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亦舟燥出一身热汗,快速进出几下后,在沈晚欲的哼声中猛地翻了个身,将人压在底下。
孟亦舟抬起沈晚欲那两条笔直修长的腿,架在自己肩上,发狠地撞进他身体深处,抽插挺送,髋骨与屁股相撞,满室淫靡。
暴风骤雨般的性爱令沈晚欲难以承受,他在极度攀升快感里抓破了孟亦舟的后背,止不住地一阵阵颤抖,可他嘴上还在说:“孟亦舟.....干我....干死我。”
孟亦舟浑身的血都沸腾了,抓着沈晚欲侧腰的手臂青筋暴起,他收紧小腹,退出体外半支的阴茎蓄了力,猛地往那湿软处发狠一顶,性器骤然贯穿到底。速度加快,每次都是全根没入又全根抽出。
他们尽情放纵,疯狂交合,沈晚欲喘不上气,雪白的脚背绷得极紧,销魂蚀骨的快感爬上他的脊椎,他本能地呻吟,高亢的一声胜过一声。
孟亦舟被那性感低沉的音调勾着耳朵,硬挺的性器摩擦着紧致的壁穴,精关就快失守,他恶声恶气地说:“你真是要我的命了。”
沈晚欲难耐的粗喘,他快到了,于是主动挺腰,将孟亦舟吞得更深。
孟亦舟眼神一暗,咬上沈晚欲的唇,又凶又狠地舔吮,下身蛮狠地顶撞,一下重过一下。
沈晚欲前面被操得越来越硬,铃口淅沥沥逸出清亮的精水,感觉每一下都要被干穿了,他仰高脖子叫喊,探下手去,快速地撸动着自己。
“嗯.....啊.....”
绝顶的快感排山倒海,沈晚欲浑身不受控地战栗,后穴剧烈收缩,埋在深处的那根阴茎被绞得急促跳动,尾椎传来阵阵酥麻,孟亦舟失控地低吼一声,握住沈晚欲侧腰的手失了力道。
忽地,一道白光闪过眼前。
白浊喷溅而出,射在孟亦舟下巴上,而孟亦舟则射进沈晚欲身体最深处。
两人喘得凌乱不堪,四肢交缠一同倒进床塌里。
高潮后,沈晚欲整个人软成一滩春水,没了力气瘫在床上,大腿根抽搐得厉害。
孟亦舟粗喘着压在沈晚欲身上,火热的肌肤紧密相贴,半硬半软的性器埋在他后穴里,黏腻的液体从股间缓缓流出,两人身上都湿漉漉的,也不知是谁的汗。
孟亦舟慢慢舒出一口气,缓解着那阵过于剧烈的快感,过了几秒,他用手掌撑在沈晚欲身侧:“我去....烧热水。”
“等等,”沈晚欲却抬起颤抖的双手扣住孟亦舟臀:“......再待会儿。”
“我怕你发烧。”
“没事,”沈晚欲逐渐收紧手臂,搂紧了,不让他们之间漏出一点缝隙,“孟亦舟别动,让我抱会儿。”
也不晓得沈晚欲哪来的力气,孟亦舟只感觉到他抱得很紧很紧,那力道大得要将他揉碎。
嵌入骨骼,镶进灵魂。
孟亦舟被勒得生疼,但他没再动弹,而是压下去,反手抱住沈晚欲,轻轻拍着他的汗湿的背脊。
以这个姿势躺了五六分钟,恢复了些许体力,沈晚欲又开始不老实。
“干嘛,”孟亦舟一把攥住沈晚欲往底下伸的手。
“再来。”
沈晚欲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
他就那么赤身裸体地躺在他身下,眉眼上挑,胸膛起伏,肌肤泛红,每一寸地带都写满了情色二字。
“你....”孟亦舟被沈晚欲勾着魂,咬他的耳廓,“骚什么?啊?”
这一声低沉的逼问和耳垂处温热的气息,叫沈晚欲狠狠打了个颤,他又硬了。
“来,”沈晚欲抬起颤巍巍的膝盖,摩挲着孟亦舟半勃的性器,又用那种命令的口吻说,“这次,操射我。”
外头夜色阑珊,屋内他们坦诚相对,如野兽,似动物,疯了一样,仿佛这是地球最后一晚,要把所有爱和欲都宣泄在这一刻。
最后结束时,两人像从海里捞上来的。
新换的床单一片狼藉,孟亦舟半阖着眼,瘫倒在床上,沈晚欲浑身是汗,也在大口大口喘息着。
卧室的窗帘只拉了一半,对面是废弃的工厂,月光如银海倾泻而下。
“渴不渴?”
不知过了多久,沈晚欲开口,他早就喊哑了嗓子,声音干涩又沙哑。
“渴。”
沈晚欲撑着疲惫的身体爬起来,床头柜上放着保温杯。
“喝点水。”
杯口温热,里头的水还热着。
孟亦舟咕噜噜灌下一大口,反手抵回去:“你也喝。”
沈晚欲摇了摇头:“我等会儿。”
嗓子实在干得难受,身上,脖子上还淌着汗,孟亦舟仰头闷了个干净。
夜里月光很亮,薄薄的一层从沈晚欲一侧鼻梁擦过去,让他垂着的眼睛看起来十分落寞。
很奇怪,今夜的沈晚欲一直在笑,笑容很漂亮,但总感觉他下一秒就会哭。
像一泓水,拼命收拢五指,水流还是从指尖流走。
抓不似的。
孟亦舟捧高沈晚欲的脸颊,抵着他的额头:“怎么这样看我?”
“没看你,”沈晚欲抬起苍白的手指,抚上孟亦舟的脸,指尖滑过他的眉骨,鼻梁,沾着水珠的嘴唇,“我看月亮。”
孟亦舟当他说胡话,刮了一下沈晚欲的鼻梁:“月亮不在天上。”
沈晚欲一眨不眨地望了会儿他,突然前言不搭后语地说:“孟亦舟,你太好了,真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