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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蒂娜告诉她,就在不久前,她收到一封以她母亲署名的信,上面写着她要出去旅游以放松一下心情,让自己不要担心之类的,虽然字迹确实出自她之手,但她的母亲不可能有那么一只贵重的猫头鹰,更不会独自一人就离开疗养院,所以蒂娜认为她的母亲身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更何况我的母亲从来不会给我写信。”蒂娜说道。
    “这可麻烦了,如果真的是绑架,那必须得通知魔法部傲罗。”瑞特娜说道,“不过我们还是有必要去一趟你母亲住的地方,来,告诉我什么地方。”
    蒂娜沉默了一下,她抱出了疗养院地址。瑞特娜点点头,“抓紧我的手,你会不习惯移形幻影,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更快的方法了。”
    蒂娜一握上瑞特娜的手,一阵天旋地转,她只觉得自己的内脏都被揉捏到一块儿,骨骼出发出咯咯碰撞声,到也只是瞬间,她的双腿着地,胃里的气泡翻滚发出咕噜噜的声响。
    瑞特娜将她金色的秀发抚到身后,昏暗的光线,伦敦雾气弥漫,细细的雨点打在地上的水泥板上。
    蒂娜抬起头来,疗养院的铁栏杆已经横在自己的身前。
    “我们进去吧。” 瑞特娜脱下墨绿色的袍子,身穿一件白色的上衣和深色长裤。
    有修女在院子里打扫长出的大片青苔,她看到两个少女走进来,无精打采地说道现在这个时候禁止探视。
    “我们只想打听一个人。” 瑞特娜笑眯眯地抛了抛手中的金币。
    修女带着他们走进疗养院大厅,有一个年长的修女坐在一张发旧的桃木桌前,皱着眉头,“现在是禁止探视时间。”
    “请问这里有一个叫姓艾伦的女士吗。”
    瑞特娜自顾自地开口说道,她环顾着四周,“噢,别误会,前阵子收到一封信,说是她离开这里,我们只是想知道她的去向。”
    “你们是谁?”修女板着脸问道。
    瑞特娜推了一把蒂娜,“这是她的女儿,至于我,一个社会上普通的记者罢了。”
    “恕我无可奉告。”修女推了推眼镜,“出于隐私的保护,在你能拿出任何证明之前,这里人的资料我们不能随便透露,当然,我们这里也不接受记者采访。”
    “好吧,好吧。”瑞特娜突然“啪”地将一小袋钱币拍在桌上,几乎要震碎修女的眼镜,她挑了眉毛,带着笑意说道,“ 不要紧张,我们真的只是想打探一点消息。”
    修女告诉她们,两天前,一辆马车停在了疗养院门口,一个自称是那位女士家人的绅士接走了她。
    “这不可能。”蒂娜说道,“她只有我这一个家人。”
    修女冷冷地说道,“他们有合法手续正面,更何况,你以为,你母亲从住进这里的开始,她的所有费用都是免费的吗。没有哪个政府可以慷慨到这样的程度。”
    蒂娜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修女将钱币扔在抽屉里,“那名绅士就是幕后资助者。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了,被带离这里的人就不再是我们所管的范围了,我们也不再有那样的权力。”
    瑞特娜沉吟了一会儿,说道,“那么你知道那位先生叫什么名字吗。”
    修女拿出一张写着出院记录的牛皮纸,纸的右下角签着一个名字。比尔罗伯特。
    第17章
    瑞特娜和蒂娜走出疗养院的时候,疗养院外面的草地上开满了黄色和紫色的小花,几棵樱桃树树上满树的花都从熏风里缓慢地绽放,在四季的更替里青色的果子带着张大的胀痛表情,从发亮的枝条里长出来。雨还在下着,这些景象慢慢地就模糊了,全都甩在了身后,雨水噼里啪啦打在地上,皮鞋边缘沾上了湿润的泥土。
    蒂娜走在最前面,瑞特娜知道她心情不好,一言不发地跟在身后。他们并不知道什么罗伯特先生,在蒂娜的记忆里也未曾有过这样的人。线索就此断了,她沮丧的样子一览无余。
    “没有比尔罗伯特。”特瑞娜突然笑了,她说道。“那只是一个常见的隐藏魔法。”
    但是故意不留下信息和抛弃,其实是有着相似的意思。瑞特娜叹了一口气。她自己撰写过太多形形色色的经历,像蒂娜这种,很明显,是作为某个情妇之子的固有的待遇,在还有很多事情都见不得光的巫师世界。带走蒂娜母亲的那人的名字并不陌生。她担心的是对此一无所知的蒂娜是否做好了接受的心理准备。
    小姑娘突然停下了脚步,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她转过脸,看着瑞特娜,脸上习惯性麻木的表情变得有一点生动,她的睫毛尖端凝重水珠,此刻显映在褐色的眸子里,称得眼神格外明亮。
    “具有法律效应的签名是不可以伪造的,无论在麻瓜世界还是巫师世界,但是为了保证巫师自我安全,是可以动一些手脚的。” 特瑞娜从口袋里取出疗养院的那份出院单,她挥着魔杖对着最后的签名轻轻一抹,“速速还原”。
    字母开始歪曲扭转,最后在纸上浮现出了一个新的名字。
    蒂娜和瑞特娜再次移形换影到一片庄园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一座古老却气派的房子立在庄园中央,四周被花园所围绕,这花园是一大片圈起来的场地,四周围墙高耸,看不到外面的景色。一边有—条带顶的回廓,还有些宽阔的走道,与中间的一块地相接,这块地被分割成几十个小小的苗圃,看起来是种着雏菊,蒂娜环顾四周,不觉打了个寒噤,浙浙沥沥的黄色雾霭,使天色变得灰暗,脚下的皮鞋依然水湿,浓雾渗透进了她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