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看大洋彼岸,由于勋世奉不在纽约,加百利彻底成为华尔街的大拿,这让他的日子过的无比光鲜。上次看一个金融的八卦,是美国fox电视台的谈话节目,据说,他跟他的第三任妻子开始离婚大战,因为他’爱’上了一位19岁的俄罗斯超模。fox的名嘴还语带双关的来了一句:“看样子,同年轻少女约会,已经成为康斯坦丁管理层的new habit……”
加百利的美好人生,原本应该属于徐樱桃。
我看着眼前徐樱桃这朵明显受到过暴烈摧残的小白花,递给他一杯新倒的热巧克力,特别和蔼可亲的安慰他,“哥,喝一口。信奉《圣经》的人曾经曰过,老天爷不会给咱那些咱死活都过不去的坎儿,不管发生了啥,咱把牙一咬,心一横,舍得一身剐,敢把自己拉下马。一闭眼,一蹬腿,这一辈子也就完了,没啥大不了的。”
“ko。艾妹儿,你这是安慰哥呢,还是帮你老公补刀呢?”
“诶,你想啥就是啥吧。”
我把装了热巧克力的马克杯给他,徐樱桃灌了两口,没来得及融化的棉花糖就沾在他的嘴唇边上,好像长了两撇白胡子。我另外递给他一张纸巾,让他擦脸。
“艾妹儿啊,你咋在这儿啊?”
“我把工作带到这里蹭电脑,你们康斯坦丁用的是atech自己的卫星,网络快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上网download神马的最合适喽。”我喝了一口红茶,忽然想起来萧容婚礼的时候,乔深缺席的事情,就问了徐樱桃,“乔深那天没去。”
“我知道。”他点头,“头天晚上,我在他的酒里放了十粒聚二乙醇,他当晚拉肚子就进医院了,第二天别说萧容的婚礼了,我要是再狠点,估计他连萧容孩子的满月酒都下不了床。”
“……”
我安静的喝红茶,下意识的站着离徐樱桃远了一些,并且把手中的杯子向自己的方向握了握,放佛他身上有病毒。
“妹儿,咋了?”
“我只是忽然想到廖安曾经写过一副对联,特别适合你。”
“啥?”
“死道友不死贫道,死贫道必死道友。横批:不想死,躲着走!”
“切!”徐樱桃冷哼了一声,“对了,alice,你们那个大戏的演员名单最后敲定了吗?”
“正在努力ing。”然后,我告诉了他几个我目前看中的演员名单,其中那个男人看不出好,可是女人看着邪性的章亦冬,我特意提了一下,“名字叫章亦冬的那个演员只要一上戏,肯定红。不过,他好像不好管,et方面已经三次通知他试镜,他都有别的事情被推脱了。第一次是陪着个富商在欧洲,第二次是陪着个富婆在瑞士,他倒是不忌讳。现在更伟大,他好像参加了一个国际公益活动,到东南亚还是金三角去进行普度众生的光辉事业,据说他们一行人给当地老百姓送去稻米种子,让那些老百姓不要再种罂粟花了。”
“那是吊着你胃口。行了,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别管,告诉我一个时间地点,我让他乖乖的去试镜。”
“好。”
我也不多说啥,反正蛇有蛇道,有的时候,他们的方法更直接,也有效率。
徐樱桃问我,“女的呢?选了没?”
“还没。哥,你有谁想要推荐吗?”
“我?”
“嗯。”我点头,“廖安站在高岗上发了短信过来,特别交代过,问问你手边有没有谁想要脱手,给人家安排一部戏,送个机会,这样比硬甩显得你仁义。你看,廖安这个时候还惦记着你,她在那个地方不好,只有站在山头顶上的松树尖上才能有信号,为了这个短信,廖安差点摔了,哥,我们够义气吧。”
“我一口热巧克力喷死你!”徐樱桃瞪了我一眼,“廖安为什么找我?”
“她说你眼光特别俗!喜欢的女人都明骚,而且过手的女人一般都是真材实料,肯定特别符合大众审美。”
“我走了。”徐樱桃把杯子塞给我,“伤自尊了。”
于是,他走了。
勋世奉终于有时间吃午饭的时候,我正在刷qq。
廖安在深山老林里面,把自己的qq签名又改了——每一场看起来美满的婚姻,都是外表华美的袍子而里面爬满了虱子。
我忽然发现,廖安和现在我不在同一个世界中。
我太俗,她似乎越来越雅,她dna里面的文艺细胞也越来越重,当然,这些也都有可能是她自己伪装出来给自己提供灵感的。
勋世奉坐下来,我把今天的汤从紫砂罐子中倒出来。
“今天是鸡骨草排骨汤,这种植物是广州那边产的,好像又叫相思子,煮着喝可以清热去火,最近北京太热了,人们暴躁的好像每天吃10斤tnt,喝点这些好,败火。”
照例,他对这些视若无睹。
我捧着碗喝了一口,递给他,他则吃了一口自己餐盘中的芥末香菜烤牛肉三明治。
我把碗凑到他嘴边,他才勉为其难的喝了一口。
皱眉。
我问他,“darling,你有没有觉得最近身体好些了呢?”
他却反问我,“你说呢?”
我,“我觉得你的脸色好些了。”
他,“嗯。”看样子,他颇不以为然的样子。“随你高兴,只要你不给我吃那种生化武器一样的虫子就好。”
生化武器,……的虫子。
我嘴角抽搐,“darling,你说的那种虫子,可是喜马拉雅的确产的冬虫夏草,很名贵的补药,可以提高细胞的能量。我告诉你哦,五爷爷,还有老妇人他们都在吃。我让max大叔刚给五爷爷送过去两斤,让他泡茶的时候加点,老人家很高兴。”
“你应该让他更高兴一些,把家里那些都给他。”
“他老人家不会要的,并且,听说这些都是我让max大叔买回来给你的,他差点一根都不要了。”我想了一下max大叔带回来的消息,五爷爷当时说,我和arthur还没有孩子,正是需要虫草的时候,……“呃,他好像误会了什么。”
“误会什么?”
