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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请我当皇帝 第49节
    “哪里哪里!”“翻山鹞”连忙陪笑道,“不劳不劳!夫人一句话,我高杰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哎呀!”邢氏惊讶道,“将军大名原来是高杰,真是好姓名!为人高大威猛,才能俊杰出众,我观将军面相,早晚出人头地!”
    邢氏一番夸赞,高杰脸都红了,连忙一边洋洋得意的谦虚一番,一边腆着脸跟在邢氏左右。
    邢氏身后不远的一位年轻将军,见此不由皱了皱眉头,便拍了两下马匹,向前追赶了几步,赶上了那周箭儿,低声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箭儿闻言一双大眼睛一瞪,说道:“这是你该问的事儿吗?”那人本来是个来历不明的拳师,又因为不是陕西人不是很受“闯将”重用,地位并不太高,只得讪讪而退。
    箭儿回头看了看那邢氏和高杰,只见二人并辔而行,言笑晏晏,不由撇了撇嘴,心想:“这夫人倒是风骚的紧!”
    且说那邢氏对那高杰虚情假意,一番欲语还羞,只把高杰勾的魂都快没了。高杰只恨那泽州城到真武宫的路程太短,两人还没怎么走,就远远望见了那真武宫的屋顶了。
    那邢氏一边偷偷假装看风景,张望张顺埋伏的地点,一边假意应付着那高杰。不多久她就发现双方约定地点的暗号,于是假意笑道:“我想去那崖边看看风景,将军可愿意陪我去看看?”
    那高杰顺着邢氏指的方向一看,只见那边林木繁茂,是个藏人的好去处。顿时心中了然,连忙笑道:“夫人去哪儿,杰便去哪儿!”
    那邢氏闻言抿嘴一笑,抛了个媚眼,便跳下马来。高杰连忙也跳下马来跟上,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特意给自己最为亲近的几个护卫使了个眼色,快步跟上。
    那高杰本就是个猴急之人,等到了树林深处,便急不可耐的向那邢氏扑过去。那邢氏娇笑一声,转身躲开了,嘴上却笑道:“高将军,你这是何意?”
    第122章 捉奸(下)
    那高杰一看那邢氏,心想:都到这个地方了,你还装什么正经?他便意欲在扑上去,却突然听闻一声弓弦响起。多年的作战经验,使得他偏了偏头。
    只觉得一股风划过,便听到“夺”的一声箭支钉在身后树干上的声音。高杰赶到脸皮一阵疼痛,伸手一摸,全是鲜血,赫然被箭羽划破了面皮。
    高杰在“情人”面前失了颜面,不由大怒。他抬头一看,却见张顺带着悟空,身后左边陈长梃,右边萧擒虎赶了过来。那萧擒虎正收了虎筋弓,心中遗憾没有一击必杀敌人。
    这时候高杰的十来个亲卫赶了过来,连忙将高杰的四十斤铁棍递给高杰。高杰手中握了武器,顿时有了胆气,不由大喝道:“可是‘擎天柱’当面?你我同为义军,井水不犯河水。我‘翻山鹞’自问没有得罪过你,你可是要挑起与‘闯营’的战争不成?”
    张顺闻言哈哈大笑,说道:“‘闯营’黄来儿与我亲如兄弟,我如何会做下这等亲者痛仇者快之事?你不要倒打一耙,血口喷人!”
    高杰闻言莫名其妙,伸手指着身后的箭支,问道:“那你这是何意?”
    “明人不说暗话,你‘翻山鹞’好歹一世英雄,如何敢做而不敢当?”张顺笑道,“我此番前来,不为别的,只为我那可怜的黄家哥哥捉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为我家哥哥讨回个公道!”
    高杰见他振振有词,不由心虚了三分,只是强行分辩道:“我只是陪我家夫人来这珏山欣赏那双峰捧月的美景,你如何如此污蔑我等?”
    “哈哈!”张顺笑道,“双峰捧月,乃是月圆之夜闻名,这不是十五又不是十六,你如何欣赏那双峰捧月?巧言令色,可见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高杰虽然口才比那黄来儿利索多了,可是如何比得上张顺,顿时被张顺一番言辞驳的哑口无言,只好扭头看那邢氏。
    那邢氏叹了口气,对高杰说道:“将军,是我连累了你!看样子黄来儿已经知晓你我之事,天大地大已经没了我邢氏的容身之地。将军武艺高强,你赶快杀将出去,投靠官兵去吧!”
    高杰闻言,不由喝道:“夫人怎么如此看待我高杰?此事全是因杰而起,我拼着粉身碎骨也要护的夫人周全!”
