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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第8章 no.08
    张思宁对卫锦煊这个人其实挺好奇的,尤其是他妹妹,也不知得了什么病,看他似乎十来天才去一次医院,而且每次还都大晚上去,这很不合逻辑啊。奇奇怪怪的,让人猜不透。但人贵自知,别看现在两人说话挺随便的,可如若交浅言深,涉及*,那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惹人厌了,像她,就很讨厌有人问自己家里事。
    所以纵使有好奇心,张思宁也不会多嘴多舌自以为是的乱问一气,说话时很有分寸,只聊些可有可无很大众的话题。
    等花包好,卫锦煊指着观音竹说,“那个要一盆。”张思宁听了挺高兴的,笑眯眯的帮他挑了盆长势最好的,还问要不要换个漂亮的花盆,打折哟。卫锦煊觉得这姑娘真是可爱,就遂了意思,挑了个景泰蓝的花盆移植进去。等老郑过来把竹子搬进车里,张思宁一点儿也不客气的收了钱后,就和卫锦煊讲了这竹子怎么侍弄,反正只要不忘了浇水,应该就死不了。
    现在已经是夜里九点了,张思宁真想问问卫锦煊他这么晚去医院真的进的去嘛?以前她奶奶住院的时候,医院有探视时间,过了九点护士就把那一层的大门锁上,不让人出去外人也进不来,就算有特殊情况,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谁不烦啊。当然,以卫锦煊的身份,有特权也不一定。
    等到了情人节这天,张思宁真是忙的够呛,十分后悔没有听隔壁超市老板娘的建议临时招几个兼职,这一整天她都在开车,送花,送花,开车中度过,等到送完最后一束花回到店里,张思宁倒在沙发上就不想动了,陈萍萍送走买花的客人,捶着腰过来,吐槽,“现在的有钱人可真多,比平时贵那么多的花都有这么多人买,刚才还有个高中生穿着校服过来买花的,直接要了九十九枝,掏钱一点儿都不待犹豫的。”说着啧啧两声,好似这是一件多么不可理解的事。
    张思宁听着来了精神,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说,“这你就不懂了,人家花钱买的是浪漫,是女人心,就是要贵,男人为女人花钱越多,女人才越喜欢呢!这可不分成年人还是学生,大家想法都一样。”
    过了会儿,许阳也送完花回来了,现在已经快十点了,张思宁看了看店里剩下的玫瑰,虽然卖了挺多,但剩下的也不少,她预估错误,进的有点儿多。不过好在没赔钱,反而赚了不少,剩下的这些放着慢慢卖就是,实在卖不完就制成干花也能卖钱,这个手艺她会。
    明天陈萍萍和许阳就不用来店里了,张思宁把提前准备好的红包拿了出来,一人塞了一个,看厚度可是不少,陈萍萍许阳都挺高兴的,三人又说了些话,确定了初八回来上班,然后张思宁就催着两人走了,要不再晚,连夜班车都要没了。
    晚上睡觉时,钱邵发了条短信过来,问她情人节怎么过的,张思宁懒得理他,他现在国外呢,威胁不到她。
    隔天按时开了店门,她过年期间是不打算关门的,虽然陈萍萍和许阳都不在,她一个人也能忙的过来。正好金佳怡过来找她,就被抓了过来当劳力,金佳怡哼哼,要求管饭。
    等忙过了这一阵,张思宁打电话订了外卖,两人吃饭时,金佳怡特八卦的问,“哎,你和钱邵真碰到了啊?”
