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08章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告诉他们:你们的寻找到此为止,接下来拼尽全力去逃吧。
    白雪霜心里将自己的推测很快过了一遍,但是没有和黎言言说。
    笔记本翻到能看清字的那一页:
    [第……天,不知道第多少天了。
    我快疯了。]
    第84章
    『歌剧院』
    [我不知道持续了多少天……当我还不得不依靠记忆里那些闪过的片段进行记录, 防止我在无限次的循环里迷失。
    初步估算一下,一年、两年、还是五年?总之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时间段。
    日复一日地重复着相同的场景,我不知道是什么支撑我坚持下去……只是有个声音告诉我, 外面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在等着我。为了他,我必须要坚持下去。
    在此期间, 我将整个歌剧院翻了一遍,墙纸撕烂, 地板翘掉,第七层的门被我暴力砸开,里面没有任何异常的东西,打开后是楼顶。
    那扇被我视作希望的门, 只是一扇普通的天台门而已。
    这里真的能出去吗?
    我真的可以出去吗?
    写下这本笔记的初衷也是如此,假如我困在里面死了,笔记里的内容希望能给后来者带来一定的线索。]
    [第……天。
    我杀了所有人。
    在前面不知道多少循环内, 我的情绪还比较平静。我不够聪明, 也没有同伴,只靠我直接根本无法想明白其中的关窍。
    上个循环中, 我将歌剧院全都拆了, 可循环还是继续。
    导致循环的不是歌剧院,是人。
    那个东西,存在我们之中吗?
    所以在新的循环内,我杀掉了所有人。
    我的情绪一下子变得很激动,那些熟悉的面孔全都变成了可憎的东西。有个声音一直在我心底说,杀掉所有人我就能离开。
    我一定要离开,在外面还有人在等我。那是我唯一的孩子, 他那么小, 那么脆弱, 需要好好呵护才能成长,如果没有我,他要怎么办呢。]
    [循环重复了。
    ……
    所有人包括我自己。]
    [我过关了。]
    黎言言看完后久久说不出话。
    笔记本页面上还残存着暗红的血色手印,纸张的底色都是不详的红色,字迹狂乱模糊,忽大忽小。
    最后一行字倒是很清楚。
    “白、白雪霜……”
    黎言言的声音有些发抖。
    白雪霜握住黎言言的手。
    他的手冰凉一片,握上去的时候似乎手心里放了一块冰,白雪霜知道这是黎言言吓狠了,放缓了声音:“别怕,言言,我们不会杀人。”
    “我不是害怕。”黎言言摇摇头,脸色依旧苍白着,靠到白雪霜肩膀上,“我只是很难过。”
    笔记本前几页的那些文字很灵动,彰显笔记本主人活泼的性格,甚至她坚持了这样的生活好几年。
    “不是她想疯的。”黎言言的声音很轻,似乎风一吹就能吹散。
    “是。”白雪霜符合他的话。
    事情比之前想象得还要糟糕。
    或许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不断催促着歌剧院里面的人互相残杀。这本笔记本已经很旧了说不定在他们来之前又经历过其他循环。
    至于他们为什么没有发现新的笔记……或许是因为那个东西加快了进度——他们第二年就开始情绪催化。
    笔记本的主人写到后面时的状态已经非常不稳定了,那么长时间才临近崩溃可能性很小,“她”心理素质很强,而且从一开始会选择杀掉自己来进行实验。
    在最后忽然崩溃、发狂杀掉所有人,很可能是原本稳定的情绪被影响、打碎,从而引发后面的事情。
    现在已经有了这种迹象。白雪霜想,彩排间里的人心越来越浮动。
    “我们……也要死掉吗?”黎言言喃喃自语。
    “不,还有别的条件。”白雪霜摇摇头,“已经离开这里的人为什么会在笔记本上写最后一句话?还把笔记本留在了这里?”
    黎言言啊了一声,心里的难过更深:“难道她付出这么多,却找到了失败的道路吗?”
    “也不是,我认为死亡是过关条件之一。”白雪霜摇摇头,“还必须达成别的条件。”
    “还能有什么条件?”
    “不只她的死亡,还有别人的。”白雪霜想了想,“我们是不是一直忽略了第三方人群?”
    黎言言懵懂地等他继续说下去。
    “你想,歌剧院内除了我们、其他未觉醒的成员,是不是还有第三方也会进来?”白雪霜细细引导。
    黎言言睁大了眼睛:“你是说观众?”
    唯一可以自由进出歌剧院,还不被循环影响的只有每五天进来一次的观众。
    黎言言结结巴巴地说:“你是想、想把他们……”
    “同归于尽而已。”白雪霜不打算让黎言言见到血肉模糊的一面,“或者你可以选择七楼的天台,先离开这里,我们可以重逢。”
    黎言言惊讶地看他一眼,仿佛对方一下子从他熟悉的人变成什么脆弱的花朵,忧虑地说:“我不要留下你一个人。”
    “你要和我一起死掉?被炸死?”白雪霜故意问。
    黎言言理所当然地点头:“为什么不呢?”
    “真是……”白雪霜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摸了摸黎言言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