    高杰言罢,对张顺喊道:“‘擎天柱’我听闻你是个英雄,可否放过我家夫人一马?”
    “此事与我何干?”张顺笑道,“等将汝等交于我兄长黄来儿,他本人自有分说。”
    高杰闻言眦呲尽裂,怒喝道:“欺负弱女子,算什么好汉?有胆且上来和我单挑一番!”
    张顺听了,不由点了点头,说道:“久闻‘翻山鹞’武艺高强,乃是我兄长手下第一猛将,今日少不得领教一番。悟空,你去教训教训他,别把他脑袋敲碎了就成!”
    那高杰自持武艺高强,见张顺答应了挑战,心中一喜,心想:“天不亡我也!”
    结果,不成想那张顺话语一转便把悟空派了上来,把那高杰气了个半死,他不由辱骂道:“无胆鼠辈,躲在奴仆后面算什么本事!”
    张顺闻言也不恼,只是笑着问左右道:“这厮是话本看多了,还是脑子有恙?我堂堂‘擎天白玉柱’,岂能做如此自降身份的行径!”
    可是这次高杰却没有机会和他对骂了,因为悟空已经提溜着三十六斤金棍棒走到了跟前。那悟空笑嘻嘻道:“你是何方妖怪?你孙爷爷才使得三十六斤铁棒,你还敢声称使用四十斤铁棒?”
    那高杰一听对面才使用三十六斤铁棒,不由气焰高了一些,骂道:“原来是个‘低四斤’,且吃你爷爷一棒!”
    言未毕,高杰便挥舞着铁棒冲了上来,兜头向悟空劈去。悟空把手中铁棒一横,挡住了高杰的铁棒,然后左右各敲击一次,轻轻跃起又反过来兜头给高杰一棒。
    高杰横过来铁棒接住悟空的铁棒,却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震得手掌胳膊都发麻了。高杰只好“噔噔”退了两步,卸去悟空的力气,低头一看,双手虎口尽被震裂,鲜血都染到手中的铁棍上了。
    原来这高杰实际铁棒分量不过十八斤而已,只是声称四十斤罢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世上竟然有人能实打实的使起三十六斤的铁棒,还照实说与别人听。
    高杰见战他不过,连忙高声喊道:“夫人,快走!敌人凶猛,我在这里断后!”
    邢氏闻言,也不由大声回答道:“不,我不走!要死,我们就死在一起!”
    高杰闻言,没被悟空打的吐血,到差点被邢氏气得吐血了。我好容易给你创造了一个机会,你特么就这么昏了头了?不过,高杰闻言也确实感动的紧,便咬起牙了,竟然对着悟空一阵猛攻。
    那悟空力大无穷,又兼武艺高强,手下素来稍有数合之敌,如今竟然反倒被高杰打了个旗鼓相当。张顺见此也不由感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恐怕这就是‘情’的力量了吧?两位哥哥,你们看看谁把他射杀了拉倒?免得坏了这世间风气。”
    那陈长梃和萧擒虎闻言,你看我,我看你,顿时面面相觑。最终还是脸皮开始变厚了的萧擒虎回应道:“如此惊天动地的情义,三弟如何忍心下手啊?更何况二人相约单打独斗,杀之不义也!”
    张顺闻言,也不由点了点头,说道:“二哥所言甚是!悟空,你没吃饱饭吗?加把力气,早点收工回家吃饭!”
    这时候高杰一阵强攻,早已筋疲力尽,处于强弩之末的状态。悟空觑的时间,一棍撩起,将那高杰的铁棍挑开了一些。高杰被悟空挑了一个趔趄,悟空趁机跃起,高高举起铁棒一棒打了下来。
    幸好悟空动作幅度较大,高杰趁机举起铁棍一格,只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铁棒交击声响起,高杰整个人都被巨大的力量砸跪了下来。
    那邢氏抬头一看,只见那高杰半跪在地上,手中的铁棒赫然被悟空给砸弯了。应该连带他右边肩胛骨都被砸坏了,高杰整个右胳膊耷拉在一边,眼看再不能用了。
    第123章 殉情
    那邢氏一看高杰如此凄惨,连忙跑了过去,扶着高杰喊道:“将军,何至于此也!”
    高杰见到了邢氏,不由凄惨一笑,说道:“夫人,我是不行啦!可怜我高杰,有贼心没贼胆,有了贼胆又没贼命了!”
    邢氏听了,无言以对,只是抬头望着远处的张顺。张顺见此也走了过来,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高杰见到张顺走近了,忍不住吐了口黑色的淤血,说道:“我是不行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观你‘擎天柱’也算是个枭雄。我家夫人天生是闭月羞花之貌,你将她交于黄来儿那匹夫,于心何忍呐?”
