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慕容天骄倒是能一横心,跟他们大闹一场,利索走人,可要是气死慕容宏,外面无数八卦媒体,肯定会大炒特炒,把慕容天骄写成一个冷血无情,狠毒刻薄,气死爷爷也不顾的女人,到那时,巨泰集团形象崩塌,稍微有些孝心的人,怕是都不敢跟慕容天骄做生意了。
自古人言可畏,尤其是公众人物,分外注意这一点,一言一行都得接收无数媒体放大镜的挑刺报道。
这时,慕容魁和谭舫跟了进来,一见面就告状。
“老头子,您可得为我做主啊,这个可恶的搬砖小子,一见面,就咒我早死,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恶毒无比的诅咒,您要再不替我做主,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啊……”谭舫火力全开,嚎啕痛哭,虽然干嚎不落泪,但她的这番话,就像往热油锅里扔了个炸弹,一下把在场的慕容家的人,全都激怒了。
“天骄,你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刻薄的对象?”
“我的天哪,这还没进门的,就开始咒人早死了?这要进了门以后,还让人活不活了?”
“太不像话了。”
“什么东西!”
“一个搬砖出身的小民工,能有素质吗?”
“就是,我就不明白了,那么多精英,海归,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有能力,要水平有水平,要礼貌有礼貌,为什么偏偏找这个家伙做对象?”
“丢我们慕容家的人啊。”
“老祖宗要是听说天骄找了这么一个秉性恶劣的女婿,恐怕会气得从坟里蹦出来。”
“以后这小子,要替天骄执掌巨泰集团的话,我们还有活路吗?”
场面热闹的,宛如野马炸群!
不过,叶涛也看到,一些族人,两不相帮,这群人显然是在看热闹,同时可能想两面下注,毕竟现在巨泰集团是慕容天骄当家,他们都在慕容天骄手下吃饭,说的话太难听,惹慕容天骄不高兴,以后可能会给他们穿小鞋,要是慕容天骄铁了心要嫁给眼前这小子,那以后叶涛也得跻身巨泰董事会,要是记住今日之事,会有他们好果子吃?
所以他们没有掺言。
不过,如果慕容宏和慕容魁,占据的赢面偏大的话,恐怕他们立刻就会杀入战场,唇枪舌炮可能早就准备好了。
慕容宏一听,气得差点心脏病犯,怒不可遏的问道:“搬砖的,你真的咒过谭舫?”
“没有,亲爱的,我咒过吗?”叶涛当然矢口否认,“我说的是我和天骄的婚事,不碍这位阿姨的事儿,别生气,万一……对吧!我说的是万一,并没有咒她。”
“哎呀,这还不叫咒?万一什么,那不是万一生气死掉的意思吗?搬砖的,这么多人在眼前,还敢狡辩,就你那点学历,能骗得过我们?”一个族人立刻挺身而出,指着叶涛的鼻子痛心疾首的呵斥道。
“你想多了吧,万一有很多解释,比如万一天上砸下一包钱,万一路边捡到辆车,等等等等,你为何不往好的方面想,却当着谭舫阿姨的面儿,说她万一生气死掉呢?这可是你在咒她,跟我无关。”叶涛一脸无辜的样子。
“你……你绝对是那个意思。”那个族人气的差点翘辫子。
“你揪住万一生气死掉不放,目的是什么?谭舫阿姨,我看此人很可疑,难道平日里,你跟他有过节,让她这么盼着你生气挂掉不成?”叶涛脸上笑眯眯,祸水东引道。
我倒!那个族人差点被他活活气死。
谭舫目瞪口呆,这小子太能扯了,三下两下,把他摘的干净,现在替她出头的那个族人,反倒成为被他指责的对象了。
“搬砖的,别转移话题,以为狡辩我们就听不懂吗?”慕容宏怒道:“不管你最后跟天骄在不在一起,谭舫都算是你长辈,你怎么能这样跟你长辈说话?”
你个老梆子,我咋在你嘴里,成了搬砖的了?叶涛听的有种想笑的冲动,他强忍住笑意:“人得互相尊重,才能心平气和的往下谈对吧?她的岁数,的确算是长辈,但我第一次登门拜访,不管你们同不同意,至少得有大家族的涵养吧?结果我看到了什么呢,谭舫阿姨一见我张口闭口学历低,配不上,而老爷子你呢,张口闭口搬砖的,难道某种生物的眼睛看人低,就是大家族自诩的高素质吗?我可也是大开眼界了。”
某种生物的眼睛看人低?尼玛,敢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儿,骂我们狗眼看人低?
这,不能忍啊!
一群慕容家的人都怒了。
“小子,你骂谁是狗呢?”一个年轻人跳出来,要不是慕容天骄在眼前,恐怕一巴掌就轮了过去。
“咦,这位先生,你这么冲动干什么?我什么时候,说你是狗了?”叶涛彬彬有礼的笑道。
“你明明说的是狗眼看人低,以为我们听不出吗?”那个年轻人冷笑。
“你想歪了,我说的是某种生物,你可以想象成老虎,也可以想象成大熊猫,为何非得把某种生物想象成狗呢?这么重口味吗?”叶涛骂人不带脏字。
“我扇死你这个狡辩的家伙……”那个年轻族人被嘲讽的脸红脖子粗,冲上来就想动手。
“你干什么?”慕容天骄忍不住叱道,叶涛替她挡住家里的压力,她岂能眼睁睁看他挨打?
那个年轻族人悻悻收手。
“大家族出身,得有涵养,没听圣人说过,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才叫君子吗?我这个搬砖的都文质彬彬,你这个贵族出身的高学历的精英,怎么能跟个毫无礼貌的街头地痞那样,抬手就想打人呢?”叶涛整理了一下领带,笑容可掬的教育对方道。
尼玛!要不是他长辈拉的快,那个年轻人又要冲出来了。
“大家伙都瞧见没有,巧言令色,油腔滑调,明明骂了人,还装作一脸无辜,这种人要是进了我们慕容家族,以后谁也没有好日子过。”慕容魁指着叶涛,佯装痛心疾首的样子跺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