到底答应不?”
    “柔儿,亲吻本就讲究你情我愿,怎么柔儿就变成牺牲了,难道柔儿就不喜欢吗?而且,柔儿,为夫本来的意思只是因为许久不曾吃到你亲手做的菜了,甚是想念,问你晚上能不能亲自下厨。”
    闻言,风浅柔埋首在他胸前的脸一阵红一阵青,如炸了毛的猫咪一般仰起头,十分“愤怒”的叫唤:“容少卿,你怎么不早说?”
    “为夫是想说来着,不过柔儿没给为夫这个机会啊,而且,柔儿主动索吻,为夫如此爱你,岂能不成全?”
    “容少卿,你给我滚!”
    风浅柔愤愤地起身,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与她一同站起的容少卿一把推倒在地,然后头也不回的跑开。
    容少卿失笑,无奈起身。看来真把她惹毛了,把他推倒之后都不知道扶起来了。这小女人,还是跟之前一样脸皮薄。
    ……
    一个时辰后,几人齐聚任箫现住的枫桐院。四大医侍和凌影、卓宏、荣轩来来往往,不时往房中搬运着东西。
    偌大的浴桶中散发着灼灼热气,风浅柔把一味味药材放进浴桶中,药效散出,原本清澈的水变得浑浊一片,散发出浓浓的药味,这对于容少卿而言,实在是有些刺鼻,以致于他的眉头一直都没舒展开。
    任箫坐在一旁,看着忙活的风浅柔,轻声叹息。
    解玄煞毒,她比自己看得都重吧,也是,她苦心孤诣,为的不就是这一天嘛!她以为她瞒的很好,却不知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玄煞就是她下的。相识四年,四年感情,他比她自己都了解她,她眼中偶尔露出的愧疚,他不是没看出来,他只是从未扯明而已,因为他从没怪过她。爱她还来不及,又怎么舍得怨她呢?
    四年来,他努力配合着她,期望有朝一日她能解开玄煞毒,完成夙愿,也期望有着一日,她对他的感情能从朋友转变成爱人,只是如今解毒在望,可她的心却已沦落到了别处,他这辈子都找不回来了。
    一切准备就绪,风浅柔把其他人遣出去,霎时,屋中只剩下风浅柔、容少卿、任箫三人。
    风浅柔拿出一个墨绿色的瓷瓶,从中倒出两颗药丸,火红的颜色,如两颗血色珍珠,瑰丽至极,这便是她练出的玄煞解药!
    风浅柔把其中一颗递给任箫,要他吃下去,任箫瞅了一眼,然后淡定的吃下去。风浅柔把另一颗碾碎放进浴桶中,刹时,药水的颜色寸寸变化,由原本的深褐色的浑浊夜体变得血红一片,鲜亮透澈,如一池血水,触目惊心的血红。
    “脱衣服,坐进去……”
    四大医侍及凌影、卓宏、荣轩七人焦急地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声响……
    血红的药水漫过任箫的肩膀,容少卿反掌,难得的一片郑重,手掌与浴桶之间似有一道无色旋风流动,让血红的药水至始至终都保持滚烫的温度,风浅柔水袖翻飞,扫过摆放着各式银针的托盘,纤白素手似蕴藏着强大磁性,无数银针自动飞起,在风浅柔的手势下,一排接一排的飞进浴桶中,在水面溅起无数几不可见的浪花。
    任箫紧闭双眼,皱紧眉头,咬紧牙关,从他满头汗水的脸庞可看出,他正承受着怎样的切肤之痛。不自觉闷哼一声,任箫的眉皱得越发紧了。
    从水面看去,隐隐可见任箫的身上各个穴道插满了一根根银针,银针与肌肤接触之地有股股黑血溢出,转眼便被血红的药水隐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药水依旧血红如初,仿似任箫身上的流出的黑血对它造不成半点影响!