我想了想,决定不对他说,五爷爷可能误会他们家的勋四需要虫草来应付闺房。
诶。
别人脑海中的想象和事实是多么的差距啊。
——堪比马里亚纳海沟到珠穆朗玛峰的距离啊!
“没什么啦!”
我糊弄过去。
小雨在外面应酬的时候,通过朋友的朋友的朋友认识了一个官二代,此人特别特别的那个啥,一副任盈盈的亲爹任我行的范儿,王八之气经常侧漏。
据说,一次他们在ktv拼酒,此君曾经口出狂言,“你们随便点歌,喜欢那首歌,我现在就打电话,让原唱立刻马上麻利儿的到我跟前,给哥儿几个伴凑,你们看成吗?”
此言一出,一呼百应!
……
“成啊!x少果然厉害!”
“x少果然牛掰!”
“x少果然英姿飒爽!”
“那是,x少是谁?那是跺跺脚,四九城都颤三颤的大拿!”
……
小雨听着,默默的拿出点歌单,把那首声名显赫的《在希望的田野上》给调出来,当时,x少和在场的众位都哑了。然后,小雨就得罪人了。那边传过话来,要小雨过去吃饭,根据另外的小道情报,据说在场的有一堆人,随便拎一个出来酒量就是2斤+,他们想着,不把小雨喝到医院誓不罢休。
“你怎么跟小艾学,得罪人都专找神兽级别的?”simon张一推自己的小黑眼镜,“应该说你们本来就是一路二货呢,还是说,凑到一起才越来越二呢?”
simon张无奈的摇晃了一下脑袋,喝了2斤牛奶就带着小雨奔赴鸿门宴。
emily自告奋勇,也要一起参加。
simon张秉承多个人多张嘴的原则,也带着emily去了,其实,他根本没有想过emily这个小姑娘能帮什么忙,他自己甚至还要小心提防保护emily,别让她着了这群坏小子的道道,结果emily在这次酒场上一战成名。
她当时灌入了将近2斤的白酒,5瓶啤酒,还有拉菲一瓶,更拉风的是,她还喝了半斤大红浙醋。
emily一个小姑娘把那群所谓的王孙公子喝的差点吐血,有一个都爬在桌子下面,直哭,嘴巴里面乱喊,“妈,这里不好玩,我要回家!”
官二代灌了半瓶子醋进去,一晚上折腾的都没有睡觉,第二天就进医院了。
当然,emily早在医院里面洗了胃,simon张给她开了一张很pretty的支票,随后放她大假,让她回家休养生息去了。
“这姑娘一定能混出头!”simon张仿若预言一般的说。
除此之外,我终于在et的摄影棚看到了章亦冬。
他安静的坐在椅子上,让化妆师给他定妆。他的脸色有些青白,一副惨绿少年的样子,嘴角有些破皮,似乎是被咬的,又或者是被打的,这都说不准。这个人长的高瘦,下巴是尖尖,一眼看过去,看不出个什么来,但是一旦上妆,就是另外一番天地。
他才是一个天生的演员。
我本来想要让他出演兰陵王或者是一个舞姬男宠之类的角色,不过,他这个样子,就活脱脱一个东晋帝王司马烈的样子。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擅长谋略,却身体极差,他25岁的时候就被廖安送去见佛祖了,但是,在这部戏中,他却是仅次于乔深的重要角色。
他坐在镜子前面,从镜子中看着我,眼神动了一下,那是一个本能的挑逗。化妆师完成任务,我请她先出去一下,然后让那边摄影师准备,自己就拉了一把椅子坐他旁边。
四下没人。
我问他,“想演戏吗?”
“不想。”章亦冬很直接的拒绝。
我,“那你怎么还往各个公司投资料。”
“alice姐。”他笑着转身,直接面对面的看着我,“演戏,只是提高身价的一种方式而已。这一点,我以为你最清楚不过了。如果没有娱乐圈这块跳板,你怎么能成为勋少夫人呢?”
嗯,这个人性子比我想象的要野,也辣的多。
像野狗。
我,“给我空出4个月的档期,有部戏要你演。片酬不高,但是绝对不会亏待你。”
“我要是不演呢?”
我看了看他嘴角那些油彩都盖不住的伤,“你今天怎么来的这里,你自己最清楚。你今天能乖乖坐在这里试镜,明天你就能乖乖的在摄影棚里面待着。再说,这事好事,又不是让你杀人放火,你不用这么抗拒。”
我又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还有那双眼睛,堪称就是为了司马烈而生的!
完美。
“如果,我在片酬之外有别的小小的要求呢?”
“什么?你说,我们可以谈。”
“那,拍戏这段时间,alice姐让我陪,好吗?”他转过身体,对着镜子笑,“你这么年轻,嫁给一个老家伙,日子不好过吧。”
哈!
这个家伙,真得我欢心!
我拍拍他的肩膀,“演的不错,真到了镜头前面,不用这么妖娆,别的感觉就很到位。还有,别担心你背不过台词,你要是真的笨成那个样子,我给你找专业配音演员。章亦冬,你的戏份仅次于乔深,演了这部戏,你就是个角,以后再做什么都好谈价钱,你这么聪明,不会连这个都想不通吧。”
他从镜子里面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也不再笑。
“我还有一个要求。”
我摇头,“不行,你提出要求的份额今天已经用完,如果再有什么,以后看你表现。好了,准备好了吗?我们需要拍摄你的几张定妆照,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