    “我高杰自问也算是好色之徒,经手的美女不知凡几,却从不记挂在心上。只是我家夫人却非不一般,岂能辱于奴隶人之手?我高杰素不求人,唯求阁下有一件事儿。希望阁下能够收留我家夫人,好歹能给她个归宿,杰就感激不尽!”
    邢氏闻言,也不由垂下泪来,心中颇为不忍,便偷偷示意了张顺一眼。张顺见此,也连忙示意她依照原本计策行事。
    邢氏没有办法,只得哭道:“将军勿虑也,将军即死,妾身绝不独活!”
    高杰闻言,不由高声大笑三声,笑道:“没想到我高杰这辈子也能做得同命鸳鸯。黄泉路上,吾命不孤,这辈子值了!”遂后气绝而亡。
    那邢氏见此,连忙伸手试了试高杰的鼻孔,已经没有任何气息了。她不由恢复了本来面目,对张顺嗔道:“唱戏就唱戏罢了,怎么唱出了这番场景?你使人上来将他乱刀砍死便是,如何多了这番故事?赚了人家多少眼泪,若不是人家心早已属你,说不得人家还真跟着殉情而去了!”
    张顺心想:你这妞多愁善感,心思不定,不给你上一课,受点轰轰烈烈的爱情教训,说不得哪天你又要给我搞事儿了。
    当然,张顺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只是叹息道:“此英雄也,既然人都要死了,为何不骗他一骗?难道还要告诉他残酷的事实真相,让他万念俱灰的死去吗?给他留些许念想,也算不白来这世间走这一遭!”
    邢氏闻言无言以对,这计策本来就是自己提出,结果到最后反倒自己心思动摇,差点演不下去了。两相对比,也不知道他们两人到底谁的心更狠一些。
    她深深地看了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一时间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爱他、恨他、还是惧他!总之,自己这一辈子却是永远都离不开他了。
    这时候陈长梃和萧擒虎也带着队伍赶来过来,陈长梃和萧擒虎脸色复杂地看着面前的三弟和旁边的邢氏,一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似乎什么也没明白。
    张顺再次叹了口气,说道:“戏既然演了,就演全套!我们继续吧。”
    且不说张顺等人这边如何商谈,那边高杰的亲卫兄弟见高杰战死当场,不由又惊又怒,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结果,不曾想那边邢氏和张顺等人起了争执。
    一众人推推搡搡,突然只听得那邢氏尖叫一声,似乎有重物掉下了旁边的悬崖。遂后崖下响起了几声沉闷的撞击之声,然后整个空气中都安静了下来。
    接着,那张顺红着眼下令道:“这邢氏好生刚烈,竟然殉情已死!这些人左右留着没有用了,全给我杀掉!”
    遂后,陈长梃萧擒虎分别一箭射倒一人,带着队伍冲了上来。高杰麾下十数亲卫也都是好武艺,却不曾想这陈长梃所选之人皆是怀庆府武艺高手,最擅长散兵自战。不多时,便将高杰麾下最为亲近的十数人,便被张顺麾下人马杀了个干干净净。
    这时候,邢氏和高杰所带来的队伍,早因失了指挥,混乱起来。幸好那邢氏带来的那位武师有几分本事,好容易才勉强约束住了这五六百人的队伍。
    这时候,陈长梃、萧擒虎早已走出了悬崖旁边那块崎岖难行的地形,纷纷翻身上马,只用二百骑兵便将这五六百人围了起来。本来依靠这五六百人未尝没有一搏之力,奈何蛇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这些人突然失去了邢夫人和高杰的指挥,一时间人心惶惶,不知所措。
    那武师本来就入伙不久,没有主意,连忙拍马赶到箭儿跟前,商议如何行事。结果那箭儿说道:“李将军,不必惊慌。不过是夫人之事,东窗事发,被这‘擎天柱’撞见了罢了。”
    “大家本是义军一脉,‘擎天柱’又仁义无双,定然不会对我们斩尽杀绝。只是当前所虑之事,乃是这‘擎天柱’会不会将我们交回‘闯营’,到时候‘闯将’会不会恼羞成怒,将我们尽数虐杀!”
    那李姓武师本来就见过“闯营”的凶残,只是不得已加入“闯营”之后。前些日子他对“闯将”黄来儿多有劝谏,才改善了“闯营”在泽州城的军纪。如今若是黄来儿发疯,又谁能制得住他呢?
    李姓武师连忙问道:“那咱们准备怎么办?”
    “此事易耳!”周箭儿笑道,“同是义军,加入哪家不是加入?我听闻这‘擎天柱’仁义无双,更胜‘闯将’。我们好歹有五六百人马,白白送与他,他如何不收?加入那‘擎天柱’之后,我等又有了庇佑,量那黄来儿也不敢上面讨要!”
