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乱|伦啊!”张思宁觉得她的世界观在崩塌。
这也是为什他不直接以此威胁卫锦邵把博朗送给他,反而要花费心机偷偷转移架空博朗的原因,毕竟这件事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运用得当,这就是他对付那对母子最大的王牌,现在暴露实在可惜。
☆、第64章 no.64
即使知道卫锦煊不会无的放矢,但张思宁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可是亲生母子!母亲和自己的孩子有了那种关系……这心理扭曲的程度可见一斑。
卫锦邵和方漪真,绝壁是俩变|态!
卫锦煊拍拍她的肩,“吓到你了?”
张思宁摇头,“这种事都能吓到我,那我胆子要小到什么程度?”她只是被惊到了,虽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荒诞离奇的事也多不胜数,母子,父子,父女乱|伦什么的也不是没听说过,可听说是一回事,这事发生在未婚夫的继母兄弟身上就是另一回事了。
就像很多人都相信世界有鬼,你也相信,可没见过,直到有一天,你的男友告诉你,他家里有两只鬼,如果你想见可以随时去见一样……只有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才会更感同身受。
卫锦煊把她耳鬓的碎发拨到耳后,柔声说道,“这件事你心里有个数就行,毕竟是家丑,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公诸于众。”
张思宁狐疑,“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手里现成的把柄不用,就算不公诸于众,也可以用来要挟嘛,这可比他犯险架空博朗安全多了!
到时一个在法国一个在中国,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是。
卫锦煊在她鼻尖上轻咬了一下,眼眸弯弯,“这是王牌,太早暴露不好,我留着以后用。”
以后?
张思宁眉心微蹙,“除了博朗,你还想争法国那边的产业或者……你想毁了卫氏?”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他要选难而避易了,因为这种惊天丑闻实在是大杀器,即使她对集团运营不够了解,但如果丑闻爆出,那卫锦邵和方漪真肯定玩儿完,上市公司最忌丑闻,它会直接与股市牵扯,股票下跌,损失必然惨重,到时再暗箱操作什么的,就算毁不掉卫氏,也会伤筋动骨,元气大伤。
而就她了解,卫锦煊这人,才不会忌讳家族名誉什么的,他对父系这边显然是没什么感情。
出轨偏心的父亲,因是混血所以有些嫌弃他的祖父母,经常打架互相使绊子的继兄,破坏自己家庭的小三继母……
有感情才是奇葩吧,再说亲爹,祖父母也都早死了,他更不会忌讳了。
而且就算是家族丑闻,他和方漪真、卫锦邵本身就隔了一层,又是中法两地相隔,本身对他的影响就不大。到时他再把空壳子博朗让出,在那些不知内情的人眼里,卫锦煊就是个被继母、继兄赶出家族的可怜虫,双方不对盘,丑闻爆出,人家也只会同情他,而不是嘲笑他。
所以别看张思宁平时也就那样,关键时候脑子还是转的很快的。
卫锦煊都有点惊讶小姑娘敏锐的直觉了,他揉着她的脑袋赞叹,“思宁,我可真不能小瞧你。”
张思宁:……_||
她在他眼里智商是有多低?这种电视剧里常见的豪门恩怨什么的,早就屡见不鲜了好伐!
所以千万不要小看电视剧,电影和小说,这都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绝壁能提高个人智商!
卫锦煊想了想,突然下了什么决定般说道,“有些事我原本不想现在告诉你,毕竟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怕你胡思乱想,但今天既然说到这儿了,反正迟早要说,还是现在就交代清楚吧。”
张思宁听他这么说,又瞧着他颇正经严肃的表情,瞬间脑洞大开,睁着大大的杏眼看着他猜,“你是想说,你的腿是你继母害的,你妹妹是你继母害的,你母亲也是你继母害的?额,不会你之前离婚也是你继母害的吧?”