    片刻后,风浅柔取出任箫身上的部分银针,紧接着另一轮银针再次插进去,继续之前的动作,如此,风浅柔用同样的方法更换着其他银针。而那被她取出的银针在才接触到空气时,便化成了一根根极细的焦黑色物体,掉落在地上,眨眼将周围的地板腐蚀掉大半。
    风浅柔瞅准时间,银针更换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看着任箫身上溢出的黑血渐渐变淡,最后成了鲜红色,风浅柔这才松了口气……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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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当年,东窗事发
    世间只有玄衣灵果才可化解玄煞之毒,不会让刚逼出体外的玄煞再次从皮肤渗透进去……
    对在门外等待的几人而言,这足足六个时辰的等待是漫长而煎熬的,他们只知道里面明明是三个人,最后强撑着疲惫出来告诉他们消息的却只有风浅柔一个人,并且才刚说了一句话,随后就已晕了过去。
    任箫作为病人,解毒过程的痛苦程度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再加上失血过多,完全是身体与心理的双重折磨,早就昏迷过去了。至于容少卿,因为内力耗费过多,短时间内抽离过大,而且还是风寒初遇,所以导致身体支撑不住,不过他倒好,只需休息几个时辰就好了。
    其实最累的还是风浅柔,如果说容少卿是身累,那风浅柔就是心累,六个时辰聚精会神,脑力耗损严重,紧紧观察着任箫身体的变化,不能片刻放松。终于成功解毒时,那一瞬漫天的欣喜与放松,与刚才紧张形成两极的对比,这种瞬间极致转变的情绪,足以使她激动的昏了过去。
    朝阳初升,风浅柔睁开迷蒙的双眼,入眼便是容少卿含笑的脸庞,风浅柔不禁闪神,这张脸每次看到都是一种冲击,尤其是那双眼,每次都有不同的惊喜给她,让她忍不住的失神,迷失在他的深邃瞳眸里。
    “醒了。”
    “嗯。”
    “要不要再睡一会。”
    “不了,今天是琉璃大婚之日,她们肯定忙昏头了,我怎么还好意思睡。”
    “他们忙他们的,我们睡我们的。”说着,容少卿把风浅柔拥紧了几分,紧接头便压了下来,目标正是令他百尝不厌的朱唇。只是……
    风浅柔脸一侧便避了开来,用手捂住他的嘴,面色羞窘的说道:“快起来,我们一起去参加婚礼。”
    “可是为夫不想去怎么办?”容少卿故作为难的皱眉,看似很苦恼。
    “不去也得去,堂堂太子主婚,说出去也极有面子,以后满朝文武哪个敢给他们俩脸色瞧。”
    “爱妃的要求,为夫哪敢不从?”容少卿给了风浅柔一个“我就知道会如此”的眼神。
    “不敢就好!”
    风浅柔对容少卿的识相很满意,为了奖赏他,还在他唇上轻啄了一口。因此,容少卿也很满意了。但是,有一点还是得说的。“不过柔儿,为夫还有点事,要等下才能去状元府。”
    “那我先去,你一定不能忘了啊。”
    “不会,为夫忘了自己也不能忘了你啊。”
    ……
    这天,状元府分外热闹,宾客满坐,处处恭贺声一片,近日被彥洵接到京城的彥洵父母坐在大厅首位,喜笑颜开,笑的合不拢嘴。
    新郎接亲,琉璃在三大医侍的跟随上走进花轿中,由于风浅柔是太子妃,若是送嫁不合规矩,所以她只是站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送她出嫁。
    “起轿。”喜娘唱喝。
    能从太子府出嫁,此等天大荣宠,即使今日的新娘无任何品阶,也注定身份定力压所以诰命夫人,而新郎官日后定然也是前途无量。
    风浅柔目送琉璃上轿离开后,便乘轿前往状元府,她要在迎亲队伍到达之前先一步到状元府。
    与此同时,太子府内。
    容少卿坐在凉亭之内,听着卓宏的汇报,被他握在手里的茶杯寸寸收紧,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刻竟险些控件不住惊怒的情绪。
    “这就是真相!”短短几个字,却似用尽了他全身气力。
    天下有一神秘势力,名云天宫,只有云天宫不想查的,没有云天宫查不到的,云天宫势力遍及天下,门人无数,都有各自的领域,谁也不涉及谁,云天宫究竟有多厉害,除了云天宫的主子,谁也不能无法想象。
    当卓宏知道云天宫是容少卿的暗藏势力的之时,天知道他有多自豪,为自己跟了一个天下无人能出其右的主上而感到万分自豪。可是此刻,他却突然不忍心,拥有一个强大的后台,能窥世人所不能窥探的秘密,其实并不全是一件好事,有些事情其实还是不知道的好!
    也许主上早就明白,所以即使创建了云天宫,但对于有些事情,主上却不去触碰,这次若不是因为太子妃的事,想必主上是不会出动云天宫的。
    “主上息怒。”
    “本宫要进宫!”
    他万不曾想到,商清怀与他母后是这样的关系,他未料到商乐与母后之间还有这样一段渊源,他更没想到,他与商羽竟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另一边,状元府。
    “太子妃驾到。”
    “微臣(臣妇)拜见太子妃。”
    风浅柔的到来,无疑是给这场婚礼添加了不少彩头,这在群臣看来,已经是无上的荣宠了。众臣心中大叹,彥洵要鲤跃龙门了!
