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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你不也很年轻吗,才19,话说回来,你……”织田作说着停住话音,“叶奈法,你看海上那是不是什么人?”
    现在在海上游泳的人有什么好奇怪的,但织田作之助的话又不像说在游泳的人。叶奈法回头看向大海,视力远超常人的她不仅看清了海上漂着一个人,还看清了是谁。
    那不是中午还在和她说话的太宰治吗?!!
    第11章
    帽子与落水的青花鱼
    太宰治也不知道自己会漂到哪里,他原本不过是失足落入了水中——叶奈法走后他还是没有逃过因为腿麻掉进海里的命运,本着一种反正死亡女神也不会现在拥抱自己的摆烂心理,他就这么任由自己漂在水上。
    如果就这么死了也挺好的。
    直到他感觉有人将他在水中慢慢托起,长时间在水中保持清醒的他意识才慢慢回笼,缓缓睡去。
    是叶奈法……吗。
    不过叶奈法这次好像,不怎么温柔?
    *
    这边救起太宰治的织田作之助却犯了难,作为一个成年男性,他当然不会让叶奈法一个未成年女生下去救人,毕竟下水后身上衣服会湿掉很不方便,于是他自告奋勇下去救人。
    当时的叶奈法:“那行吧,拖上来不死就行。”
    然而织田作之助到底是杀手出身,刚刚转业的织田先生并不会像叶奈法那么绅士和温柔,对于漂在海上的太宰治,他熟练地一手抱起对方的肩膀,禁锢住双臂,像扛麻袋一样把人抗回岸边,最后在救治上陷入了困境。
    只会杀人不会救人的织田作之助:“所以接下来该怎么办?像电视剧里一样人工呼吸吗?”
    “不,我感觉他好像只是累的睡着了……”叶奈法阻止了跃跃欲试的合租室友,她不认为太宰治对被一个男性亲吻会感到高兴,这家伙似乎对异性更殷勤一些,“还是我来吧,先看看他口鼻里有没有进水。”
    或许是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叶奈法的救助完成的很顺利,在清理完口鼻,从太宰治的胸肺中按压出一大口水后,头发湿答答的少年终于转醒,鸢色的眼睛还蒙着层水汽,十足地像只落水小狗。
    太宰治一直都是这样,似乎他什么都不用做,单凭一张相貌,只需扑扇两下长长的睫羽,抬起一双眼眸,就能引起人的无限垂怜。
    但在这里的是叶奈法和织田作之助。
    “又是你救了我啊,叶奈法小姐。”黑发的少年像猫咪一样蹭了蹭托着他的人的手,呛水后的声音沙哑中含着一丝甜腻,“救了我那么多次,我该怎么报答你呢,不如以身相许——”
    你的以身相许就是让我给你打工么。
    叶奈法眼神一凛,急忙说出实话推脱:“不,准确地说救你的是织田先生,我没帮上什么忙。”
    发现手下的猫咪闻言突然僵住,叶奈法试探性的补充道:“你放心,织田先生只是把你救上来而已,没有进行人工呼吸,当然我也没有,你还没到那种程度……”
    太宰治已经要自闭成一团。
    当然他是不会表现出来的,打消掉路边碰瓷跟人回家的念头,答谢后起身拖着一身不断滴水的大衣走掉了,像极了路边白嫖完吃的不给摸,径直溜走的流浪猫。
    “你朋友性格一直这么……孤僻?”织田作之助想了半天,挑了个比较委婉的词语。
    “不……可能是有什么事吧,平时他挺热情的。”毕竟港口mafia的事务也挺多,叶奈法想起那高高厚厚的文件只觉得两眼一黑。
    虽然太宰治看起来似乎完全不写那些东西。
    不过,是她的错觉吗?感觉太宰治很怕织田先生的样子,但如果是杀气也不应该……
    叶奈法对于太宰治反常的反应感到奇怪,但不知怎样开口,而且现实却没有那么多时间给她纠结。
    “这样啊。”织田作之助也只是客套一下,并没有深究,目前对他来说更重要的还是给叶奈法找兼职,“那我们继续吧,我刚看到一家甜品店也不错。”
    “不,织田先生,我觉得还是先回去给你换衣服吧……”
    *
    最后叶奈法除了在帽子店打工以外,周末还找到了在一家甜品店打下手的兼职,确实像织田作说的那样,时薪不错,工作环境也很好。
    叶奈法在那家手工帽子制作的店里工作的很开心,由于她手艺不错,老板除了让她帮忙打理店铺以外,还让她开始帮忙做活,以完成成品数量为提成。
    虽然身为骑士,但叶奈法曾经也受过一段时间的淑女教学,对这些女工制作得心应手,更别说做这些西式的复古帽子——好歹是混迹在众多贵族女性中的人,叶奈法还是懂些潮流的。
    可以说,除了做饭叶奈法无所不能。
    嗯,做饭的话,她大概是最多能入口的程度吧。叶奈法眼神飘忽,试图将房东先生不在,她下厨结果把织田先生差点毒死的事甩出脑袋。
    “您好,欢迎光临——”听到门口风铃响起的声音,叶奈法条件反射说出欢迎词,待抬头看到来人后,她收起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以一种平常又专业的态度迎接客人,“请问您有什么需要的吗。”
    头戴一顶黑色帽子的橘发少年压下帽沿,收住想要转身离开的脚步,突然僵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原本看到橱窗中的帽子想进来问问的中原中也,在看到店员的那一瞬间就想离开,但对方的态度好像不认识他一样,照常接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