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紧她,笑了起来。
八个月之后的某个清晨,他们的女儿白童出生了。
而白言初的母亲周雪飞却在孩子出生后的半个月后,安静地在病房里辞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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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时间飞逝而过。
期间,白言初作为华安新任总裁,在香城商界甚至东南亚商圈上都越来越备受瞩目,华安更是陆续被刊登上东南亚各大报纸的财经头条。
而唐鹤礼在狱中身体还不错,悠悠也渐渐适应了有个父亲在牢狱的生活。
至于林如月,她依旧扮演着唐家主母的角色,守着那份属于她的宁静。她对悠悠的女儿还算亲热,每周过去看望孩子两次。
而柯哲楠在东京的工作室“绘梦者”已经成立了一年多,反响极好。他和女助手江川绘里子合作设计的衣服,已经多次在巴黎、伦敦、米兰展出,受到时尚界顶尖传媒的追捧。
做了父亲的白言初,虽然每天忙于工作应酬,但更多时间,他都选择陪伴妻子和小女儿。
而另一边,警方大力打击黑势力,“东兴”老大陈虎终于被捕,原因是制造、贩卖、走私大量冰毒,加上杀警等罪名,最终被判终身监禁。随着老大入狱,社团的实力也削弱不小,几乎接近散乱状态。旗下各小帮派的头子都表示金盘洗手,移民国外去了。
悠悠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抚养女儿童童。当然,她偶尔也会回原先的广告设计公司工作。只不过原先的王经理已经嫁人生子,新来的经理对她要求很宽松,允许她每周来上一次班即可。但如果有大项目,她也会和同事们一起做。
虽然,这是她和白言初争取了好几次甚至是吵架了三次的成果。他的意思是,等到孩子大一点再去。
不过她觉得不后悔。她不想让自己变成脱离社会轨道的主妇,她想工作,不想整天呆在家里围着丈夫女儿转。
日子还是犹如平静的湖水一样,无波无澜。可是悠悠还是有一件事放不下心来。
那就是江心怡即将出狱了。
听说,月底就是她刑满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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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风有点劲,吹得花园里的月季花都低头了。悠悠在儿童房里跟小童童一起玩积木,心里却飘荡着一丝不安定。
这种心情已经持续了半个月了。莫名的不安,莫名的害怕。害怕眼前的一切安宁会被突然击碎。
白言初对她越来越温柔,也越来越好,这让她依旧无法坦然适应。他越是这样变化,她越是感到不真切。虽然,她也曾笑过自己怪异。可是,总觉得有些东西没有完全消失,没有彻底离开。
虽然,她还是爱他。
童童扬起头,眼睛滴溜溜地望着妈咪,问:“妈咪困了吗?”
这个两岁四个月的小家伙,长相是集中了悠悠和白言初的优点。眼睛漆黑闪亮,睫毛又长又密,鼻梁又高又挺,肤色光洁雪白。个个人见到,都会赞道:哟!真是个天生的小公主!
跟类似家庭条件的孩子不太一样,童童显得十分乖巧,很少耍脾气大哭大吵。这一点上,倒是很令悠悠和白言初省心。
悠悠放下一块红色积木,低头用手托起女儿的小脸蛋亲了亲说,“是啊,妈咪好像困了哦!”
每天看到童童可爱的笑脸,就是她所有的动力来源。
自从孩子出生后,她几乎把自己绝大一部分精力和爱心都放在了孩子身上。难怪白言初有时候都“抱怨”,自己好像被冷落了。
童童眨了眨眼睛,脆亮地说:“妈咪快去睡吧!”
眼看小女儿那么贴心,悠悠心里温暖不已,就抱起她亲了好几口:“真是好宝宝!”
“妈咪,爹地怎么还不回来呢?”怀内的小家伙突然问。
悠悠心里一震,失神地望着窗外拍着玻璃的树枝。外面的风越来越大了,天色也越来越暗。
这才猛然想起今明两天有台风刮来。
外面风声呼啸,童童好像有些害怕这个声音,就缩着肩膀说:“妈咪,我好像听到怪兽的声音!”
悠悠吸了一口气,抱起女儿说:“来,不要怕!妈咪带宝宝下去喝汤好吗?”
就当她抱着女儿下楼梯的时候,就听见仙姐在接电话,见到她走下来,朝她使了个眼色,说,“姑爷叫你。”
放下童童,悠悠拿过听筒:“喂?”
白言初在那边沉声说:“悠悠,我今晚有些事要忙,要晚点回去,你跟童童先睡吧!”
晚点回来?可是今晚轮到他给女儿读故事了啊!悠悠心里不免不悦起来。
“女儿想跟你说几句。”她说,然后把听筒递给童童。
童童接过听筒,兴奋的大叫一声:“爹地爹地!”然后努起小嘴,“你今晚要给我讲故事哦!”
然后她最终失望地说了句:“好吧!”就把听筒再递给母亲,“爹地叫妈咪。”
悠悠接过听筒,有些没好气地说:“忙起来连女儿都不想管了!”
白言初笑叹:“我忙完就给她好好补偿!”然后又压低声音,听起来无限蛊惑暧昧,“还有要好好补偿你!不会欠你的。”
悠悠脸红心跳,冷笑:“好了,少废话!挂了!”放下电话后,就拉着小女儿的手笑道,“我们去喝汤!”