    张思宁慢吞吞嗯了一声,“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别告诉其他人啊。”她之前也警告过钱邵,不许他多嘴多舌。
    金佳怡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长舌妇。”又说,“你知道苏瑞现在哪上班不?”也不等张思宁回答,就直接说,“在瑞德!瑞德!卧槽,你是没见那天聚会给她美的,尾巴都能翘上天,不就一破副总秘书,戚,有什么了不起的。”
    苏瑞大学时喜欢钱邵,从大一就开始追了,可惜一直没追上,后来大二钱邵喜欢上张思宁,张思宁和苏瑞住同一寝室,这狗血洒的,在当时大学里真是天雷滚滚,不知被多少人拿来开涮,在张思宁不怎么愉快的大学记忆里,苏瑞也算的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了,两人关系紧张的不行,你要问现在除了钱邵她最最不想见的是谁,苏瑞绝对能排前五。
    而瑞德,她虽然了解不多,却也听说过,好像是家国营企业,专做建筑材料的,好在这公司办公地点不在cbd,否则真是有够麻烦,虽然不怕见苏瑞,可,能不见更好,谁乐意和讨厌的人重逢啊,又不是受虐狂。
    张思宁不想聊不喜欢的人,见金佳怡在一旁幸灾乐祸,就戳她软肋,“你工作怎么样了,怎么还没找到,叔叔阿姨没说什么吗?”
    金佳怡听了就叹气,立刻无精打采了起来,“怎么没说啊,我妈都快把我唠叨死了,说养头牛还知道产奶呢,养我就是白扔钱。你说不就没找到工作嘛,至于把话说这么难听,找不到工作又不赖我!”说着眼圈就红了,声音也哽了,张思宁也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撂下筷子坐过去拍她的肩,“阿姨可能是想让你继续考公.务员或者当老师才这么说的,你别想太多,那是你亲妈,又不是后妈。”
    “亲妈也不能往人身上戳刀子啊!”金佳怡不高兴的反驳,“我估计我就是大街上捡来的,以前我小时候我姑姑就老说我是我爸妈找街头卖烧饼家的要的孩子。”
    这话也能信,张思宁无语了,“谁小时候没被这么吓过啊,以前我奶奶还说我是从河里捡的呢!”
    金佳怡也就发泄发泄,今天之所以来花店,就是在家和老妈斗了一架,所以才跑来避风头,如果可能,她更想在这儿躲几天,不过估计不行,以她家老太太的脾气,今儿她要不回去,估计最后能把她如何如何不孝什么的传的亲戚尽知,她可丢不起那个脸。
    想想真是羡慕张思宁,长的漂亮,家里还有钱,想买房就买房,想开店就开店,自己一个人多自在啊。
    张思宁要能听到她的心声,估计只有苦笑的份儿,要是可以,她倒想和她换换。
    等送走了金佳怡,张思宁就准备关门了。突然就想吃火锅,刚好家里冰箱也空了,就打算去家乐福逛逛,买些食材储备。
    等从超市回来,把车停进车库,张思宁直接坐电梯回了家,没有从店门走。
    二楼有三个房间,张思宁住一间,然后一间书房,一间活动室,活动室里面放着一架钢琴,一架古筝,还有画架,颜料之类的,张思宁其实也算多才多艺了,这些都会一些,但都不够精通,平时没事时就是拿来消遣的。
    她把火锅食材准备好,电磁炉往客厅茶几上一放,找出之前买微波炉送的鸳鸯锅,接通电源,排骨往锅里一倒,盖上锅盖就开始煮。
    张思宁不是个很会做饭的人,平时大多时候也都买着吃,偶尔才会开火做饭,煮个粥,蒸个米什么的,要不就是像今天这样吃火锅。
    刚把调味料放锅里,手机就震了起来,张思宁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卫锦煊打来的,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赶忙接通了电话,卫锦煊的声音传了进来,“思宁,今天怎么关门这么早?”他的声音在电话里听来和平时有些不一样,要更低沉些。张思宁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撩开窗帘往下看,一眼就看到了卫锦煊那辆价值不菲的宾利。
