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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没了“靶子”的风浅柔不得以只得退而求其次,本着“连累了她就得负责她的安全”的心态,坚决和容少卿寸步不离,左躲右闪间倒也安全无臾。
    但恰在这时,一支箭羽直直朝着容少卿飞来,他不动声色的避开,却把站在他身后的风浅柔彻底暴露在箭羽之下,眼见褐色羽箭即将袭上风浅柔的眉心,但她本人却像吓傻了一般睁着一双清眸不知如何动作……
    清透如明镜的水眸倒映在容少卿眼底,心莫明一动,竟不忍见她受伤。大脑还未传播信号,手却已先一步行动,搂着风浅柔的腰身原地一转,避开了那夺命一箭。
    一抹发丝划过他的鼻尖,刺得他有些痒,但容少卿却恍若未觉,生平第一次离人如此之近,这一女子,绝色之容被他笼罩在阴影下,他甚至可以透过那略带惊慌的双眸看到她眼睑深处的波澜不惊。
    “本宫若是你,肯定已经死无数次了。”
    “但,不是!”
    所过之处,她受到的是别人的尊崇,他受到的是别人的恐惧,明明都是风姿独秀,明明同样冷漠无情,但不同的是她会装,而他不屑装!
    “凤秦太子,好歹你也名声在外,该不会连我这小小女子都护不住吧。”
    “没有护不护得住,只有本宫想不想!”
    “那凤秦太子想不想?”
    “有些游戏,太早结束了不好!”
    “如此,那多谢凤秦太子了。”
    “希望你有这个能力让本宫算计。”
    “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呵,谁算计谁还不一定呢,容少卿,做人太过自信了不好!
    两人在箭雨中亲密无间的相拥、交谈,无异于神来之笔勾勒而出的最独特的一幕,饶是某人心中嫉妒不已,也不得不道一句:般配!
    轻松嬉笑的话语似从天际传来……
    “本宫闲来无事游湖,不曾想还能看到如斯好戏,但……”话一顿,过后便是杀意骤起。“竟敢伤害妙手医仙,尔等问过本尊没有!”
    ------题外话------
    雪:站住,看文不收藏的亲,尔等问过本雪没有?
    未出场的某人:大胆,竟敢学本尊说话!
    雪:什么?竟然说本雪大胆,小心惹急了我,不给你出场了,哼!
    未出场的某人:什么,好雪雪,千万不要这么做啊!
    雪:对我说没用,去,快拉收藏去。
    未出场的某人:众位小美人,看到人家闪亮的大眼了没,为了人家的未来,赶紧收藏吧。
    ☆、第十一章:暗域尊主任箫
    “本宫闲来无事游湖,不曾想还能看到如斯好戏,但……”话至此,一顿过后便是杀意骤起。“竟敢伤害妙手医仙,尔等问过本尊没有!”
    一个没有,便引起死伤无数,杀手首领掩下心中的震惊。“敢问阁下是何方神圣?”
    “哼,本尊大名岂是尔等可听到的。”
    远离战场的一只小帆船突然飞速向此行来,逆流而上却难阻其速度,船上黑衣白发男子身形飘然而起,凌空如大鹏展翅飞腾而来。
    那人,立体的五官如刀雕刻般俊美,一身如墨黑衣,亦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反更添神秘狷狂。
    “小风儿,许久未见,你又有新欢了。”男子立于风浅柔的船头,来往的箭羽被他轻轻一扫便自动散落。
    他身材伟岸,肤色如麦。浓密的眉毛稍稍扬起,如朱砂点缀的薄唇邪魅性感,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轻笑,嬉笑的语气因着他眼里的狂野不拘显得似假还真。满头白发,仅用一根黑色发带束起,略略凌乱的披散于背上,黑衣白发,极致的两种颜色,在他身上,浑然一体,仿似世间再无一人能将他们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你,你是暗域尊主!”
