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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
    骆峻整理着皱褶的衬衣,“光听你说我哪里分析的出来,你这人主观意识这么重,市场阿姨多给你两棵蒜苗你都得觉得人家对你有意思。要说你有空可以带我见见那姑娘,说不定还能看出来她对你到底怎么想的。”
    时遇跟他理论了一会儿上次卖蒜苗的大姐真的是对他有意思,沈遥打断两人,“骆哥,那秦樱你见过,你觉得她这次要走是什么意思啊?”
    秦樱跟沈遥的事骆峻不太清楚,不过他知道秦樱是个挺上进的姑娘,能力也挺出色的,就是有时候会有些偏激,比如有次主任把国奖的名额给了另一个和她不相上下的学生时,她话里带出来了那个学生家长跟院长是朋友的的意思。
    他问沈遥,“是不是你家里给她压力了?”
    沈遥摇头,又点头,丧气的把烟头用脚碾灭,“我说了,我爸妈不会管我结婚的事。”
    骆峻跟教导主任训学生似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蹲着的三个男人,走到沈遥旁边摇头,“你爸妈不管你结婚的事,可秦樱要考虑结婚以后你爸妈的事啊。她自尊心那么强的一个人,肯定受不了这种攀高枝儿的感觉。我觉得你们分开一段时间也好,冷静一下,说不定她会看清自己到底要什么。”
    说到底这俩人还都不那么成熟,不过这种刺激人的话骆峻没说出口。
    轮到沈军,他看看比自己年轻的骆峻老神在在的样子,心里有点不爽,站起来又揍了他一顿,只撂下一句,“好好照顾尚恬!”
    骆峻真是委屈的要命,想赶紧回去给尚恬看看自己受的欺负,沈家这俩兄弟打人倒是不打脸留伤,全往看不见的地方招呼,尤其是屁股被踹了好几脚。
    他以后的大舅哥他又不好得罪,只防御不还手,可怜兮兮的被揍了还不能给尚恬看——沈军让沈遥看着骆峻回自己家洗了澡换了衣服再去尚恬那儿。
    于是憋闷了小半天的骆峻,再次见到在家里忙活的尚恬时,无比后悔自己刚才凑热闹跟着那三人下楼。
    他趁着沈军他们仨在客厅玩斗地主,跑进厨房里跟尚恬诉苦,特别直白的告诉她,“你哥他们打我!”
    尚恬正在做粉蒸肉,忙里抽空看他一眼,“打你干嘛?”
    骆峻更郁闷了,“我不知道!”
    尚恬“哦”了一声,显然没当回事,她在家也没少看沈军沈遥挨沈阿年的揍,揍了这么些年也没出啥事。
    骆峻不敢相信尚恬对此事居然不置一词,傲娇的哼了一声出去看他们打牌了,因为家里没有麻将,四个人用麻将的玩法玩扑克,也不赌钱,就是糟蹋尚恬家的创可贴,输了就往脸上贴。
    等到尚恬的饭菜做好上桌了,沈遥都被贴的跟个重伤患者似的了。
    时遇、沈军常在牌场上玩,骆峻虽然不常玩可是会算牌还会观察其他几人的表情动作,只有沈遥二愣子似的被那三人合着伙欺负。
    情场失意赌场也不得意,沈遥吃完饭就嘤嘤嘤的和时遇一起走了。
    骆峻帮着尚恬刷完碗,见沈军还在她家沙发上坐着,主动问了句,“军哥,一块走?”
    沈军摆摆手,“你先走吧,我跟恬恬聊会儿。”
    恬恬……叫这么亲热……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的……
    骆峻可没忘了当初尚恬问她“觉得自己跟沈军在一起的话怎么样”这种一点儿都不怎么样的问题,一屁股坐在沈军旁边,“我也要跟恬恬聊会儿。”
    沈军皱眉,“你平时也这么晚了还留在这儿?”
    知道妹妹谈恋爱的感觉确实跟家里种好的地被猪拱了那感觉差不多,虽然尚恬没说她在跟骆峻谈,不过看骆峻的意思好像也差不离了。
    骆峻挑衅的回答他,“对呀,我前几晚都睡在这边的。”
    沈军觉得他那个表情太欠揍了,正想着要不要把人拉下去揍一顿,尚恬端了个果盘从厨房出来,“你俩谈啥呢这么开心。”
    骆峻先开口,“你大哥有感情问题想咨询你,我也想听,我可以听么?”
    尚恬把小银叉子给两人。“那你要问大哥啊。”
    “大哥我可以听么?”骆峻表现的无比乖巧。
    “不可以。”沈军拒绝的一气呵成。
    ——
    最后骆峻还是被赶走了,沈军正襟危坐的皱眉头,,跟尚恬说,“我前两天做了个梦。”
    “啥梦?”
    “春梦。”
    “……”尚恬无语,“哥,这事也跟我聊?”
    沈军脸红了下,不过他肤色偏黑,脸红也不像骆峻、时遇那么明显,“主要是那梦太荒唐了。”
    “春梦难道不都很荒唐的么……”尚恬吃着桃子,“那你说吧,怎么了。”
    “我梦见小时候,罗方方来咱们家玩不听话,我打她屁股的事,可是她一扭头我发现那脸是她现在的样子,根本不是小孩子,然后梦就有些变味道了。”沈军尽量用无比严肃的语气说完这些话,然后补充了句,“关键是我连着梦见好几天了。”
    “所以,你想告诉我你喜欢罗方方?”尚恬有些惊讶,这都认识多少年了,这会儿突然动感情了?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最近倒是经常想起她来,呃,我觉得是做梦做的。”
    “这梦总有个由头吧?你最近跟她来往的挺密切的?”尚恬搜索到脑海中最近的影像好像还是上次沙陌来了她叫着他们一起去游乐园玩。
    “前阵子跟罗叔叔有个生意经常来往,那天去她家的时候她妈说她心情不好不吃饭也不下楼见人,我就去她屋里看了看她。我俩也没说什么话,我就问了她句‘这是失恋了?’,然后她突然跟我哭起来,没头没脑的说什么‘郑元熙这个骗子’,我看她哭的那么惨,就抱了抱她,也不知道她说的郑元熙是谁,后来我再去她家的时候发现她老躲着我,再然后我就开始做那种梦了。哎对了,你知道郑元熙是谁么?”沈军简短的叙述完了问尚恬。
    尚恬想了想,没记得有这号人物,联系罗方方的话,可能是那个z?
    她弱弱的猜测,“大概是她前男友吧,他们关系挺复杂的,好像说是那男的回国以后他俩再继续好,大概类似于藕断丝连?”
    沈军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什么小瘪三儿,还回国以后继续好,对感情一点儿都不负责。”
    尚恬点头附和,“哥,罗方方现在空窗期,看样子还刚受了心里创伤,你快趁热打铁趁虚而入啊!”
    她还学着骆峻说给她的话告诉沈军,“梦是—种精神活动,它的动机常常是一个寻求满足的愿望。梦是因愿望而起,它的内容则是愿望的达成。梦不仅使思想有表现的机会,而且借幻觉经验的方式,以表示愿望的满足。”
    沈军听完了有些绕,“你说简单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