    没先解释,只说,“你等我一下,我给你开门。”然后就挂了电话,见锅里水还没热,排骨估计还要等一会才会熟,就放着没管,拿着钥匙从小楼梯下楼去了店里,开灯,开门,卫锦煊已经站在了店门口。
    张思宁侧身让他进来,解释说,“我家里冰箱空了,又正好想吃火锅,就提前关门去了超市,刚煮上排骨,你就打电话过来了。”
    她说话太实在了,跟唠家常似的,卫锦煊听了就笑,“那真是抱歉,打扰到你了。”
    张思宁就说,“下次来记得带点好吃的过来,我就原谅你啦。”
    卫锦煊侧头看她,狭长的眼眸又弯了弯,点头说好,声音透着些微的柔和。此时张思宁离他比较近,映着灯光,突然发现他的眼睛竟然是深蓝色的,平时不大注意,现在才像发现了新大陆。然后才想起,好似听人说过,卫锦煊的母亲是法国人。
    不过她不会对此说什么,而是问,“还是鸢尾?”距他上次过来也才过去几天时间,和之前每次都要隔个十来天比起来,可谓十分短暂。
    卫锦煊颔首,指着摆放鸢尾的方向说,“把这些全包起来吧。”
    那可是有一百多快二百枝了,张思宁有些惊讶,怎么今天这么的财大气粗。但她也没说什么,只玩笑说,“看来这次要多给你打点折了。”
    “今天是我妹妹生日。”卫锦煊却如是说道,语气很随意,好似这是一件多么普通的事。张思宁却知道卫锦煊和她一样不是个喜欢和人谈及自己私事的人,上次和她说了妹妹住院,这次说了妹妹过生日,不知怎的,竟然有种受宠若惊之感,实在是没出息。
    不过他这么给面子,真的是和她做朋友的架势,她却是高兴的,决定等会儿免费送束花给他,算是给他妹妹的礼物了,当然,鸢尾的钱却是不能少的。
    ☆、第9章 no.09
    给近二百枝花修剪,搭配,包扎成束可不是十几二十分钟能完成的,卫锦煊这么给面子,张思宁就想把花包得更漂亮点,投桃报李嘛,中华传统美德。
    卫锦煊见她搬了个小马扎坐到放花的大花瓶旁,左手抽出一枝鸢尾,右手拿着剪刀,咔嚓两下,就把多余的叶子还有过长的枝径给剪掉了。动作流畅又娴熟,之前虽然也见到过,却并没有留心,今天不知怎的,好似突然间发现,这一幕竟是如此的赏心悦目。
    娴雅玲珑的侧影,柔和温暖的灯光,氤氲出朦胧唯美的悠然意境,好似一副鲜活的油墨画,美得有些不真实。
    卫锦煊忍不住想,如果在自己三十岁前遇到张思宁,也许他会为这个小女人着迷吧?但他毕竟不那么年轻了,车祸后,情爱之于他,平淡似水。
    “站着不累吗?”张思宁的声音突兀的打断了卫锦煊短暂的游离,他回神看她,笑笑,“还好。”张思宁却指着沙发说,“我这边还要等一会儿呢,站着多累啊,你到那边坐呀。”
    卫锦煊也不坚持,如果站的时间太长,他的腿确实会不太舒服。过了会儿,张思宁突然想起楼上还炖着排骨,呀了一声,这都这么久了,电磁炉火开的大,排骨又都是肋排,这会儿估计早熟了。
    她也不耽搁,和卫锦煊说了声,“我楼上炖着排骨呢。”就急忙忙往小门那边去,看她连走带跑的,脚上的拖鞋可能有点大,还踉跄了下,看得人哑然失笑,越发觉得她年纪小了。
    张思宁关了电磁炉,嘘了口气,还好还好,汤汁只溢出一点儿到茶几上,拿筷子夹了块儿排骨,随便吹了两下就塞进了嘴里,唔,熟了,盐味也正好,味道不错。想起楼下的卫锦煊,张思宁下楼的时候就给他盛了一碗排骨带汤,汤里还滴了香油,放了香菜。
    卫锦煊没想到张思宁从楼上下来还想着给他带吃的,有些好笑,又有些暖意。
    “你尝尝呀,我放了香油的。”等他接过去喝了一口,就眨巴着眼睛问,“怎么样,好喝吗?”像只求表扬的小奶猫。卫锦煊吃过的美食太多了,家里阿姨的手艺就非常好,张思宁这排骨汤真心普通的不行,但他是个有风度好涵养的人,尤其对着张思宁这样的软妹子,实在不忍打击人,于是点头说,“味道很好。”
    张思宁满意的笑了起来,大眼眯着,小嘴弯着,说不出的可人。卫锦煊就有伸手去摸摸她的头的冲动,当然,最后忍住了。
    等张思宁终于把花包成了漂亮的一束,距他来花店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张思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让你久等了,我手有点慢。”其实这就是客气话,她觉得自己已经很神速了,现在手都是酸的。
    卫锦煊多精明啊,哪里看不出她是假客气,心里有些好笑,面上却不显,故作安慰说,“已经很快了。”