    那李姓武师闻言不由排案叫绝,连忙夸道:“姑娘真是冰雪聪明,我等依计行事便是。”
    正在这时,那张顺果然靠近跟前喊道:“我‘擎天柱’来此,本为捉奸,和诸位无关!如今这二人已死,我且将大家送回‘闯营’便是,大家不必惊慌!”
    那五六百人刚刚听到周箭儿的言辞,哪里不慌,顿时骚动起来。那李姓武师见此,连忙拍马上前喊道:“鄙人姓李,单名一个牟字,本为拳师。曾在河南、山西传拳,误入闯营。”
    “此番我等护卫夫人不力,以至于此。若是我等回到闯营,恐怕皆没有什么好下场!但求‘擎天柱’念在大家都是义军一脉的份上,收留我等!”
    第124章 再见黄来儿
    张顺听闻大家争相入伙,颇为为难地说道:“这黄来儿本是我‘擎天柱’兄长,我若是抢夺他的兵马,却是于情于理,不甚合适!传出去,少不得有嚼舌之人说我不仗义!”
    那五六百人马闻言,不由纷纷劝说道:“有什么不合适的?同时义军一脉,本当互相照应。‘擎天柱’义薄云天,人所共知。如今我等自愿加入‘擎天柱’麾下,还请您不要推辞。”
    张顺推辞再三,实在推辞不过,才勉强接收了他们的要求。于是,张顺干脆命令众人现将高杰的尸首武器抬到了他们运送财物物资的车上,亲自率大军回城去了。
    张顺回到泽州城以后,那“闯将”黄来儿果然还未回来。张顺便自顾带着人马队伍、金银财物等回到了营地。这时候,周箭儿才偷偷摸摸的跑了过来,将披上男装的邢氏带了出去,入住到张顺早已安排好的房间之内。
    张顺为了安置这伙新加入的弟兄,也顾不得吃饭。先把战斗力最高,危险性最大的高杰部属安置在陈长梃麾下。陈长梃本就武艺高强,又多年行镖,行事颇为周全,正好可以压制这伙桀骜之辈。
    再将新加入这五六百人,分别从蒋禾、魏从义、萧擒虎三人麾下置换出来二百能战精锐出来,再均分给左右前后和中军各一百人马。剩余七八十人则留在身边,准备交付给邢氏日常调用。
    再加上上次“被城中大户推举入伙的二百山民猎户”,张顺麾下能战步卒达到二千二百余人。此时距离张顺孟津起兵,不过三四月而已,竟然已经成长为义军之中举足轻重的角色。
    张顺将营中事务安排完毕,方才一身疲惫的回了住处。结果刚到家中,就看到李三娘领着竹儿正和邢氏领着箭儿对峙。至于什么热腾腾的饭菜,梦里什么都有!
    张顺暗道失策,自己今天真是忙昏了头,怎么忘了将那邢氏在别处安置。不等张顺言语,那李三娘看到张顺进来,憋着嘴道:“张生,你娶几房小妾我又不是不同意,良家女子有的是,为何找这般人物。”
    那邢氏初来乍到,本来还想容忍几分,没想到这土妞牙尖嘴利,不由起了无名之火,也笑道:“妹妹何必心焦,你这伶俐可爱的模样,谁人见了也舍不得将你扫地出门!”
    得了,这两人居然当着张顺的面,誓要争个高低。张顺左劝右劝,哪里劝得住?本来折腾一天,也累的够呛,不由怒道:“别闹了,都是小妾,你们家主母还没进门呢!”
    李三娘和邢氏闻言面面相觑,相顾无言,各自回房休息不提,可怜张顺好端端的日子不过,结果连口热乎饭都没吃上。这两拨人马,一拨住进了东厢房,一拨住进了西厢房,张顺只好和衣而睡,住在了客厅。
    好歹三娘心疼他,过了不多久便做了点饭菜,端过来给他吃。张顺瞬间感动的泪流满面,不由感慨道:“还是老夫老妻最知心”,拍拍屁股就钻进东厢房去了。
    一顿胡吃海喝不提,待到半夜,他忍不住跑出来上厕所,结果正装见邢氏和箭儿端着酒菜,在西厢房门口等候,也不知等了多久。
    张顺老脸一红,放了放水,说道:“还是真心最长久”,便转身又钻入了西厢房。
    第二日,张顺罕见的晚起了。他勉强吃过早饭,打了个哈欠的离开了家门。张顺先到营中视察一番,新加入的兄弟还挺老实,麾下的将领早带着他们,训练了半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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