    “噫,你一小小鼠辈,竟然还认得本尊?”分外吃惊的语气,眼中却依旧是邪肆中带着波澜不惊,只有在把目光放在风浅柔身上时,才有丝丝其它色彩。
    认得,即使他从未见到暗域尊主,可他又怎能不认得?传言,暗域尊主任箫长年一袭如墨黑袍,一头白发及腰,武功出神入化,个性张狂邪肆,一向独来独往的他却与妙手医仙相交甚笃。
    任箫走到风浅柔、容少卿二人身边,将风浅柔从容少卿的手中拉出,然后将自己的脑袋枕在她的肩上。
    “小风儿,本尊一会没看着你,你就给我招蜂引蝶了。”
    风浅柔无语,食指点在他的额间,将他的脑袋移开。眉心是如此关键的位置,但任箫却任由她的手指在他眉间,如此不设防也不知是自信风浅柔伤不了他,还是把命交到了她手里?
    一缕发丝随着任箫的动作而垂落,恰恰横在风浅柔的眼前。风浅柔美目一凝,似有一种名为“愧疚”的情绪一闪而过,快的来不及发觉,但世间有一种机缘叫“刚刚好”。彼时,容少卿正好转头,将那丝“愧疚”完整的收于眼底。
    “小风儿,好久不见,你还是如此狠心。”任箫顺着她的手势移开自己的脑袋,却又抱住了风浅柔的手臂,楚楚可怜的瞅着风浅柔,但那眼中倒映着的分明是赤果果的戏谑。
    “大敌当前,你还好意思开玩笑。”
    “大敌?什么大敌?小风儿,你说的可是这四周的杀手,这跟我们可没有关系,凤秦的太子殿下,你说是吗?”
    “的确无关!”容少卿踱步上前,看着因任箫到来而思考着该不该继续下手杀手首领。看来那人当真一刻也容不下自己了,这皇位让他坐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学不乖!
    “这场刺杀,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果!”
    话落,水底涌起上百名银袍铁甲军,利索的跳上杀手的船只,以一抵百,如入无人之境。尸首一具具躺在船板上,或掉进水里,鲜血纵横……
    “屠杀”持续不到半个时辰,所有杀手,全无活口!而那一人依旧站在船头,一如刚才的模样——扬唇,似笑非笑。狠辣,却也风华天成!
    风浅柔不自禁的后退半步,世人皆言,凤秦太子生着嫡仙容貌,有着地狱修罗之心,这一刻,被完美的诠释。风浅柔不知道,容少卿的出现会不会是自己棋局中的变数,虽然她的目的与凤秦无关,可这个人的存在,着实令人——防不胜防!
    风浅柔定了定心神。“凤秦太子,事情解决了,可容浅柔先行告辞?”
    “本宫杀孽无数,风姑娘不度化本宫吗?”
    闻言,众人包括凌影和荣轩都猛抽嘴角,要“度化”他容少卿,就跟能完全天下太平是一样机率。
    “凤秦太子说笑了,我也只是明哲保身而已。”
    “但愿如你所说的只为‘保身’。”话一顿,容少卿目露深意的看着风浅柔,让风浅柔不自觉的凝神。“本宫的船被毁,风姑娘可否载本宫等人一程。”
    “啊?”好吧,等着下文的风浅柔彻底失态了,还以为他会冒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结果只是……搭顺风船?
    由于长悠河的刺杀事件,风浅柔很“荣幸”的邀请了两尊大神同路,终于在三天后上了岸,住在一家客栈里——悠岸客栈。长悠河岸边的客栈,这名字取得贴切。
    当日晚,一行人用过晚膳后,任箫便提着一壶酒姿态潇洒的往自己房间走去……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豪爽的喝下一大口酒。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提酒大举,对着天上的月亮就是一句,而就在这时,月亮突然一分为二,二分为四,最终幻化成无数虚影。
    “噫,月亮怎么会越变越多?”话落,任箫闭眼,一头栽倒在地上。
    “尊主。”任箫的暗卫白湛急忙从暗处现身,将任箫送回房间,又去请风浅柔来。
    床边,风浅柔放下替他诊脉的手。
    “姑娘,尊主三个月前昏迷了三天,十天前又昏迷了,属下便急忙带他来找您了。”白湛极速地望了风浅柔一眼,复又垂下头去,隐去了眼底的迷恋。
    “两天前他出现在我船上的时候是才刚醒来?”