    收钱的时候,张思宁给打了八折,还另送了二十枝粉玫瑰,说是送他妹妹的生日礼物。等送走了卫锦煊,锁好店门,收了茶几上的碗筷,张思宁想,这都快十点了才去给妹妹过生日,怎么这么奇葩呢。
    腊月二十八,周围店铺都贴上了门画春联,城里虽然过年气氛一年比一年淡薄,但这个传统却是一直保留的。独张思宁的花店什么都没有贴。
    隔壁超市是对中年夫妻开的,老板叫李富贵,老婆叫朱翠翠,两人就只有一个独生儿子,叫李明轩,过了年也才十三,刚读初中。
    朱翠翠是个爱管闲事的,她对张思宁这姑娘很好奇,毕竟年纪轻轻的,有车,有店的,长得还特别漂亮,据她多年生活经验总结,这姑娘不是家里有钱就是出身不正。当然了,这些日子观察下来,她觉得第一种可能性比较大。不止因为张思宁一点儿也不妖气,平时说话总是柔柔的,脾气也好,还因为她乐于助人。上次店里水管裂了,就是她帮忙关的水闸开关,大冷的天,衣服都让水淋透了。当时就她自己看店,要不是张思宁,店里估计都要淹。
    她家店门今儿刚贴了春联,这时见张思宁店门上空空如也,以为小姑娘不懂这个,就主动上门提醒,生意人还是很讲究个好彩头的。同时表示可以让儿子帮忙贴春联。张思宁觉得这大姐真够热心的,就解释说,“我家里长辈去世,不能贴这个。”
    朱翠翠听了有些讪讪,张思宁也不想在这件事上说太多,就转了话题问,“嫂子,过年你们不回老家吗?”这一家都是长春人。
    “家里也没啥亲戚了,回去干啥,”又说,“明明他姥姥姥爷都还在,跟着我大哥住,我大哥也在禹凌。”说着看着张思宁问,“妹子,你过年也不回去?”
    张思宁说还没想好。她今年肯定是要自己过年的,但这事儿不想和外人说,说了就要解释原因,麻烦的很,还不如这么似是而非呢。
    下午店里不忙,张思宁抱着笔记本上网玩儿小游戏打发时间。李明轩推门进来,喊了声姐,然后凑过来说,“让我用用电脑呗。”
    李明轩是个小胖子,白胖白胖的,很讨喜,加上嘴也甜,平时陈萍萍和他关系最好。和张思宁关系也可以。说白了,就是个自来熟。
    “你该叫我阿姨。”张思宁逗他,“我喊你妈嫂子,你喊我姐,这不乱辈了。”
    李明轩翻着白眼,“你才比我大十岁。”说着又掭着脸讨好,“电脑借我用用呗,我同学还等着我做任务呢!”
    正好这时来了客人,张思宁只得把电脑让出来。不过李明轩也没玩儿多久就被他妈凶悍的提着耳朵捉回去看店了,当时那画面,很有几分滑稽搞笑,张思宁看着看着,突然就有些怅然若失,连带着心情也不好了。刚五点钟就关了店门,回到家里躺在沙发上发呆,窗外的光线一点点暗下去,路灯的光亮洒了进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张思宁终于呼出口气,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用手揉揉眼,起身打开了客厅的灯。
    卫锦煊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进来的,张思宁闷闷的喂了一声,有些沙哑。卫锦煊顿了一下,缓声说,“思宁,我来给你送东西,开门好吗?”他已经知道她就住在店面的二楼,那里,此时正亮着灯。
    张思宁噢了一声,下楼开门去了。卫锦煊一眼就看到了她红肿的双眼,眼睛水汪汪的,显然是刚哭过,也不知遇到了什么伤心事,看上去可怜兮兮的。不过见她脸上表情清冷,他也就明智的没有对此发表意见。
    他进了店里,将手提袋递过去,张思宁接过来边问是什么,边打开看,原来是吃的点心。
    “这些是南园的特色点心,味道很好。”
    南园是禹凌老字号点心铺,很有名气,张思宁听说过,但没去吃过,因为据说这家店生意特别好,每天买点心都要排很长的队伍,而且还供不应求,她不是个为了好吃的就愿意巴巴的花费时间精力凑热闹的人。
    张思宁想到昨天晚上的玩笑之语,没想到今天他竟真的送了点心过来,有些感动。
    “南园点心很难买到的,谢谢啊。”
    卫锦煊笑,“我和南园的老板有几分交情,以后如果你想吃就给我打电话,不用排队。”
    张思宁听了眼睛一亮,和他做朋友果然是自己占便宜。见她心情好似好了许多,不知怎的就觉得松了口气。他问,“晚上吃饭了吗?”
