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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第68章
    跨过大桥, 抵达孟淮之早早决定好的目的地。
    是他的一处私宅,徐琼娅最喜欢的那种,开阔明亮的大平层。
    “房子我找人打扫过了。”孟淮之说, “我去卸妆、洗澡, 可能久一点。你也先去洗吧,洗完等等我。”
    大平层里自然不止一间浴室, 两人分头行动。
    哗啦啦的水流自头顶浇下, 沈骛终于找回思绪。
    他们在国外的时候一直住酒店, 不同国家来来去去, 再高级的酒店也没有家的感觉。
    这间浴室提前准备好了全新的洗发露和沐浴露,同样没有多少家的气息, 但这里的确是孟淮之的私宅。
    没有客房服务,也没有随时可能过来敲门的酒店工作人员。
    这里只有他们两人。
    徐琼娅之前还操心过他们那方面的生活, 想着他们早过了十八岁, 又都是男生, 怎么在那方面就迟迟不开窍呢?
    可能是孟淮之的话加深了她的误会。孟淮之说他缺了一个正式的告白,但那又不代表什么都没做过,大家都是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
    虽然因为撞号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但他们的互帮互助可是越来越熟练了。
    就是那种“你是不是不行”的话没有再说过第二次, 被喜欢的人握在手里,他们半斤配八两, 谁也嘲笑不了谁。
    沈骛出神地慢吞吞洗澡,穿上浴袍出来, 孟淮之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
    孟淮之喊他道:“坐这边来吧。”
    沈骛过去,僵硬又紧绷。
    孟淮之挨着他坐下, 比他自如不少,手里的毛巾裹到他湿发上, 擦到不再滴水,又拿来吹风机:“我给你吹吹头发。”
    沈骛一时更不自在了:“我自己吹就好……”
    孟淮之拿着安静的吹风机,犹豫不决。
    沈骛又说:“你在小说里也没有给别人吹过头发,毕竟你是高岭之花。”
    “都说了那只是同人文,粉丝不了解我。”孟淮之按下吹风机开关,不由分说按住沈骛半边脑袋,“别动,热了告诉我。你看,就算是‘高岭之花’也不能浇太多水了,会生病的,得及时吹干。”
    “……”沈骛静默一秒,低下头任由孟淮之在自己脑袋上为所欲为,突然唤道,“哥哥。”
    孟淮之动作微顿:“……嗯?”
    “你知不知道,你开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南极的企鹅都觉得冷。”
    孟淮之闻言却笑了:“那你现在笑什么。”
    耳边吹风机的白噪声特别大,在这噪声中沈骛不知哪来的勇气,昏头昏脑便送出一句:“因为……我喜欢你啊。”
    而且,很久很久了。
    脑袋上吹风机的声音蓦然消失。
    沈骛一惊,抬眸。
    孟淮之回神,把他脑袋按回去:“先吹头发。”
    沈骛听到大了一倍的白噪声,大概是孟淮之把档次调到了最高,翻揉他头发的动作都显出几分急切来。
    沈骛感觉心里有只小兔子不受控地乱蹦乱跳。
    他好像……知道孟淮之在急什么。
    *
    主卧的大床也提前收拾整理过。
    雪白无垢的床单,每一分一毫的放纵,都会在上面留下鲜明的痕迹。
    沈骛退无可退,最后紧紧抵住床头的硬木板,不停地被掠夺呼吸。下方的白色床单被压出一道道波纹般的皱褶。
    沈骛正要像前几次那样,互相帮忙用手解决。
    他伸出去的手却被孟淮之推回来。
    晕晕乎乎的时候,他感到颊边被发丝拂过,颈侧落下柔软的唇。
    ……嗯?还要继续亲吗?
    沈骛痒得厉害,浑身火烧火燎,迫不及待将另一只手伸出去,又被孟淮之拿住。
    孟淮之不让他帮忙,甚至也不让他自助。
    沈骛不明就里,两只手都没法用,晕头晕脑里,居然将平时羞于启齿地话全送出口:“淮之哥,你……给我摸摸吧?”
    孟淮之停下,看着他郑重其事道:“我准备好了。”
    沈骛一愣:“准备什么?”
    “你说呢。”
    “你……真的?”
    “嗯,我准备好了。”孟淮之再次低头吻他,嗓音低沉喑哑,仿佛被酒液浸透,“不能再等了,我现在就要拥有完整的你。”
    他分明不喝酒,却无端让人感觉他醉了。
    沈骛被亲得浑身无力,怀疑就算男主要霸王硬上弓他也反抗不了。
    他惴惴不安地被放倒在满是褶皱的床上,孟淮之却按住他的腿,而不是抬起来。
    然后哑声说:“别动。”
    ……
    长夜漫漫。
    日上三竿,沈骛悠悠醒转。
    身边还有一个人。
    现在同床共枕,和过年那会儿相比,刻意隔开的距离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夏日的薄背也只有一床,皱皱巴巴地起伏,中心位置突出来两个紧挨的人形。
    沈骛先睁开眼,感觉肩膀之间的位置嗖嗖漏风,大夏天的也产生了几分凉意。
    他眨眨惺忪的睡眼,低眸看到自己光溜溜的臂膀,找到了冷意的源头。
    保暖的衣服仍得到处都是,他懒得起床去捡,索性抱住身边的人。
    这下孟淮之也醒了过来。
    先说:“早安。”
    沈骛见他脸色无异,还带着几分懒洋洋的松散,想起晋江小说的风格,不免担忧地问:“淮之哥,你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