    “草民(民妇)拜见太子妃。”
    彥洵父母对风浅柔是极感激的,他们早就从彥洵的口中得知风浅柔就是救了他(她老伴)的妙手医仙,而且前段日子还是太子妃替彥洵洗刷了冤屈,所以,他们对风浅柔自然是感激涕零了。
    “两位请起。令郎娶了与本太子妃的亲如姐妹的琉璃,说来,我们都是一家人。”
    “太子妃折煞草民了,太子妃身份尊贵,草民怎敢高攀。”
    “两老言重了。”风浅柔浅笑着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风浅柔的行为,让在场宾客敬佩不已,尤其是那些无品阶在身的商人、百姓眼中,风浅柔的形象又上升了不止一个度。
    “太子妃果然是平易近人、爱民如子。”彥洵的父母说白了,就是混迹底层的百姓一个,可就是这样的两人,仍旧得到了风浅柔的尊重,可见风浅柔是何等的亲民平和。
    ……
    皇宫,容少卿一路直冲奉天宫寝殿。此时容鄄还没起,容少卿衣袖一扫,内力震碎了那张明黄色的大床。
    “唔。”
    “哎哟。”
    龙床被震碎,两声呼痛声响起,一声来自容鄄,一声来自某不知名的嫔妃。某妃子正想发怒,只是待看到那背对他们的那一抹白衣,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甚至还朝里缩了缩身子,容少卿对凤秦人而言,就是不敢直视和惊动的天神。
    “何人如此大胆!”容鄄怒极大喝,某妃子见此连忙把身子缩的更紧了,不是害怕容鄄发怒,而是怕容鄄惹恼了容少卿之后会连累到她。
    “滚出去!”
    一声厉喝,惊吓了两人,不怪他们大惊小怪,而是他们乃至整个天下的人都没见过容少卿如此冷厉,听着就像被千万冰刃刺进皮肉的那种又寒又痛之感,欲昏却被寒冷敲击的神智,要你清清楚楚的看着自己被活生生的刺死。
    某妃子惊魂之际,赶忙连滚带爬的离开寝宫,脑筋不多的她此刻也能猜测到容少卿口中的“滚出去”指的是谁,她深信只要再晚一步,她就真的会身首异处!
    寝宫内只剩两人,容少卿这才慢慢转身,对于那妃子,他不是因为仁慈放过,而是怕脏了他的手。
    容鄄慢腾腾的穿着自己的衣服,不是他不想快,而是浑身发抖的他连衣服都拿不稳了,如何穿得快?眼前这个人,明明是他的儿子,可他却从来看不透他,更是打心底的惊惧、忌惮,尤其是从司竹死了之后,这份感觉就更为深刻。
    “你这个孽子,进宫干什么!”
    即使被容少卿的异常弄得惊慌不已,容鄄还是不放过与他针锋相对,“孽子”二字自从容少卿坐上太子之位以来,他对他的惟一称呼。只有这两个字才能让他心理稍稍平衡,因为容少卿不忠君、不尊父,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代表,他也告诉自己,不管他心里认不认这个儿子,他都是他生的,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给他的!
    “本宫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而已,所以特来请教‘父皇’。”
    容少卿慢悠悠的走近,看似闲庭漫步的步调,却让容鄄暗中捏紧了一颗心。容少卿这人,做什么都不能以常理来猜测!
    “你唤朕什么?”印象中,他对他从来都没一个称呼,所以,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容少卿唤他父皇,可是他却不感到欣喜,只有说不出的厌恶还有胆寒。
    “十七年前,被你下药掳进别院的女子是不是商乐?”
    容少卿不知自己是怀着什么心思问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心知肚明,却还想从容鄄嘴里听到否定的答案。十七年前,他想给母后一个惊喜,所以提前两天玄天剑派回宫,回宫之后,他却看到母后遣退所有宫人,与一女子在她的寝宫的秘谈,她们说的很小声,所以他并没有听清,即使有偶尔的争吵,也是把音调压到低得不能再低。后来母后出来看到他,却并没有让他进去看那个女子,事后他问起此事,她也是含糊其辞。
    从那次之后,他再见到那个女子的时候就是她被容鄄下药掳进别院的时候,由于来晚了一步,他还是没有机会见到她的容貌,而从此以后,那个女子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直到今天,他才到那名女子的名字,商乐!那个连累她母后身首异处的女人,却是他最心爱的女子的娘亲!
    ☆、第102章:就都是误会
    “商乐……”容鄄失神的呢喃,眯着眼似在回味着什么,有多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十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