    张思宁摇头说没有,“我刚才心情不好,在楼上哭了一会儿,你来给我送点心,我现在心情就好了。”
    她倒是实话实说,张思宁觉得这没什么好丢人的,谁还没个心情郁闷的时候,哭是女人的权利。而且在卫锦煊面前,她真的感觉不到尴尬,坦然的不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觉得对方不是一般人,自己在他面前就是个菜鸟,根本没必要欲盖弥彰,不如大大方方的。
    卫锦煊眼神柔和,低声问,“为什么心情不好?”
    “不想说。”张思宁平板扳的回答。他也不以为意,并不追问,而是问她饿不饿,张思宁说有一点儿,“你送的点心就够我吃了。”
    “点心怎么能当饭吃,”卫锦煊不赞成的看着她,“我请你出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他此时说话的语气就像哄孩子似的,和他平时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就像怪蜀黍哄骗小萝莉,这样想着,张思宁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他说,“不好,我担心你把我卖掉!”
    卫锦煊愣了一下,显然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这种话。一般只要是他主动邀请,几乎没有人会拒绝他,即使拒绝也是委婉含蓄的,哪里像对面的小丫头,太调皮了。
    张思宁见他一脸的愕然,越发笑的开怀,想来卫锦煊这种天之骄子是从来没被人这样调侃过的,想想都觉得有成就感。
    ☆、第10章 no.10
    一番玩笑,张思宁心情好了许多,她问,“你晚饭也没吃?”现在已经八点多了,时间已不算早。卫锦煊以为她是不想麻烦自己,就解释说,“刚从酒桌下来,只吃了几口菜。”想到上次他的酒精中毒事件,张思宁有些没好气,“你别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是少喝酒的好。”
    同样想到了上次的事,知道她是好意,卫锦煊忍不住唇角微勾,柔声说好,“以后尽量少喝。”
    张思宁也知道像卫锦煊这样的身份,应酬肯定多,不喝酒是不可能的,再说她也只是尽个朋友的义务,可没权利去干涉人家自由。
    不过她这会儿确实不想出去,又不愿辜负人家的好意,想了想提议说,“要不在我家里吃吧,我做饭还是可以的。”
    对于她的‘做饭还是可以的’这样的言论,卫锦煊深表怀疑,不过他也没反对,欣然答应了。
    张思宁家住二楼,爬室内楼梯或从小区大门进入乘电梯都可以到达。卫锦煊情况特殊,说爬楼梯,他腿不方便,让他绕出去乘电梯,或直接留在楼下等着,她把饭菜端下来,似乎怎么说都有点儿伤人。如果是其他人可能会觉得很为难,可张思宁却觉得这事儿根本没必要遮遮掩掩,用有色眼光看人,好似他得了不治之症似的,看了眼他的腿,就直接问,“你要去二楼我家里坐坐,还是我做好了饭菜端下来?”
    卫锦煊最喜欢她的大方坦率,自车祸后,他见过太多用异样眼光看他的人了。无论是好意还是恶意,都让他觉得厌恶,自己只是断条腿,又不是破产,搞的好像他是世上最可怜的人一样。像张思宁这样有事说事,不特意顾虑他的感受的这种反倒让他更自在。
    “介意我去你家里坐坐吗?”他玩笑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