吃完晚饭后,风依旧很大,还下了小雨。仙姐给准备睡觉的童童洗完澡,悠悠就拿起童话书给她读。
童童握着光喝完的奶瓶,听着妈咪给自己读完白雪公主的故事。
“坏王后死了吗?”童童好奇地问悠悠。
悠悠一愣,就笑了笑:“坏王后不能再伤害白雪公主了。”
童童却有些失望地说:“不是说坏人都要死吗?”
悠悠爱怜地摸了摸小家伙的额发,柔声说:“只要好人活得好,坏人不死也不怕的!”
童童点点头,好像得到了一定的满足。
悠悠让女儿躺下,替她盖好粉红色的小被子:“睡咯!乖哦!”然后亲了亲小额头。
童童入睡很快,这个也不需要她操心。
童童的小床就放在她的床旁边。等到童童闭眼后,她才上了自己的床,关了灯躺下。
睡到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一种酥痒的感觉在自己脸上和颈上蔓延。
睁开眼,黑暗中发觉自己被人抱住,然后整个身躯还被人实实覆盖了。
白言初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在他将自己的睡裙往上提的时候,悠悠红着脸低声问:“今天那么忙?”
压在身上的男人在她耳畔轻笑:“再忙也要回来疼你。”说着,大手在她胸脯上动作起来。轻轻揉捏之后,她呼吸开始急促,脸颊也开始红润。
“你还是睡吧!”她喘息道。但体内的热火却已经被他撩起。
“宝贝,难道你不想要?”他说完这句,俯下头含住了她玉峰顶上的小红点。
悠悠已经情意迷醉,只发出动情的轻吟。他吻着她的胸膛和锁骨,手却用力扳开她的两腿,轻轻扯下她的小裤。悠悠也配合地用手环紧他的颈,舒张开两条腿。
黑暗中,两人很快缠在一起。自从有了女儿后,他们都选择在黑暗中完成鱼水之欢。
还好童童睡得很沉,不会经常突然的惊醒。当然,也有两次他俩在欢缠的时候,小家伙突然醒来要喝奶,可真是把他俩窘死了,尤其是悠悠。
今晚悠悠湿润得算很快,白言初进去的时候很轻松自如。他撑开她的花道有节奏地律动着,随着她两腿缠住他的身体并微微抬起臀部,他很快深入了她湿热的甬道。
紧缩之下带来狂烈刺激和灼热,他更加有力地刺入律动。悠悠不断发出低吟,浑身在他的带动下不断摇晃,头部也不断摆动。
☆、第77章
两人急促的喘息很快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令人心跳脸红的美妙乐曲,回响在微甜粘稠的空气里。
当乐曲到达最高潮时,两人的巅峰时刻也降临。他最后彻底迸射在她湿热紧致的内壁,紧绷的躯体终于全然放松。她也释然地低唤一声,停止了身体的晃动。
满足的低声吟啸之后,白言初从她身体里滑出。跟每次做完一样,悠悠起身下床,打算去清洗身体。毕竟带着两腿间那黏糊糊的东西入睡,不是件美好的事。
洗完回来后,悠悠发现床上的男人没有闭眼,而是睁着眼看着天花板。
他心里应该有事,她感觉得到。刚才两人缠绵的时候,她都已经感觉到了。他今晚显然不如平日里投入。
“怎么了?睡不着?”她小心地问。
“悠悠,江心怡的小姨带着妮妮昨天从新加坡回来了,是回来度假的。”白言初终于轻声说。
悠悠浑身震了震。是不是江心怡快要出狱的缘故,所以准备一家团聚?
她还是问:“会长期待在这里?”
“不会,我会叫她们尽快回去。”他翻身抱着她说,然后闭上眼。
就在她想开口再说什么时,他又在她耳边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我会尽最大能力保护你和宝宝!”
“言初……”她在黑暗中抱住他的,与他紧紧抱成一团。
他又加上一句,“悠悠,这两年来我很满足!有你,还有童童。”
是他的人生当中,最为幸福满足的两年。
悠悠闭上眼,没有言语,伏在他怀中渐渐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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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又过去了。
下午四点多,白言初华丽的大办公室内,新来的助理田方把一大叠照片放在白言初办公桌上,恭恭敬敬地说:“江心怡回来香城后已经暗中跟踪你三天了。”
白言初低头,轻轻而快速地扫了一眼那沓照片,说:“辛苦你了。”
“您打算怎么处理?”田方问。
这个年轻人是白言初在美国读大学时的学弟。是学过企业危机处理的,曾在美国的多家银行工作过,能力非常强。
“继续反跟踪,有什么情况告诉我。对了……”白言初突然拿起一张照片问,“这上面的男人是谁?”
“估计是她同住的男人。是个小混混,后来被社团遗弃。独眼的,外号叫‘失败辉’。力气很大,砍人很凶!”
原来江心怡又找到了新靠山。白言初放下照片,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先从这个男人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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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悠悠送走作客的徐诗诗后,就去花园里陪童童玩游戏。
玩到正高兴时,就看到仙姐神色有些凝重地走进来说:“小姐,江心怡小姐在外面说想见你。”
江心怡?这个名字在悠悠心底狠狠划了一下。
“妈咪,你的球!”童童刚好把小皮球抛到她脚下,她低头望了一眼。
“小姐,要叫她进来?”仙姐显得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