这回轮到卫锦煊无语了,抬手在她头上敲了一下,刚有点严肃的氛围,就被她这插科打诨整的也严肃不起来了。
叹气,卫锦煊把她抱进怀里,淡淡的先从妹妹卫珍珍的事说起,“我和珍珍的关系其实很一般,她五岁那年,我父母离婚,珍珍跟着我母亲先在我外祖父家住了一段时间,后来就去了美国,之后很多年我和她都没怎么见过面,直到四年前,她出事,我才把她接回国内照顾。”
“珍珍的事情其实并不算复杂,她是情伤。丈夫出轨,被好朋友挖了墙角,怀了五个月的孩子意外流产,所以受了很大刺激。珍珍从小被保护的太好,娇宠的很厉害,我父母离婚后,母亲身边只跟着她,可能是出于愧疚,所以我母亲就特别宠她,珍珍性格也就被养的比较偏激,心理承受力很差,后来受了情伤,就更变本加厉了,厌食症,强迫症,抑郁症,都非常严重,现在已经好很多了,我刚去美国接她的时候,她和疯子其实差不多,自残,伤人,暴力倾向特别严重,要被捆在床上才行。”
张思宁听的心情有点沉重,也没了玩笑的心思。虽然她和卫珍珍特别不熟,但任何一个女人听到她的遭遇,总是会万分同情和唏嘘。
“男人!哼哼!”她想到了她那个腆着大肚子的土大款爹。
卫锦煊在她脸上用力拧了一下,听到她呼痛才满意的放手,在她的怒瞪下淡定的说道,“不要把我和那种人算在一块儿,我自认对你能做到始终如一。”
心里想着,甜言蜜语,切~但脸上的笑却怎么也抑不住,嗔他一眼,“知道啦,看你以后行动。”
女人有时候真是矫情的可爱,卫锦煊心里好笑,脸上却不表现出来,继续刚才的谈话,“再说我母亲,她六年前去世,死于空难,和再婚的丈夫一起去瑞士度假,飞机失联,后来虽然找到了飞机残骸,但遗体没有找到,所以禹凌这边的墓,其实算是衣冠冢,我人在中国,是她的儿子,所以就想在国内留个念想。”
怪不得他母亲都再婚了,去世后就算他再是儿子,也是前夫的,朱莉和后任又不是没有儿子,又是外国人,怎么也不应该埋在中国。原来是衣冠冢,这样就说的通了,之前她心里也嘀咕过,只是当时两人关系一般,不好交浅言深,后来关系好了,这个问题他不主动提,她也不好多问,毕竟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话题。
卫锦煊之前没和她提过,估计就和她不会主动告诉金佳怡她母亲去世了是一个意思,其实就是一句话的事,但就是不愿意去主动的说出来,好像不说,心里就会好受一些似的,很奇怪的心理,却让人无法不坚持。
“思宁,我之前没有告诉你……”
“打住!”她抬手示意他不用多解释,“我和你一样都是没妈的孩子,你的心思我明白,不用解释,虽然只是为了念想留下的衣冠冢,但我以后还是会认真去祭拜伯母的,你别多想,放心吧。”说着还拍拍他的手臂,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
这两人,其实都喜欢没事碰碰对方,亲亲对方,人家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习惯都一样。
卫锦煊心里感动,却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平缓的笑了笑。之后再度回归正题,他说,“现在说说我前妻吧。”
这无疑是个很敏感的话题,非常敏感,因为他清楚的察觉到怀里的小丫头身体绷了一下,脊背好似也不自觉的挺直了。
卫锦煊见她这样,心里不太好受,有些酸涩,他安抚的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好似这样就能让她安心些似的。
张思宁确实放松了一点儿,至少身体不那么紧绷了。卫锦煊的手指一边在她脖颈处抚摸,一边特别平淡的开始叙述,“她叫艾丽莎,法国人,我们是大学同学,多年后在意大利意外重逢,当时我已经是而立之年,很想安定下来,有个家庭,艾丽莎也是如此,我们觉得对方都很合适,所以决定结婚。婚后生活很平淡无奇,我们就像两个搭伙过日子的人。艾丽莎有自己的事业,她是摄影师,喜欢到各地去旅行,拍摄各种好的照片,我工作也很忙,当时博朗在禹凌刚刚扎根没两年,应酬很多,所以我们一直处于聚少离多的状态下。”