    “是。”
    “我刚替他把脉,发现毒快进入他的五脏六腑了,若是再找不到玄衣灵果制出解药,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可是以无仙阁和暗域的势力,几乎找遍了天下每个角落,却连玄衣灵果的影子都没有,姑娘,天下真的有这东西吗?”
    “你胡说什么,主子说有自然就有,定是我们还不够努力而已。”青鸾激烈的反驳,可她又怎能不激烈,玄衣灵果对主子而言何其重要,这关系的可不只是任箫一个人的性命,王爷他也……
    “这些年我查遍医书古籍,确定玄衣灵果是玄煞之毒中最重要的一味药的克星,我相信既然有玄煞毒的存在,就一定有玄衣灵果。”也必须有!
    “玄衣灵果浑身赤红,如婴儿拳头般大小,生长在避阳阴暗潮湿的深谷等这样的地方,青鸾,发下无仙令,一定要找到玄衣灵果。”
    “是,主子。”
    “姑娘……”白湛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
    “姑娘的话让属下想到了一个地方——往生谷。”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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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非礼勿亲
    当今凤秦、天齐、盛氿、北翌四分天下,四国又都有江湖势力的存在,其中玄天剑派相当于武林的泰山北斗,还有云天宫、暗域、往生谷、无仙阁、赤影楼亦是被人尊崇或避之不及的势力。
    云天宫神秘,世人除了知道云天宫的存在之外,其他一切都是谜,然,未知才是最让人恐惧的。
    暗域也就是任箫的地界,暗域很少涉足武林之事,但其行事却极其张狂,亦正亦邪,遇上他们没有道理可讲,不管好的坏的,都天下皆知,就如任箫本人一样,不过人家就是有张狂的资本。
    无仙阁是近几来才兴起的势力,却是极受世人尊崇爱戴的,因为无仙阁做的都是济世救贫之事,可以说哪里有灾难,哪里就有无仙阁。而无仙阁的主人是妙手医仙这件事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因为细数天下,除了她还有谁有这份济世之心。
    赤影楼是杀手组织,天下数一数二的杀手都是出自赤影楼,号称没有杀不了的人,只有出不起的价!
    往生谷,避世百余年,传言,外人入谷,绝对没有活着出来的先例,但往生谷也聚集了无数天材地宝,多少在外界早已绝世的药材,在往生谷却随处可见。而且,往生谷的人擅长蛊毒。
    “往生谷虽然不像云天宫一样神秘,但我查了多年,却连入口都不知道在哪。”
    “原来姑娘早就想到了往生谷。”往生谷太危险了,如果姑娘知道的话,肯定会亲自去的,所以他才一直没有说,却没想到姑娘不仅想到了往生谷,还已经在查探了。
    “算了,眼下的事情是先帮任箫控制玄煞的蔓延,青鸾、白湛,准备药浴,我要替任箫施针。”
    “是。”
    两人离开后,风浅柔坐在床边看着任萧。他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舍去了平日的张扬邪肆,不再和她调侃嬉笑,似假还真的说想照顾她一辈子。
    风浅柔拿起他的一缕头发自言自语:“我记得你的头发本来很黑的,像墨汁一样黑亮黑亮的,那时我还嫉妒你拥有一头这么好的头发,可如今……任箫,对不起!”少年白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是自己!
    ……
    翌日,替任箫施了一夜针的风浅柔终于在天亮时刻走出了房门。
    “毒暂时稳住了。”
    “主子,你累了一夜了,先去休息吧。”
    “青鸾,你说我们真的能解开玄煞的毒吗?而且,这么多年了,还有没有用?”她好害怕,心好累。若是不能解开玄煞毒,那她这十几年来所做的还有什么意义?
    “主子,你能将绝世奇毒玄煞完整的再制出来,也一定能将它解开。”
    “我累了,去休息了。你进去守着任箫,一旦有事,立刻来向我汇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