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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原本这种问话也就是随便走个过场,女主持人调侃一下也就过去了。
    许溪舟话筒都放下了,就听女主持人朝他眨了眨眼,继续问道:“大家都知道,溪舟你之前都是在进行音乐创作,也参加过很多真人秀之类的综艺,但还是第一次拍戏。那么在拍电影的时候会觉得拍不好而有偶像包袱吗?”
    许溪舟也仅是愣了一瞬,便立马反应过来,从容笑道:“当然考虑过,但是做事情就是有得有失。如果一味考虑失去的,那做什么也会觉得畏手畏脚。”
    女主持人笑了笑,打趣了几句,还没完:“像溪舟你这样的长相和演技,要是去拍偶像剧,肯定不是男主就是男二,也有大火的机会,为什么却肯来陆导的电影里面做一个名不经传的小角色呢?”
    许溪舟心里终于发觉了不对劲,面上不动声色。毕竟这个主持人问话不算尖锐,那就应该对他没什么恶意。
    “每一个角色都有其意义,演员也不是看那个角色能让你火,而是你能让哪个角色活。虽然我不是专业的演员,但我也会更加努力,继续追赶前辈们的步伐。”许溪舟不卑不亢,“更何况我相信陆导和他的团队,也相信自己。”
    主持人夸赞道:“说的很对!那我们也相信溪舟接下来能给大家带来更多好作品。”
    问完话后就是一些小互动什么的,半个多小时后许溪舟才终于如释重负,直接瘫在了自己椅子上,简直精疲力尽。
    “还当演员,瞧你站这么会儿就累的跟个鹌鹑似的!演员可比你能吃苦!”陆导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许溪舟闭着眼睛不想搭理他,过了会儿才睁开眼睛,对着不远处喝养生茶的陆导郑重的说了一句「谢谢」。
    陆导一愣,哼了一声,端着养生茶走了。
    许溪舟暗自嗤笑。
    这老头。
    第34章
    毒枭用枪指着他的脑袋,笑道:“你跟了我五年,救过我很多次命,我真不想怀疑你。”
    他笑了笑,神色依然那样坦然,眼中却已然没了开始时的笑意。他从袋子里摸出烟,抽出一根点了,轻轻吸了一口,两手搭在栏杆上,看了会儿缅甸偏城的风貌,迎着微风讥讽的说:“我今年二十二,跟你时才十七,为了你差点丢过很多次命。你却怀疑到了我头上。”
    毒枭拿枪的手倏地一颤。
    他淡然一笑,嘴里叼着烟,许久许久没有说话,直到毒枭手都举酸了,才侧过身,斜倚在墙边,沉声说:“哥,两年前条子追到乌城,你握着我的手逼着我杀第一个人时你就和我说,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你说做我们这行的,就相当于阴沟里的老鼠,无父无母的,也不能有老婆孩子给条子留把柄,这辈子也只能信自己。”
    说到这儿,毒枭和他神色都变了,他往后退了一步,将指尖的烟掐灭,淡淡说:“我为你挡过三颗子弹了,早就不怕死了,你要是想杀我,就尽管杀。哥,你说过,我不能怕死。”
    毒枭狠狠一颤,见他眼底波澜不惊,突然有些懊恼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就信了别人的话,居然对这个跟在他手下勤勤恳恳五年的兄弟举枪相向。
    “哥,条子们都有自己的暗线,我前几天走货的时候发现东南门那一块有便衣,你最近行事要小心……”
    他的语气没有一点居功邀赏的意思,更没有任何恳求饶恕,只是如同往常一般平淡的提醒他何处有危险,一点也不怕他抢下走火,他就这么死在他枪下。
    毒枭动摇了。突然觉得自己很混蛋,把枪一扔,上前重重拍了拍他的肩,低低说了声「别放在心上」。
    他一怔,哑声道:“哥,我真以为你要杀我。”
    到底是个二十几岁的孩子。他跟着毒枭时才十七岁,这么些年毒枭一直没有亏待过他,念着他年纪小也从没让他去做过很危险的事。于是当知道毒枭要杀他时他可以不动声色。而毒枭道歉时,他又倏地失去了刚才那种坚强。
    简直就是恰到好处的情感。
    毒枭更加愧疚,又搂了搂他的肩。知觉要把那群挑拨离间的东西狠狠教训一顿。
    而毒枭却不知道,此时的他衣内藏着的,都是冷汗。
    刚才的哽咽不是装的,神色中的慌乱也只会在毒枭看不见的地方转瞬即逝。
    ——
    他的父母都是警察,父亲是缉毒警,母亲是刑警。
    十五岁的时候,父亲死于毒枭的枪下,地点正是中缅边境。而父亲功勋卓越,曾经坏过毒枭好多大生意,甚至很多次将毒枭玩弄于鼓掌。于是毒枭为了报复,刻意制造了一场意外,杀害了他的母亲。
    只是当时他还在上学,父母亲都死后警方便加大了人手保护他和他的爷爷奶奶。
    可是他心里有恨。
    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也恨为非作歹的那群恶人。
    于是十六岁的他毅然决然辍学,独自一人踏往了缅甸,伪装成走投无路来缅甸做生意的小工,安扎在了当时种植罂粟最为繁盛的金村。
    可是警方不久就派人找到了他。而那时的他已经大概打探到了毒枭的行踪,不想自己功亏一篑,宁愿赌上命也不肯和叔叔走。
    叔叔没法,沉默许久后给了他一部手机,并且录下了他的指纹。
    离开前,他看到叔叔坐在车里,含着泪摘下头上掩人耳目的帽子,朝他敬了个礼。他上学时吊儿郎当,叛逆自负,不会行标准的敬礼仪式,便没有出糗,只是神色淡淡的对叔叔点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