说到这里,卫锦煊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深吸了口气,才继续说下去,“四年前的一天晚上,我加班回家,艾丽莎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是感觉有人跟踪她,她很害怕,我让她立即报警,但她说不行,电话里说的很含糊,好像是她做了什么不能见光的事,我当时没顾上多想,拿着钥匙就开车往机场赶,当时已经很晚了,外面还在下雨,”他垂头看她,“还记得我第一次在你家里留宿那天吗?雨是不是很大?”见她怔怔然点头,他笑笑,“我那晚遇到的雨更大,还要暴风,路边的树枝都被刮断了很多,我开着车,艾丽莎的电话一直不停的打过来,当时我也很焦躁,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很烦闷,也许当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然后一辆卡车突然就朝我撞了过来,我根本来不及躲闪,就觉得天旋地转,后来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左腿已经被截肢,医生说幸亏车里的安全气囊救了我,否则就不是失去一条腿了。”
张思宁觉得自己这会儿好似被人捏住了咽喉,根本无法呼吸,心慌慌的跳得厉害,眼泪不受控制的,就这么刷得一下流了出来,等脸都被氲湿了,他抬手在她脸上抹了又抹,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哭了。
☆、第65章 no.65
“傻瓜,哭什么?”他好似忍俊不禁,脸上竟还带着揶揄!张思宁想到他是为了别的女人才出的车祸,虽然那是他前妻,虽然这很无理取闹,但女人嘛,很多时候就是很不讲理,尤其这会儿他竟然还笑!于是没好气的伸手捶了他一下,带着哭腔说,“你管我!”也不知她是为谁难过为谁心疼,真是不识好人心!
卫锦煊见她哭成这样,其实心疼的很,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巾,动作特别轻柔的帮她擦脸,嘴里还继续调|戏她,“思宁,你这样哭,真的很不好看。”
张思宁闻言怒了,一把抢过纸巾,顺手又捶了他好几下,侧过身自己生闷气,但眼泪却是真的止住了。没办法,这种状态下,想伤感也伤感不出来了,气氛都木有。
卫锦煊哂笑,见小丫头气哼哼的坐在那儿,还不时的吸下鼻子,一副小可怜样儿,真是可爱。他伸手去搂她,被扒拉开了,又去搂,又挣开,再次搂,这回还要挣,他厉声说,“还要不要往下听了?”
张思宁扁着嘴,眼看又要哭,卫锦煊赶忙好声好气的哄,“乖,不哭不哭,你看,我刚才那么逗你,就是不想让你哭,你一哭,我心里就不好受,别生气了好不好?”
张思宁其实也知道他是故意逗她开心的,但就是忍不住生气有什么办法。这会儿见他这么低声下气的哄自己,于是撇撇嘴哼了一声,顺着台阶下了,“你继续说吧。”
卫锦煊莞尔,捏了捏她的脸,在她的白眼下接着往下说,“失去了一条腿,这让我消沉了好几天,但我毕竟是个男人,车祸发生是意外,不可能因为这个就去迁怒艾丽莎。”
张思宁心想,这还不迁怒,您老可真大方。
“艾丽莎那段时间一直留在医院照顾我,她总是很自责的和我道歉,但当我问起那晚到底怎么回事时,她又总是闪烁其词,只说是误会,这让我产生了怀疑,毕竟那晚她有多焦急我是知道的,我觉得艾丽莎有事瞒着我,而且直觉告诉我,这件事和我有关。”
他又停顿了一下,张思宁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见她紧张,他俯身吻了下她的唇,有些自嘲的笑笑,“思宁,你知道,我和艾丽莎是搭伙过日子,我并不指望她把我放在第一位,也不苛求她一定要爱我,但在这段婚姻里,至少肉|体应该足够忠诚,在我忠诚的维持着这一项时,我要求她做到同样的事,你觉得我的要求过分吗?”
