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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是个人都不能接受这莫名其妙的罪,什麽未来的我犯罪要现在的我承担什麽的,还是会失去生命的大罪,这真的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现实告诉他,不是,甚至不止他一个受到这种待遇。
    后来他才知道,那段时间异能者大肆抓捕,在确认身份后将“待异化人”们关到一起,然后统一执行死刑,蒲卓是在被送往异能者协会的路上逃掉的,过来抓人的异能者中,恰巧有一个他认识的朋友,趁其他两人不备,悄悄解了他的手铐。
    那两个异能者级别不高,又有朋友掩护帮忙,蒲卓才能顺利逃掉,苟延残喘活到今日。
    他和那个朋友认识的时间其实并不长,能救他,应该只是单单看不过去异能者协会的大肆杀戮,果然,后来听说他又救下一些人,被整个异能者协会除名判罪。
    开始觉得末日可怕是因为异种,它们相貌丑陋可怖,以人类为食,后来方知,末日的人类也很可怕,除了他这种莫名其妙被通缉的,没有觉醒异能的普通人日子同样难过,缺衣少食,为了活下去用尽办法,人吃人已经不是稀奇事,在末日前听起来不可能的残忍之事,如今已经成了每天都会在各地不知名角落里发生的常态。
    这个世界变得面目全非,却不是完全因为异种的出现,糟糕的环境彻底释放了隐藏的恶念,本就有许多的恶人,在法律和秩序的规束下不敢冒险,末日掀去了束缚,让魔鬼们露出了爪牙。
    “叫我时栾就好,我是来找人的。”都是一个市,綦钲那种以治愈系打架救人的想必应该会很出名,于是打听道:“你知道綦钲吗,治愈系异能。”
    “知道,就是他救我出来的,你们是朋友吗,他被异能者协会抓了。”听到熟悉的名字,蒲卓整个人有些激动,仿若看到了綦钲被救的希望,“綦哥是异能者协会有名的异能者之一,他是治愈系异能者中最强的,救人无数,因为帮我们,不仅失了地位,还没了自由。”
    要不是綦钲的治愈能力没有人能替代,异能者协会在抓到人的时候恐怕就将人杀害了,已经杀了那麽多人,蒲卓从不怀疑那些人的心狠程度。
    “说朋友是我夸大了,才到安全区的时候,我受了重伤,就是綦哥帮我治愈的,说实话,当天看到来抓我的人中有綦哥的时候我就特别震惊,什麽时候治愈系出来执行这样的任务了,大材小用也不是这麽个用法,后来我才知道,綦哥来跟这样的任务,就是来救我们的。”
    綦钲虽然没有战斗力,治愈系异能却让他在异能者协会的人缘很好,出来跟任务什麽的,哪个异能者都是愿意的,抓的又是暂时没有觉醒的普通人,还不用担心跟着会受伤,能白得一个治愈师的人情,何乐而不为。
    “我是名单偏后的位置,听闻被会长亲自杀死的贝舒,处于我们名单的首位,处于前八位的,都是杀一个公布一个真实身份的,在此之前,除了会长和几个高阶异能者,异能协会再没有人知道名单前八位到底是谁。”回忆着这些日子东躲西藏探听来的隐秘,蒲卓说起了綦钲被抓的原因。
    “开始时,綦哥救人进行的很顺利,除了跟任务光明正大的搞小动作,綦哥私下也救下过几人,谁都没想到有人能将治愈系的温和异能用来对抗战斗系异能者,便没有将怀疑的目光放到綦哥身上。可惜,在得知异能者协会会长要亲自解决一个ss级异化寄生时,急急忙忙的赶去救援,因时间太过紧迫中了会长的圈套,被当场定下罪名。”
    知道是圈套也会去,这对于綦钲来说是明谋,时栾心中笃定,再紧急,他不相信綦钲没有发现傅薄的钓鱼目的,但还是去了,大概是因为他心底里潜意识感觉贝舒不能不救。
    在来之前,綦钲便从轮回殿知道了此方世界的天道之子是谁,哪怕失忆,直觉也会让他在听到贝舒的名字时意识到这个人的重要性,知道是陷阱也会不顾一切的踏进去。
    “孤立无援啊。”时栾感叹了一句,綦钲来的这一趟,处处不顺,一步步将他逼到了这步境地,还因为治愈系异能的强大,只要他异能在一天,异能者协会就会护着让綦钲没有自由的活一天。
    对抗异种受伤送到那里的人,綦钲还不能不救,环环相扣恶性循环,时栾都不知是不是小世界的运道在作祟,这个世界简直有毒。
    听着时栾的感叹,蒲卓愤愤不平,“不知道多少异能者被綦哥救过,异能者协会判终生监禁的时候,那些异能者就那麽干看着袖手旁观,末日世道秩序律法崩坏,协会的重大决策大多靠异能者投票决定,就这麽点事儿哪至于判这麽重,都是没良心的。”
    为了对抗异种,监狱里服刑的犯人,只要觉醒了异能都可以在异能者协会任职,美其名曰以大局为重,蒲卓不懂,换了綦钲怎麽就不能放过了。
    “知道綦钲被关在哪吗?”,恐怕是担心将人放出来又坏他们的事,时栾对异能者协会的处事风格算是有些了解了。
    还是赶紧先将人救出来,就这自杀式玩法,天道要是有人类的情绪,气都得活生生气炸了。
    “关在异能者协会,异能者可还需要綦哥救治呢,是一点儿脸不要。”蒲卓愤愤的讽刺着,拿出一份边角碎烂的地图,“异能者协会位于安全区的中心位置,我们现在在外城,要想进入协会,要先进入安全区内城,内城外围有高压电流网保护,只能守卫开门才能进入,以我们的身份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