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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那是一个月老木雕,他们的媒人。
    “什么?”岳少涯耳朵受了伤,只听到一点嗡嗡的声音,初步分辨出来是陆青绝在说话。
    陆青绝低下声,又说了一次,“想拜堂,今天...可以么。”
    “我听不到!”岳少涯喊了一声,“你写给我。”
    岳少涯喊完之后,感觉陆青绝沉默了一会儿,才拉起了他的手,一笔一划在他手心里写,【成亲。】
    有赖于电视剧的教导,打完仗回家成亲是必死flag,他们俩正处在可能会死的危险中,陆青绝这时候忽然提成亲,岳少涯太阳穴突突直跳。
    “成什么亲!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非要这时候立flag!”岳少涯激动的有点过头,“收回这句话,咱俩都能活。”
    魔念不言不语,岳少涯感觉他的目光仍旧在自己身上,心惴惴不安,语气也软下来,“别看了,以后有的是时间。”
    刚说完,岳少涯马上懊恼的闭嘴,今天这是不自觉疯狂立flag。
    陆青绝看了一眼旁边那块红色石头,撑不了多久,雾气快要彻底消散了。
    他的新娘今天依旧没答应,不过下一次,下次一定会同意了。
    陆青绝抽回红盖头,重新收进怀里。
    现在,他要保证他的新娘安然无恙。
    盖住岳少涯的东西消失,他眯眼适应了一下光线,看到陆青绝转身出洞口的背影。
    “天还不亮,你去哪?”
    陆青绝的背影顿了顿,没有回头,加快速度消失在岳少涯面前。
    第七十章
    凤翔镇外的那座山依旧白雪皑皑。
    蓝香主焦急的在外渡步, 几位天极境宗师一个个闭目养神,在外静坐。
    “还没消息么?天都快亮了。”蓝香主询问了一下属下,得到的结果仍是一模一样。
    从岳少涯两人跑进山中, 山被大雾掩盖, 到现在为止, 他一共派了五拨人进入山中, 但直到现在, 进去的人一个都没出来, 也无法联络上。
    好像进去的那五拨人就此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种怪事令他想到了另一个相似的地方, 那就是传说中的武林七大秘地之一的鬼呼石林。
    那鬼呼石林的传闻和近日的情形几乎一样,但近日听说,鬼呼石林几百年不散的雾气终于散去了?
    蓝香主愁眉苦脸, 心中的头绪如一团乱麻。
    忽然, 他听到手下激动喊道:“快看, 那雾气范围是不是变小了?”
    蓝香主定神一看, 不止变小了, 还变稀薄了, 隐隐约约看到一些人就在薄薄的迷雾内打转,像是在寻找什么,就是他们派进去的那些人。
    迷雾中除了那些人, 忽然出现一个另一个人, 那人青色长袍罩身, 猎猎风雪中, 翩然走下山。
    原本静坐的天极境一个个睁开眼。
    修习音杀术的那个更是直接起身,“呵, 来了。”
    音杀术夹杂在话语中,顿时满山都激荡起“来了~~来了~~来了”的回音, 那声音一圈圈荡开,主要的锁定的攻击范围就是正在下山的人。
    陆青绝脚步不曾有丝毫迟缓,好像根本听不见那音杀术。
    音杀术天极境宗师眼睛亮了亮,“这就是传说中的青无圣君么?果然...是个好对手。”
    *
    山洞内,岳少涯心急如焚,却依旧不能动弹。
    陆青绝离开后,他就无法平静下来,照理说,陆青绝泡了半个月的药浴,连动一下手指都困难,为了给他指路,更是拼着药力反噬,又替他捂耳朵,又在他背后写字。
    因为这轻微的动作,陆青绝就被反噬的不轻了,而刚刚陆青绝做了什么?
    他不但起来了,行走如常,还离开了,那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岳少涯被制住了穴道,那块红石头近在咫尺就在眼前,而他输入进去的先天炉火的力量差不多已经耗尽。
    他用脚丫子都能想到陆青绝去干嘛了,若是清醒的正常的陆青绝,还会有几分考量,但出去的那个是魔念。
    以魔念的直接,怕是出去就直奔目的地,打人去了。
    或者说,替他引开敌人。
    那些人找的是陆青绝,他岳少涯不过一个附带的,陆青绝一离开,肯定都冲陆青绝跟着走了,谁还会来瞧自己一眼。
    岳少涯左思右想,愤愤不平,自己也不差啊,怎么也不给自己单独立个项。
    他越想越气,又气陆青绝不听话,又气那些人没眼光不乐意抓自己,越气,提气冲穴时力气就越足。
    但陆青绝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法,他努力了一会儿,竟然还没解开。
    脑子突然安静下来,之前突破一流高手境界时的感受再次回来了,丹田中微弱的先天炉火也蠢蠢欲动,忽而化作一股洪流。
    岳少涯身体震了震,被制住的穴道一下就开了,他气冲冲的爬起来,收起红石头就追出去。
    刚出洞穴,脚步又转回来,把摆在地上那个雕刻的十分丑陋带毛刺的小木雕拿起来。
    这雕的什么?这么丑,比他做的难看多了,岳少涯有些嫌弃,想起这应该是陆青绝的东西,还是揣走了。
    临走之际他看了一眼火把,摆放的还真有点烛台的那个意思。
    急匆匆灭了火,岳少涯往山下跑去。
    耳朵被震伤后,没有彻底恢复,岳少涯一个人下来,走的有些艰难,他无法听出风声中哪边有人生,只好凭着感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