张思宁想了想,十分中肯的说,“不算太过分。”
卫锦煊有些惊讶,他以为她会立即点头表示对自己的绝对支持。
张思宁却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她说,“我觉得这段婚姻本身就很荒唐,你和她搭伙过日子,这在原则上其实就已经违背了婚姻的准则。两个互不相爱的人,要求对方的肉|体忠诚,很可笑,精神达不到忠诚的境界,肉|体出轨很容易吧,因为不爱,所以出|轨时也许会因为道德束缚而有所牵绊,可当你遇到那个想要出轨的对象时,这种道德束缚又有多大的约束力?婚姻是什么,是两个相爱的人彼此组成家庭,互为对方负责,以此产生约束力,外面人口千千万万,诱惑那么多,想要真正抗拒这种诱惑,靠的不就是精神上的忠诚?因为要为心爱的人负责和因为要对不爱的妻子负责,这两者之间你选择哪个?”她耸肩,“打个比方,你和钱绍,因为我爱你,所以你随便的一句话我都会放在心上,看不得你难过失望,可钱绍呢?他前段时间那么狼狈,我只有幸灾乐祸,他不倒霉吗,他当然很倒霉,被女人耍得团团转,可我为什么不心疼他?因为我不爱他。如果这个人换成是你,即使你是因为别的女人而倒霉,我依然会心疼你。”她看着他,下了结论,“所以,我觉得你的要求表面合情合理,但其实有些幼稚。”
卫锦煊像有些不认识她似的看着她,不敢相信这样的有理有据又见解独到的言论是她说出来的,思宁在他心里一直是个有些单纯,有些任性,但又坦荡的可爱,率真的令人欣悦的小女孩,是的,小女孩,他比她大了十三岁,所以在他眼里,她是需要引导照顾的,像孩子一样被呵护的小女友。
可现在,她的话几乎让他有了醍醐灌顶的感觉,纠缠了近四年的心结在此时此刻竟然觉得其实也不是那么严重了,在那段婚姻里,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受害者,可现在想来,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他错了。
张思宁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臂,等他看向她,她粲然一笑,“怎么,吓到你啦?”
“不,我只是……”他哑着嗓子,却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张思宁揶揄,“你只是认同了我的观点,一时觉得震惊难以接受?”
卫锦煊叹息,展开双臂将她抱进了怀里,很紧很紧的搂着她,“思宁,我觉得不够了解你了。”
张思宁哼哼,“我要是能这么容易就被你看透,那我也太废了,你没听人说过啊,女人像一本书,要耐心的一页一页的往后翻,才会体会到其中的乐趣。我还指望和你白头偕老呢,现在才认识半年就想看透我?做梦呢!”
卫锦煊哑然,在她肩窝那儿又蹭了蹭,才重新坐直了身子,点着她的鼻尖,“那我真要一页一页的好好琢磨你才好。”
张思宁一脸的无所谓,“欢迎之至。”
卫锦煊看着她,心脏的位置噗通噗通的骤跳不止,这是激越的亢奋,他知道,他真的爱上了这个女孩,泥足深陷了。
平复了一会儿情绪,在张思宁的催促下,卫锦煊继续说了下去,“我那时失去了一条腿,人就变得很敏感,所以在察觉到艾丽莎隐瞒的事也许不简单时,我找人跟踪了她,并花大价钱找来黑客,入侵了她的手机还有电脑,查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她的手机通讯记录里有一个号码在近一年的时间里都几乎每天都会和她联系,我让人去查了一下,你一定想不到,号码是巴黎的,机主是维多,而维多则是卫锦邵的私人司机,在黑客复原的短信内容里,有大量的艾丽莎与维多情人间的打情骂俏,刚开始我以为艾丽莎的出轨对象就是维多,后来在黑客复原的一张手机照片里,我看到艾丽莎和卫锦邵嘴唇相贴拍下的照片。”
“当时我虽然很吃惊,非常气愤,但我同时在想,这是否是误会,毕竟卫锦邵和我关系极糟,这张照片的存在也许就是为了让我误会呢?可后来,我派去跟踪艾丽莎的人给我听了一段录音,电话的主人翁,一个是艾丽莎,另一个却是卫锦邵,两人在电话里互诉衷肠,艾丽莎对卫锦邵说她很害怕,因为她害我断了条腿。”
“她说,那天不该听卫锦邵的话恶作剧作弄我。”说到这里,他又是一顿,张思宁主动搂上他的脖子,亲吻他的脸颊,他的下巴,他的嘴唇,嘴里说着,“乖,过去了,别生气,没事了,没事了。”
因为她的轻声细语,卫锦煊眼睛有些湿润,他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许久,自己早就可以面不改色,坦然平淡的去和人讲述这件事,可此时此刻,她的抚慰令他心底的委屈无限放大,失去了一条腿,他的肉|体就残缺了,再不能跑不能跳,不能快步的走路,他想起断腿时的疼痛,像钢针扎进了切断处,一针又一针,疼得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他想起复健时的艰难,初次装上假肢时伤口处磨出的血……
而现在,他怀中的女孩,因为他失去了一条腿,他不能给她女人最爱的公主抱,不能和她像正常人一样外出逛街,不能和她爬山,不能和她游泳,所有恋人应该做的事,其实他大部分都无法陪她去做,甚至连站着帮她吹头发都成了无法完成的任务……
“思宁,思宁,思宁,”他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好似这样,就能抚慰他越来越焦躁的心,他压抑多年的愤怒与怨气,在这个时刻,几乎要漫过分水岭,直接喷发。
但他知道,他不能失控,否则会吓到她。
张思宁紧紧的回搂着他,心疼的不得了,原来这就是事实真相,卫锦邵为什么要让艾丽莎打那些电话?只是简单的恶作剧?骗鬼呢!那辆卡车一定有问题!和卫锦邵绝对脱不开关系!
豪门恩怨,这就是现实版的豪门恩怨!
卫锦煊慢慢平复了情绪,他把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在她耳边把剩下的话说完,“虽然艾丽莎只说了一两句不该听卫锦邵的话给我打恶作剧电话,但我不相信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所以派人秘密调查了那辆卡车的司机。”
“调查的结果确实有问题,那辆卡车司机当时在车祸现场就因为受伤太重不治身亡。但我的人查到,这个司机在半年前就被检查出了脑癌晚期,活不了多久了,他家里有个七十多岁瘫痪在床的老母亲,妻子是普通的农村妇女,只有小学学历,还有两个孩子,一个八岁,一个三岁,在车祸发生前一个月,他家里在天津郊区买了新房,老母亲也送到了当地不错的医院治疗,而车祸发生后六个月,他妻子的银行账户里多了一百万的现金存款,资金来源是本人分十次在atm机存储。”
“事情已经很明朗,但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那场车祸是蓄意谋杀,毕竟艾丽莎的电话录音她也只提到了恶作剧电话,当时我考虑了三天,最后决定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隐忍,等待时机报仇。”
“之后,我和艾丽莎办理了离婚手续,理由是现成的,如果不是她的电话我不会出车祸,艾丽莎可能是真的很自责,她没有要求任何补偿,直接就签字离婚了。”
☆、第66章 no.66
事情已经讲完,张思宁安静的趴在卫锦煊的怀里,两人躺在床上,一时谁也没有再说话。静谧的氛围让人很不舒服,于是她主动打破沉默,轻声问,“艾丽莎现在还和卫锦邵在一起吗?”那她是否知道卫锦邵和他那个妈搞在了一起?
卫锦煊下巴抵着她的额,声音寡淡,他说,“艾丽莎在和我离婚后与卫锦邵大概又维持了三个月的情人关系,她去年已经和再婚,现在定居芝加哥。”
张思宁觉得他说得太平淡了,好奇问,“你不怪她吗?”如果卫锦邵是主谋,那艾丽莎绝对算得上是帮凶了,即使她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干了蠢事,但无知不代表无罪。
“谈不上怪不怪,”卫锦煊笑笑,中肯的说,“她现在有了新生活,也有了自己的孩子,算了,这件事和她本身并没有多大关系,即使不是她,卫锦邵也会想别的办法害我,不过是方法不同罢了。”
张思宁有些不高兴,“您可真大方。”讥讽的口吻不要太明显。
他看着她微哂,“不是大方,思宁,我失去的是一条腿,怎么可能不恨?只是事情有轻重缓急,我现在的首要目标是卫锦邵母子,艾丽莎于我,只是小角色,不动她,只是因为不想打草惊蛇,以防万一而已。而且现在想想,她也算是受害者。”
其实艾丽莎现在过得并不好,虽然他没有直接出手报复,但也不着痕迹的找了些小麻烦,让她在监狱里呆了一年零六个月,工作丢了,名声在业内臭了,嫁的男人也很一般,她这辈子也就那样了,再想辉煌干出一番成绩是不可能了。
狠吗?当然狠,可和他失去的腿比起来又算什么!
只是这些都有点儿见不得光,虽然他理由正当,但还是不想让思宁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如果可以,他想一直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